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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易抬頭看向遠方,這個粗枝條的漢子,第一次感慨人生,在失與得之中,找到了自己的平衡,找到了自己能站在對方身邊的辦法,真好!
太平寨子雖說不怕蒼邱山,可是在交戰來臨之時,寨子的人被朱大叔等人統一安排到了山後某個暗洞,他們安靜的呆在裡面,直至交戰結束。
蒼邱山內
邱大發胡吃海喝了一頓之後對王得祿說到,“午食之後,你們就趕緊出發吧,到了戌時(19:00—20:59),你們也就差不多到太平寨了,到了以後趕緊殺進去,等他們殺上來時,你們就趕緊逃,知道嗎?”
“是,老大!”
邱大發下了死命令:“明天天亮,我要見到太平寨子的人,知道嗎?”
“是,是,老大……”
吳毛子不解的問道,“老大,天黑殺人多好,為何不天黑?”
邱大發嗤嗤哼道,“豬腦袋,晚上讓他們追過來,結過一夜奔跑,到我們寨子時還有力氣嗎?”
吳毛子馬上拍馬屁:“可不就是這麼回事!哇,老大你太英明瞭,太英明瞭!”
邱大發得意的眯虛起眼。
要是林怡然聽到他這麼說,也會忍不住給他點個贊,這傢伙有腦子呀,這確實就是戰術的一種——疲勞戰,居然被他用得如此熟練,要不是心術不正,還真是個人才。
那麼凌齊軒等人是什麼時候攻上蒼邱山的呢?
我們暫且先不說,先來說說王祿子這夥人,他們經過大半天的奔跑,在戌時正左右到了太平寨子外圍,整個太平寨靜靜的立在月色中,周圍的護寨河,裡面的水靜靜的流尚著,偶爾騰起的波浪,反射著月光,顯得波光轔轔。
“王頭,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王祿子抬頭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說道:“再等半個時辰。”
“好,王頭。”
九月中旬,圓圓的月亮高高的掛在蔚藍的天空,半邊天都被照得雪亮。夜色中,巍峨的山戀,連綿的山丘,在月光下顯得靜謐安寧。
月光下,山腳下,太平寨子的夜景充滿著寧靜與和平,月光下的小路上沒有一人,只能見到樹的影子,微風吹過,樹葉搖曳,地上的影子也隨著變幻出各種各樣的姿態。遠遠望去,成階梯狀的梯田,時隱時現,在月光下透著成熟的喜悅。
朱大叔在暗洞口不停的走來走去,偶爾停下來,面向林怡然,問一句,“林姑娘,你說外面打起了嗎?”
林怡然堅起耳朵聽了聽,“至少我們這裡還沒有。”
朱大叔說道:“我沒問我們這邊,我是說一百里地之外?”
林怡然搖了遙頭,“我不知道。”
“那你能猜到嗎?”
林怡然回道:“要我猜的話,可能要到明天才能打起來。”
朱大叔不解的問道:“為何?”
林怡然回道:“蒼邱山的人還沒有到我們寨子裡。”
朱大叔聽到這話,連忙把耳朵貼到洞口,靜靜的聽外面的聲間,聽完後,說道,“好像是沒有。”
“所以大叔,你不要不安了,趕緊躺下來睡一會兒。”林怡然無奈的勸道。
“睡不著。”
苗小菊也跟著說道,“小然,我也睡不著。”
“沒關係,你們靜靜的坐著,別說話。”
苗不菊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林怡然靜靜的坐在洞口,聽著外面的動靜,其實她比誰都要緊張,但是說緊張也不緊張,就是有種自家孩子第一次上考場的忐忑,害怕他們沒有信心。
那被林怡然擔心的一群人在幹什麼呢?
凌齊軒等人聽從了林怡然的建議,用柳枝編成草帽,形成偽裝色,走了僻靜的小道,一路悄悄的到了蒼邱山,他們是早上出發的,等到達邱山時,已經是傍晚了。
“地圖呢?”凌齊軒朝身邊的侍衛說道。
“凌大哥,這裡——”顧明浩把懷裡的地圖拿了出來。
顧明浩,新投靠太平寨的小山匪,因長相清秀,識得幾個字,被林怡然拔給凌齊做貼身侍衛了。
“方大哥——”方詠言靠近了凌齊軒,兩人一起看地圖,商量從那邊攻進蒼邱山。
“我覺得從東面……”
……
凌齊軒和方詠言第一次合作,他們的友情一直延續到生命結束,成了不是兄弟超過兄弟的情誼。
太平寨
林怡然抬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