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待她說話,那邊一聲極為迤邐的聲音也剎那傳了過來。
“沈家小姐既然也知曉皇上會處理此事,那便與永寧公主一般別再擔憂的好。”
聲音宛若清泉鳴玉,磁性至極,然而這話間深意,卻是讓人臉色又齊齊僵硬了些許。
姬絃音這話的意思,很顯然是讓沈芝韻和楚清菱一般,不要管慕流蘇的這件事兒。
沈芝韻臉色也是沉了下來,原本她認為姬絃音和慕流蘇是摯友關係,甚至還想著因為慕流蘇的原因而動了幫襯姬絃音的心思,先前見著姬絃音似乎是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她還在為慕流蘇結識了姬絃音的事兒高興,誰曾想到姬絃音如今的話,竟然是想讓她不要插手慕流蘇的事兒。
而且這語氣,怎麼聽怎麼怪異,言語之中也是滿是敵意,若不是因為姬絃音是的個男的,她都快以為姬絃音是在吃醋了。
慕流蘇自然不會有沈芝韻這般的想法,她只是下意識的看向姬絃音,見他一副涼薄神色,面帶寒霜的樣子,只是以為姬絃音因為知曉自己不願意和沈芝韻成親的事兒,所以幫著她與沈芝韻劃清關係罷了。
於是下意識的便喚了姬絃音一身,低聲道:“絃音,不用擔心,這事兒我自會處理。”
姬絃音與慕流蘇兩人本就靠的極近,如今聽見慕流蘇壓低了聲音的話,便轉頭去看她,迤邐鳳眸帶著些許慕流蘇看不懂的情愫,似乎對她帶著些許不滿。
姬絃音眉眼清淡的掃視了慕流蘇一眼,復又頗為傲嬌的轉回了頭,一副頗為不願意與慕流蘇搭話的模樣。
慕流蘇頓時一臉茫然,實在想不懂剛才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怎麼一到了西北獵場的內場,絃音就反應就跟大不一樣呢。
她方才在林中才感覺到絃音恢復了記憶的事情,可別一會兒又給忘光了。
慕流蘇想了想,覺得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稀裡糊塗揭過去,於是鍥而不捨的朝著姬絃音喚了一聲:“絃音,我瞧著你似乎不太開心,可是我哪裡又做錯事兒了?”
姬絃音顯然也是沒有想到慕流蘇還會如此鍥而不捨的問個不停,也不扭頭看她,只是輕哼了一聲:“英武將軍桃花倒是挺多的。”
慕流蘇一時愣住,桃花?她哪裡來的桃花?
初一將姬絃音和慕流蘇二人的互動遙遙瞧在眼中,臉上便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心中暗襯:英武將軍啊英武將軍,依著主子對英武將軍你的重視程度,如今沈芝韻和楚清菱兩個女人為了你爭風吃醋,主子能對你滿意才有鬼了,你還是老實些不要沾花惹草的好。
青魚看了一眼突然面容古怪的初一,也是有些茫然,這叫做初一的呆傻侍衛方才不是已經不呆傻了麼,那這一會兒瞧著姬二公子和自家主子笑得這麼賊兮兮的是怎麼一會事兒?
……
元宗帝瞧著兩人爭執已經分外好奇,如今瞧著姬絃音也開口說了話,不由也是心中好奇,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先行處理好慕流蘇這邊的事情的好,竟然有人入了西北獵場意圖謀殺身為當朝英武將軍的慕流蘇,可不就是在挑釁王權尊嚴麼?!
元宗帝剎那間便皺了皺眉,一張面容冷厲下來,顯然也是看出先前跑出來意圖報信的人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情,立馬看向先前那個禁衛軍,沉聲問道“英武將軍說的可是屬實,南門外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給朕說說清楚!”
那禁衛軍領頭人見著元宗帝震怒,也是嚇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的看著元宗帝,將方才在林中看到的那蛇群場景通通事無鉅細的說了個清楚。
尤其是那蛇群並不主動攻擊別人,反而只是對著慕流蘇的那一截衣襬撕扯得起勁的事兒。
慕恆越聽,臉色便越是陰沉,這個帝都當真是不少不知死活的東西,榮親王妃這樣的女人為難也就罷了,竟然還有人想要對慕流蘇下毒手,這麼龐大的蛇群,若不是姬絃音發現了那一截衣襬的異常將東西給扔了出去,恐怕那麼多的蛇群,還是會死命的攻擊慕流蘇。
若是慕流蘇沒了那些長箭射中這些毒蛇,後果怕是不堪設想。
“微臣還請皇上明察秋毫,一定要還我兒一個公道。”慕恆站起身來,拱手彎腰鞠躬,朝著元宗帝行了一個頗為嚴肅的禮節。
元宗帝看著慕恆逐漸陰沉下來的面容,也是有些頭疼,慕流蘇和慕恆在邊疆之地待了六年之久,想來慕恆對這個如此優異“兒子”也是頗為重視的,這事兒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怕是不好給慕恆一個交代。
不過想著方才榮親王妃的反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