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不怒而威的三爺,魏勇嚇得面色發白,商弈笑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開口打破了窒悶的氣氛,“三爺不必為難魏勇,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這話該我問商小姐,要怎麼樣才放過青雀門?”三爺目光停留在商弈笑身上,不做主的魏勇被他無視了,三爺倒想知道商弈笑有什麼狼子野心!
九湖呈現品字型地形,中間一個湖泊,青雀門的勢力遍佈整個九湖,這麼多年來,九湖大部分的生意都在三爺的掌控之下,這一次若不是大意輕敵,最終導致一敗塗地,三爺絕對不會向商弈笑一個外來者低頭。
慢悠悠的喝著茶,沉吟了片刻之後,商弈笑直截了當的開口:“青雀門撤出東邊這個區域,這裡的生意魏勇會接手,至於金燕會所的事件我不會再幹涉。”
這一次金燕會所事件,青雀門被抓了三人之一的精銳,商弈笑不至於趕盡殺絕,但也不可能將人全部放走,所以等警署那邊的調查結果出來後,除了金燕會所的罪行之外,如果他們還有其他作奸犯科的案子,那麼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商弈笑不會干涉,也不會趁機落井下石將這些人釘死在牢房裡。
“商小姐的胃口不小!”三爺聲音陡然一冷,手中的茶杯啪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力度之大,茶杯應聲破碎。
而四周青雀門的勁裝大漢瞬間戒備起來,右手整齊劃一的放到了腰間,似乎只等著三爺一聲令下,就讓商弈笑和魏勇血濺三尺。
“公平交易,童叟無欺,三爺可以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面對滿臉陰冷殺氣的三爺,商弈笑清朗的聲音卻透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現場劍拔弩張的危險。
魏勇原本就蒼白的臉此刻更是血色全無,雙腿不停的發顫,他下意識的向著蔣刀和峰哥尋求保護,自己這邊就帶了兩個人,可是抬頭的魏勇卻發現蔣刀和峰哥一左一右的護在了商弈笑的身側,而自己直接被無視了,這讓已經嚇得夠嗆的魏勇徹底苦了臉,自己就說該多帶幾個人進茶樓。
“那就沒有交談的必要了,商小姐也沒有離開的必要了。”三爺聲音冷的讓人發顫,此話一出,卻是鐵了心的要將商弈笑置於死地。
“就憑這幾個人嗎?”商弈笑輕聲一笑,目光平靜的看著走過來的兩個金裝大漢,而商弈笑這邊的蔣刀則走了過去。
打鬥瞬間爆發,三爺派出來的自然是青雀門裡數一數二的精英里,平日裡,這兩人也是負責保護三爺的安全,身手可想而知,可是蔣刀以一敵二卻依舊佔據了上風。
勁爆的拳風割裂了空氣,發出了咻咻聲,雖然兩個敵人配合的極其默契,可是身為僱傭兵的蔣刀擁有常人無法比的戰鬥經驗,一招一式都是殺機,看似激烈的戰鬥不過十來分鐘就結束了,蔣刀狠狠的一腳將最後一個敵人踢了出去,隨後面色無波的退到了商弈笑身側站好。
“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三爺臉色異常的難看,雖然剛剛只是試探,可是蔣刀輕而易舉的就贏了,的確讓三爺面上無光。
“三爺,就讓我來試試這位蔣先生的身手。”就在此一時,一道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從勁裝大漢身後走出來一個五十來歲的乾瘦老者,他穿著灰色的短衫和長褲,腳上也是一雙洗的發白的黑色布鞋,乍一看和大街上普通的老漢沒什麼不同。
三爺看了老者一眼點了點頭,青雀門裡這些精銳成員都是眼前這個乾瘦老者訓練出來的,別看程慶民此人外貌不起眼,卻是古武門派長拳門的傳人,十四歲的時候因為逞兇鬥狠誤殺了對手,在逃亡裡被三爺救了,之後就成了三爺的死忠。
“你休息,我來。”峰哥一眼就看出程慶民的非同一般,對著蔣刀說了一句之後走上前去。
比起氣勢外露的蔣刀,峰哥看起來半點不像一個練家子,他的眼神沒有那股子銳利危險的光芒,周身上下也沒有半點煞氣,可是當峰哥走上前來時,程慶民卻戒備的半眯著眼,這是一種面對危險的直覺。
“那不是你的司機,真的沒問題嗎?”魏勇忍不住的開口,蔣刀的威名他是知道的,可是峰哥一直不都是司機嗎?
魏勇畢竟也在青雀門待過,他沒見過程慶民,可是卻聽過他的名聲,除了三爺之外,青雀門裡最讓人畏懼的就是這位程慶民,那是真正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
間隔不到一米,峰哥和程慶民站定腳步對視著,誰也沒有動,一時之間如同兩座雕像一般,魏勇一開始還提心吊膽的觀望著,可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這兩人卻還是紋絲不動,好像在玩木頭人一般,魏勇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