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宗澤輕輕一笑,“鬱公子好興致。”
“後山梯田去不去?”
“登高望遠?”
“對,登高望遠!”
夏宗澤點了點頭。
一對年人漫步朝梯田而去。
夕陽西下,霞光萬里,雲朵像是披上了金輝,天邊飄著幾塊白雲,宛如鮮豔奪目的綵緞,裝飾著霞光滿天的晴空。
在夕陽溫馨的光輝裡,太平寨勤勞純樸的寨民們踏著霞光,扛著犁耙回家了,走在村道上,他們或交頭接耳,或是朗聲大笑,一派祥和的田園風光。
路過夏宗澤和鬱離時,他們驚訝了一下,驚訝過後繼續有說有笑的回家。
三和已經習慣太平寨寨民這種見貴人不行禮的現象了,扁扁嘴繼續跟在自家主人身後。
鬱離看了看小道兩邊的小樹林,又看了看小樹林根底下的綠色草坪,草坪上開著星星點點的野花,生機勃勃,恣意縱然。
“你來過幾次?”看到如此美景,鬱離突然開口問道。
夏宗澤瞄了一下鬱離,回道,“偶爾!”
鬱離伸手摘了頭頂一片綠葉,輕輕一笑,“以後,看來我也要偶爾來太平寨了。”
夏宗澤輕嗤一聲,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夏宗澤和鬱離兩人到了梯田山腳下,當鬱離看到滿山遍野都是金黃的稻子時,被深深的震憾了,“老天爺,山上居然真得能長糧食。”
夏宗澤淡然一笑。
鬱離問了句幼稚的話:“你不覺得震驚!”
“已經震過了。”
“原來如此!”鬱離說道,“你的糧食就是來自這裡?”
夏宗澤沒有否認,“嗯!”
鬱離輕笑,“這世道,只有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的,想不到林姑娘竟是女中豪傑。”
夏宗澤得意一笑,鬆了背在身後的雙手,揭起袍角,開始拾級爬梯田。
鬱離眯眼站了一下後,連忙跟上向上的夏宗澤。
金黃的稻浪,在晚風吹拂下,連綿起伏,美侖美奐。登到梯田頂端,整個太平寨的景色一覽無餘。
夕陽餘輝下,太陽的光芒不太刺眼,如同一個橙色的火球,周圍的雲更加絢麗多姿,遠處巍峨的山丘在夕陽映照下彷彿塗上了一層金粉,顯得格外瑰麗。
平靜而安祥的太平寨彷彿一個孩子,安靜的躺在眾山懷中,靜謐而美好。
鬱離看著成片的山嶺,說道:“有二、三萬畝田吧!”
夏宗澤回道:“我是軍人,讓我猜軍人有多少,可以,猜有多少田地,我不在行。”
鬱離大笑,“寧王爺說得對,鬱某人這話等於白問了。”
夏宗澤別了一眼鬱離:“鬱公子,這疑問也解了,不好奇了吧!”
“寧王爺,鬱某總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我覺得這太下離大一統不遠了。”
夏宗澤轉頭向鬱離,“這只是你的感覺!”
鬱離笑道:“難道王爺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沒有!”
鬱離說道,“寧王爺,你太謙虛了吧!”
夏宗澤抬頭看向遠方,認真的回道:“我可沒有謙虛,我不是靠感覺,我靠真刀實槍幹出來了。”
鬱離被夏宗澤噎住了,微笑著眯起了眼,轉頭看向遠方,夕陽之下,山戀疊嶂,層林盡染,瑰麗奇偉。
杜家
杜先生和蘇大易兩人正在趕緊算著佑福縣城鋪子的收益,其實也不需要細算,袁子默的賬清清楚楚,他們只要稍為核一下。
核過之後,兩人看了看林家的銀子。蘇大易抿嘴。
杜先生說道,“五、六千兩,嫁王爺,似乎拿不出手。”
蘇大易點頭,“我問過齊軒了,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嫁女兒,打底得二萬兩。”
杜先生嘆道,“這差了一大截呢。”
蘇大易說道,“我家三千兩,我給小然做嫁妝。”
杜先生愣一下,也說道,“我那一千五兩也給小然做嫁妝。”
蘇大易說道,“我猜齊軒的三千兩也會給小然,這樣下來,合計起來有近一萬五千兩了,到過年時,兩萬兩差不多了。”
“嗯,差不多了。”
蘇大易鬆了口氣,“總算差不多了,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也拿出銀子。”
杜先生搖頭,“沒有小然,我也沒有這一千五兩分成,再說,以後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