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全部演練完畢,十二萬人站臺十二面校尉營的旗幟之後,齊齊站列在校尉場上,一身軍姿,神采奕奕。
這般場景自然是教的看得津津有味的大楚朝臣還有諸位公子哥們兒都血氣翻騰,然而原本還拍手稱快的人抬頭看了一眼元宗帝的臉色,卻是心中“咯噔”一聲,瞧皇上的表情,這神色怎麼……那麼不對勁兒呢?
一陣詭異的沉默,元宗帝忽而聽不出情愫的笑了一聲,對著秦譽道:“朕瞧著南秦諸位似乎是對大楚的校尉營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這一聲也算是為大楚的朝臣解惑了,元宗帝原是因為這南秦的人臉色才如此陰沉?循聲忘了過去,只見一身英姿的秦譽狹長的眸子微微辦眯著,露出些許鋒芒。看著元宗帝道:“大楚的十二校尉營各有所長,自然是還能勉強入目。”
勉強入目?!
還有比這更狂的話麼?整整十二萬人的演練,刀槍劍戟,馬術劍射,拳擊博弈,可以說這十二校尉營算得上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可是南秦秦譽竟然只是不清不淡的來了一句“勉強入目?!”
雖然南秦素來以驍勇善戰著稱,這秦譽是名動天下的戰神皇子,雖然也確實是整個賽場上是最有資格評價的一個人,這句話,也就秦譽有這麼大的膽色能夠出說口了,可是不管怎麼說,這樣的一句話,未免也顯得太過目中無人點吧?
這當真是和親的態度不成?
就這麼一句不清不淡的話,不僅是元宗帝和大楚的一眾官員臉色難看,就是席間的的那些個閨閣小姐們也是有些面色憤憤,這人倒是奉光霽月的,可是未免有些……
然而眾人才來得及變了個臉色,還未來得及發作,便聽得一聲頗為不滿意的娃娃女音傳來——
“你們瞧著本公主的皇兄做什麼,皇兄說的哪裡不對麼,這十二校尉營只會展示自己陣營中最為擅長的一樣,武得如此花裡胡哨的,還當真是個表演不成?我南秦的軍隊,無論演練與否,素來都是將所有軍武舉武試專案全部演習一遍,那場面,可是單單比這區區的舞刀弄槍好看多了。”
大楚之人的臉色通通又黑了一個尺度,眸光惡狠狠的瞪著開口說話的秦明月,似乎是頗為不滿意這個率直而言的公主殿下,雖然她說的倒是沒有錯,這十二校尉營確實是只演習了一樣最為擅長的技術,是單調了些許但是這畢竟是整整一個營對一萬人的演練,哪怕再單調,也是極為養眼的。
這個明月公主說什麼?舞得花裡胡哨,看她穿的那一聲五顏六色的衣服,那才是真正的花裡胡哨可好?!
心中憤慨,大楚之人正預還嘴回去,然而獵場西門處忽而又響起來一陣極為響亮的馬蹄聲音,還未進入圍場,便聲勢浩大宛若千軍萬馬豪邁而至。
只見寬大鐵門處,竟是有有兩列人馬一左一右極為快速的湧了進來,兩列人馬之首,赫然便是兩個英姿颯爽的少年,兩人同列馬上,手中竟是各自舉一面同樣鮮豔的彩色旗幟。
兩面戰旗迎風獵獵飛舞,符號上龍飛鳳舞的描繪著“拾叄”兩個大字,“拾”字在上,“叄”字在下,迎風招展,風吹獵獵。
眾人看著此情此景,心中陡然一驚,倒是忘了,今年的校尉營比試,那編制為第十三校尉營的東郊校尉營已經被慕流蘇所接管,聽說訓練成果還不錯,也是要參加今年的校尉營大比的!
素來聽聞這東郊校尉營雖然都是群武功極高的人,但是不服管束,肆意妄為,想來隊形應當極為散漫才對,眾人只覺得一顆心都已經吊在了嗓子眼,如今這種情況,南秦使者本來就極為狂妄,若是封建校尉營再出了差錯,怕是會被數落的更慘。
然而眾人的憂慮顯然是太過多餘了,因為他們哪裡想到,這最不被看好的東郊校尉營的會如此軍風獵獵,嚴謹至極。
更可怕的是,這一群突如其來湧進來的人馬,移動速度卻是極為迅速,不過須臾,便一左一右的從鐵門處朝著獵場中心靠近了,然而他們的移動速度雖然極快,但是整個隊伍卻是宛若一塊完整的方陣一般,整齊林立,沒有絲毫凌亂。
左右兩方各自一萬五千人分開行至,直直朝著獵場中心衝進,嚇得原本還站在正中心位置的第十二校尉營的兵士臉色有些惶恐,一起之間亂了陣容,朝著四處躲散開去,孟子河看著這一堆一下就被東郊校尉營的陣容給嚇得自亂陣腳的人,眼中頓時染了幾分怒氣。
然而沒辦法,人家整整三萬人氣勢洶洶的而來,確實是他們佔用了中間的場地,也就只能憋屈的退開,然而這一退開,兩邊已經規規矩矩的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