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很久了,可是她見到大哥和母妃的次數,一個隻手都能數得過來,她再次抑鬱寡歡,日見消瘦。
瓣兒急得口中生瘡,站在床邊說道,“公主,要不我們自己去找王后娘娘。”
“我都試過多少次了,不行的。”明和搖了搖頭。
“那奴婢去找太子殿下。”
明和無精打彩的搖頭:“太子哥哥也許正在忙吧,若不然,他不會不來見我的。”
“公主……”瓣兒趴到床邊哭道,“公主,我們就不應當回來。”
明和公主兩眼盯著賬頂看著,不應當回來嗎?她的軒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太子殿
被明和唸到的陵太子正在穿宮服,一副馬上就要入朝的樣子,只見他伸展著雙手,任由太監伺候,嘴上問道:“老二現在在哪裡?”
“回殿下,在王上哪裡。”
“春平候一起?”
“是,殿下!”
陵太子冷笑一聲,“還在求情?”
站在邊上的長史回道:“是,殿下,可是沒用,大部分大臣都聯名上書,讓軍權重回你手中,王上也沒辦法袒護他們了。”
陵太子嘴角勾了勾,一臉似笑非笑,衣服穿好,放下雙手,闊步朝門口走去。
口門嬤嬤見太子出來了,連忙迎上前,找到機會說道,“殿下,公主想見你!”
陵太子的腳步頓了一下,目光直視前方,目無表情的說道,“告訴公主,傍晚我去見他。”
“是,殿下,”說完後,嬤嬤連忙退到角落讓道。
陵太子甩著廣袖,一路疾走,等到王殿門口時,疾走的步伐停了下來,面色更冷了,陰沉著臉,跨步進了王殿。
王殿裡
陵王坐在王位上,肥胖的屁股彷彿支撐不住更肥胖的上身,在龍椅上不停的換著姿勢,見陵太子從門口時來,連忙用手指著他說道,“老大,老二說他還想打仗,要不你分點軍隊給他,讓他再去打幾仗?”
陵太子拱手上前行禮道,“兒臣給王父見禮!”
“免禮!”陵國焦急的問道,“你給不給他軍隊?”
陵太子抬頭一本正徑的問道:“父王,你覺得給那支軍比較好?”說話間,那微眯的眼,不怒而威,氣勢壓迫得陵王相當不自在。
陵國愣了一下,不耐煩的揮手說道,“算了算了,你不想給就不給。”
陵太子面上嚴厲,嘴上卻軟和,彷彿無奈般的叫道:“父王……”
“有事就奏,沒事趕緊退了!”陵王不想再說什麼。
“父王,兒……”
陵王再次打斷了陵太子的話,說道,“軍權都給你了,所有事情,你看著辦,別來問我,我肚子餓了,我要去吃飯了!”他邊說邊站起來,從側邊門離開王殿議事房。
陵太子看著陵王胖胖的背影,眼眯了又眯。
一直站在一側的二王爺見陵王走了,氣憤的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陵太子跟前,甩了一下袖子,“別得意的太早,我會再搶過來的。”
陵太子周身散著寒意,緊眯的眼睛彷彿能吃人,“那你就試試——”
“別以為我不敢。”二王爺哼了聲,大步出了王殿議事房。
春平候跟在後面,低著頭,如同癟三,走到陵太子跟前停住,冷冷說道,“聽說公主回來了?”
陵太子眯眼並不回春平候的話。
春平候輕輕一笑,“公主果然是顆福星,她一回來,這軍權就落入殿下你的囊中,殿下打算讓明和做一輩子福星?”
陵太子冷嗤,“那又怎樣?”
“老夫不能怎麼樣,就是隨口這麼一說而以。”春平候冷冷笑了幾聲,從太子眼前走過,可還沒等他走第二步,就被陵太子身邊的隨從給扯住了,不得動彈。
秦太子大步向門走去,走了幾步後回頭,“老二目無尊卑先走,那畢竟是我弟弟,你算老幾,敢走在我前頭。”說完後,彷彿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噁心的樣子走了。
春平候眼睜睜的看著重新得勢的太子——鄭昊則,那眯起的雙眼,比任何時候都要陰沉,彷彿一隻蟄伏很久的毒蛇,讓人生畏。
王后殿
王后無精打彩的讓人把面前的飯菜撤了,愁悵的問道,“怎麼不見明和來陪我吃飯?”
“回王后,公主正在抄寫佛卷。”
“這丫頭什麼時候抄這個了?”
“回王后,自從在外面被救回來了,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