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疑惑,現在也不是問話的時候,初一隻能憋在心中,看著糯米那呆貓兒都已經將6茶碟中的十里醉喝了個乾淨,他也是眼神一熱,仰頭灌下一杯。
馥郁生輝,唇齒留香,委實是難得的好酒。
幾人品著酒,瞬間也將腦海中的念頭忘得乾乾淨淨。
慕流蘇逗弄了一陣醉醺醺的糯米,又交代了些許事情,再三囑咐十五但凡有人敢動絃音一定要記得來校尉營尋她,十五連連點頭,慕流蘇這才安心起身回將軍府。
初一送著慕流蘇上了馬車,目送人走了之後,立馬迫不及待的回了雲間閣問姬絃音:“主子,你為何不告訴英武將軍顏繁之的短處?”
姬絃音慢悠悠的摸著醉倒桌上,微眯著嫵媚貓兒眼的糯米,看著初一那般著急沉不住氣的模樣,卻是不急不緩的開口道:“你可是忘了十五曾與你說過,流蘇不僅是將軍府上的少年將軍,也是荊棘門的門主?”
初一聞言,心神一凜,平日裡連著英武將軍這般溫文爾雅的對自家主子,他還真是忘記了這麼個少年將軍,其實是荊棘門的門主一事兒,當初荊棘門門主一杆長槍一夜挑了三大江湖勢力樓的事情,說起來也是頗為轟動。
只是那時候他以為是主子看中這位新秀,所以暗中相助了,如今主子所言,難不成當初的事兒,真是憑藉著慕流蘇一己之力達成,穩坐上荊棘門門主之位的?
若真是這樣,那可就精彩了,一個是一日連挑三大校尉營的少年英傑,一個人一夜連破三大殺手樓的世外高人,顏繁之與慕流蘇對上,顯然是一大看點。
瞧著主子這般從容的模樣,似乎是篤定英武將軍會勝了?
……
將軍府上。
慕嫣然看著眼前的慕恆,秀麗的容顏滿是無奈,委實也是沒有想到這位爹爹怎麼會一回來便過問他的親事兒。
她皺著眉,試圖推脫道:“爹爹,女兒雖然已經年滿十八,但是這婚姻大事,一時也急不得……”
慕恆卻是不讓他推脫,柳氏若嫣然這般大小的時候,已經嫁入了將軍府上,若是讓柳氏知曉自己將女兒留成了一個待自閨閣的大齡女子,也是不知曉百年之後如何給她交代。
“嫣然,爹爹瞧著你如今年歲不小,不若襯著爹爹回來的時候,早些將你的親事定下來,省的你老祖母和你姨娘後面拿你的親事做文章。你只管告訴爹爹你看中了哪家的小子,你放心,如今有爹爹在,必然能替你求得一張賜婚聖旨,讓你風風光光的嫁過去。”
慕嫣然一噎,心中更是唏噓,合著自家爹爹連求聖旨賜婚的事兒都想好了,當真是“高瞻遠矚”。
“爹爹,都說了這事兒不著急,大哥前些日子才納了不少的妾室,至今還未娶正妻,大哥的親事兒都沒辦,如何能先將我這個做妹妹的許出去了。”
哎,本是不想提及慕霖平來惹慕恆的不快的,奈何這親事兒一說,本就看的是姻緣,哪裡能如此草率,為今之計,也就只把慕霖平拉出來來噹噹擋箭牌用用了。
慕恆果然面色不快,臉上的笑意散了幾分,卻是心中極為不以為然的道:“他雖然是你大哥,但是終究只是一個庶子罷了,自然是比不得你重要。”
“爹行了行了,流蘇明日便要去東郊校尉營了,那地方的人聽說都是些心高氣傲武功極高的,事到如今爹爹還是別憂心我這些小事了,不若幫幫弟弟參謀參謀吧。”
慕恆聽著,眼睛也是暗淡了些許,雖然他對這東郊校尉營沒有什麼瞭解,但是畢竟是大楚的軍隊,聽著今日朝陽殿上的激烈爭論,想來這群人不僅不會弱了去,反而不是善茬。
元宗帝雖然是看中流蘇,才讓流蘇接了這麼一個差事兒,只是聽聞東郊校尉營的顏繁之並不是和簡單人物,流蘇明日若真是毫無準備而去,估摸著卻是也不太妥當,不過流蘇那丫頭素已經不若幾年前那般沉不住氣,這兩年更是如同脫胎換骨一般進步極大,竟是見有些地方,連他也自愧不如。
流蘇素來不打沒準備的仗,說起來,這次應該早就有所準備了,不然也不會如今還閒情逸致的跑去了榮親王府。
想到榮親王府,慕恆眉頭一皺,看著慕嫣然問道:“你弟弟歸京這段日子,當真是與榮親王府的姬二公子走的極近?”
慕嫣然對自己爹爹似乎毫不擔心流蘇明日任職之事兒,反而對流蘇的那些個流言蜚語上了心的模樣,不由也是唇角一抽,不過想著斷袖之癖這事兒,總歸不好與爹爹明說,若是一個不小心,受不住,那就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