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那豈不是增加軍隊的負擔。
範先生也很詫異,但他按奈住驚訝,不動聲色,朝面前一團人群看了看,微點了一下頭,“差不多!”
“差不多是什麼?”
“就是……”範先生抿嘴瞬間做了肯定,“就是你們聽聞的樣子。”
圍上來的男人們高興的叫起來,“太好了,太好了……”
有人叫道,“將軍大人,我們想參軍,我們不是寧國人,你們能接受嗎?”
範先生和左禎相互看了一眼,然後朝後看去,他們的主人——寧國王爺夏宗澤正轉頭看向他們。
夏宗澤看向興奮的想當寧國軍卒的人群,一直困擾自己的一個重大難道——兵源,彷彿在豁然之間就得到了解決。
如果說,剛才的分糧,作為一個純粹的軍人,夏宗澤接受的很勉強,那麼這個無償提拱衣服和兵器的參軍,他比誰都清楚,這將意味著什麼。
對於一個領兵打仗的將領來說,排在第一位的當然是人,沒有人,一個光桿將軍,還談什麼領兵打仗,還談什麼攻城掠地。
“接受!”夏宗澤語氣肯定,“周將軍,讓你的參軍處理此事。”
“是,將軍!”周紹良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他轄下的營、旅人員缺失嚴重,現在來人,剛好補充上來,滿心高興執行命令去了。
今天是什麼日了?夏宗澤轉身的瞬間,這樣問自己,不過這些只是瞬間的疑惑,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糧食分了,他要去信給自己的親大哥——寧國太子殿下,告訴他一聲,少了五十萬斤糧,軍隊開支要他幫忙拔銀,這些事只能由他到父王那邊說了,他會不會說自己胡鬧?
林間小道深處,山路蜿蜒,馬、騾走得很累了,人更吃不消,林怡然看準時機出了口,“姚掌事,要不讓大家停下來休息一下?”
“這……”姚掌事看了看周圍,火把映照下,樹影婆娑,幽暗深遂,讓人不安。
林怡然掏出自己的皮水袋,拔了塞子,一邊喝水,一邊看向猶豫不決的姚掌事,把握著開口說話的火候。
後面見有人跟掌事提議休息,連忙叫道,“姚掌事,讓大夥休息吧,這黑漆漆的走得實在累人。”
後面有人附合,大家都想休息。
姚掌事不自覺的看了一眼林怡然,林怡然裝著喝水,沒看見。
“罷了,罷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姚掌事揮了揮手。
大家聽到休息,個個高興的當下就卸下武器,找了坐的地。
林怡然馬上朝蘇大易和凌齊軒看了一眼,蘇大易領會到了,笑道,“我來燒點水給大家喝。”說完,解開身上背的鐵鍋,三下兩下就找到了水開始燒起來,非常快,不一會兒,一鍋已經好了。
凌齊軒拿了木碗給大家舀水,燒了兩鍋水,近三十人全部喝到了熱水。
林怡然也喝了一碗凌齊軒送過來的熱水,喝完後,大嘆一口氣,“啊,真解渴!”
見林怡然和自己喝了同樣的水,姚掌事端著木碗這才把水送到口邊。
林怡然看著糧隊最後一個人也喝了自己燒的水,緊繃的心鬆了一口氣。
凌齊軒坐在地上,一直低著頭。
蘇大易彷彿隨意的收拾著自己的鐵鍋,實則上,細看,他的手在悄悄的發抖,為何而發抖呢?害怕嗎,他身手不錯,又闖蕩江湖這麼久,有什麼好怕的,那是為何?
突然,撲咚聲相繼響起。那來的撲呼聲?當然是人倒地的聲音。怎以回事?
姚掌事臨倒前的一瞬,手指著林怡然,“你究竟是什麼……”,‘人’還沒有說完就倒了下去。
蘇大易嚯的一下站起來,激動的叫道,“齊軒,你的藥起作用了!”
凌齊軒看向已經站起來的林怡然,林怡然神色凜然,“大傢伙快來運糧!”
一萬斤糧,一百多個麻袋,六個人,工作量不輕啊。
林怡然急切的問道:“蘇大哥,你找的小道呢?”
“跟我來!”
馬禿三興奮的叫道,“發了,發了!”
今夜註定無眠。
雙林鎮某別院某房間,夜深了,鬱離解了自己的衣袍腰帶,準備休息,外面管事急色匆匆的請示道,“公子,有事回稟!”
“說——”
“公子……”
鬱離手頓了一下,重新扣起衣帶,“進來!”
“是,公子!”
管事彎腰背弓的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