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回了回神,看著眼前這一群選出來的人,這才稍微放下了心,許是他想多了,總歸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少年將軍,若是慕流蘇這個傳聞中的戰神將軍親自上陣,他許是還會忌憚一二,如今派出來的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應當是沒有什麼問題。
又看了看眼前人,確認無誤了,菘藍這才點點頭道:“就這樣吧。”
一炷香的時辰很快便到了,慕流蘇動了動身子,活絡了些許手腕,這才懶洋洋的挑眉看了一眼菘藍,開口道:“若是選好了,也就不用廢話了,直接開始吧。”
校尉營的人都冷笑出聲,這可是你這少年將軍自己急著找人羞辱,也怪不得他們無情了。
菘藍點頭,原本是想讓選出來的十人通通上站臺之上給慕流蘇介紹一番的,也算是讓青花心中有個底,既然這少年將軍如此著急,那也不怪他們了。
朝著一人點點頭,那人徑直越上了站臺,慕流蘇挑眉看去,五官硬朗,一雙如射寒星的眸子,兩彎墨眉寬厚修長,骨骼橫闊,似乎是常年日曬,所以養成了一股子健康的麥色膚色,手中一柄長刀,似乎是有萬夫莫敵之威風。
東郊校尉營中第一長刀,莫長北。
青花額頭微微一陣抽搐,已經確認了自家主子是兩件前便打起了這東郊校尉營的主意了,被挑入主子身邊的時候,她學的第一個應對的冷兵器,便是應付的長刀,莫長北的長刀之術。
莫長北的長刀在江湖之上也算是小有名氣,只是後面不知怎麼的就沒了蹤影,原來是跑來東郊校尉營湊熱鬧來了。
若只是讓她用自小在母妃那裡學到的些許功夫,必然是應付不了莫長北的,可是她在荊棘門的時候,主子卻是讓她練了整整一個月的應對反攻之術,兩年來她也不曾落下,如今應對起來,心中已然有了底氣。
說來這莫長北也算是東郊校尉營公認的一大高手,一出場便派他出來,顯然是有心第一局便自己淘汰下去了,可惜可惜,遇見了慕流蘇這麼一個深謀遠慮的主意,也就只能落敗了。
莫長北的性子似乎有些像李毓秀,是個冷麵的,偏生又頗為直率,上來也不廢話,朝著青花便道:“你出招吧。”
若是平日裡,青花或許還會與這人客氣幾分,畢竟已經學了兩年的應對之術,若是再佔有先機,委實不太地道,不過餘光瞥到身後看著他們二人的滿臉傲然的校尉營士兵們,再看看一側等著的九個人,青花也不客氣了,還是省些力氣的好,雖然有主子早就埋了伏筆,不過一下子和十個高手對質,想來也不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這麼一想,青花瞬間不囉嗦了,縱身便朝著一腳莫長北躍了過去,莫長北原以為她會換一把兵器或是用長鞭進行遠距離攻擊的,哪裡想到這小丫頭竟是這麼大的膽子,朝著自己的長刀躍了過來,畢竟是個小姑娘,又只是個比試,倒也沒有傷及見血的必要,他頓時下意識的一收長刀,一個頗為利落的轉身,將手中長刀橫亙在胸前,既避免了刀鋒傷到青花,又不會因為防守漏洞讓青花鑽了個空子。
青花眼中劃過一抹異樣,這傻大個原來還是個知道憐香惜玉的,不由輕輕笑了一聲,身下卻是沒有停頓,一個旋身,腰間長鞭已是極為靈活的滑落手中。
青花手腕一動,竟是直接將那長鞭一抖,內力灌注進去,很快便凝成了一道鋒利的長棍,徑直朝著莫長北掃了過去,莫長北下意識的便揮刀去攔,卻忘了青花已然近身,他的長刀雖然可以遠攻難以破解,近處卻是極難施展開來。
莫長北頓時有些後悔方才動了那麼一絲不忍見血的念頭,他以為青花不過是不知曉他長刀的厲害才撲上來的,如今一看,這人分明知曉自己長刀的弱點在哪裡,他一個疏忽,導致了現在施展不開的模樣,已然是無力迴天。
手中猛然一掃,青花方才還凝住了內力的長鞭一下便又化為了軟狀,極為輕易的便纏上了莫長北的脖子。
看著這麼一場烏龍比試,整個校尉營都靜了靜,這才不過須臾時間,莫長北甚至只來得及橫刀躲了一下,連著一個招式都沒有來得及使出來,就已經被青花扼住了命脈,委實是輸得有些憋屈。
不過倒也沒人指責,畢竟莫長北也是為了青花的安危撤的刀,怪也是怪在這丫頭是個狠辣的,竟是生了這般老虎膽子竟然敢對著刀鋒迎上去。
更何況這一局也並不完全是青花取巧,畢竟極少有人在這般近距離進攻的時候如此靈活的用長鞭取勝,換句話說,即便她方才近了身,但是若青花的長鞭運用得不到位,也沒法子直接一招扼住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