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劍刺下,將那花斑豹子的腸子給割裂了,裡面的人骨一剎那便露了出來,還有一些布料碎片,正是禁衛軍的服飾,禁衛軍統領看在眼裡,也是湧起了些許火氣,他素來有待手下兵士為兄弟的習性,如今見著自己的手下不是死在了執行任務之上,卻是無故被人陷害被一頭花斑豹子給撕裂吃食,竟是連著一個囫圇屍首都沒有剩下。
元宗帝坐在龍椅子之上,也是廢了極大的心神,才能面無表情的看著那花斑豹子的屍體,隨即才將視線轉向了榮親王妃的方向,眼中也是一片冷寒,復又看了一眼榮親王爺,冷冷道:“不知榮親王還有如何好說的。”
榮親王爺原本並不想榮親王妃就這麼替楚琳琅獻身,誰知曉她竟是真正的幕後主使,甚至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是看著野獸吃人,委實是讓人膽戰心驚。
如今見著元宗帝也是一番不太對勁兒的神色,竟然是直接稱呼他為榮親王爺了,想到這裡,榮親王爺不由有些心慌意亂,一個哆嗦,腿肚子也是忍不住一顫,面色慘白道:“皇上,臣弟確實不是知曉這個毒婦會有如此手段,她偷盜了本王親王令牌的事情本王也是一點也不清楚,還請皇上明查呀,臣弟對皇上別無二心啊!”
倒也不怪榮親王爺這般沒有出息的向元宗帝表忠心,畢竟像榮親王妃做出這般狠毒的人,是個人都覺得極為恐怖,榮親王爺膽小了一輩子,本就沒人會指望他能接受了這等殘酷事實。
榮親王妃聽著榮親王爺這般著急和自己撇清關係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陣悲涼,想著榮親王爺與她也算是攜手並肩多年,風裡雨裡走過來的,就是剛才的時候,榮親王爺還在試圖讓她不要摻和進這事兒,然而轉眼的時間,便是如同從未相識一般。
然而這一切卻是也都是榮親王妃自找的,或者說本來榮親王妃本就是這樣心狠手辣的一副蛇蠍心腸,如今不過是被她自己親自捅破,讓榮親王爺看清楚了罷了。
如今她也沒法子再為自己做辯解了,故意冷笑著嘲諷道:“王爺說的極是,臣妾確實是一顆蛇蠍心腸,這麼多年以來,倒是讓王爺失望了。人是我害死的,兩處謀殺也是本王妃盡心謀劃的,事已至此,本王已經無話可說了”
說著,她也不敢再看榮親王爺那張陰冷至極的面容,分外絕望的閉上眼,儼然一副要等著元宗帝的審判下達的樣子。
事到如今,元宗帝似乎也覺得沒有什麼再糾結的必要了,既然榮親王妃已經認了罪,那花斑豹子裡面又如她所言有著賀山的屍體,那麼也省了他這個浪費時間大力去調錶此事兒,既然有人願意出來頂罪,那便是按照相關規矩處理便是了。
“來人,榮親王妃擅自偷盜親王令牌,擅自闖入西北獵場禁地,並且謀殺了禁衛軍中人,更是在民樂街和西北獵場設下殺招謀我害大楚子民,如此罪行,實在可惡至極,朕在此革除榮親王妃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貶為庶人,按律收押牢獄之中,等國交宴結束,將民樂街上的刺殺一案處理之後,再做商討。”
一番命令下達,在國交宴上的眾人通通面色劇烈變化,儼然沒有想到方才還言笑晏晏喝著茶水點心的榮親王妃,竟然一眨眼就被貶去了一品夫人的誥命頭銜,成為了一個庶人,更是要收押牢獄,再做商討。
但是誰都知曉,榮親王妃若只是單單做出了謀害姬絃音的事情,或許還沒多少人為他撐腰,但是她偏偏又野心極大的怨恨上了慕流蘇,還費盡心思了這麼一招毒計用什麼豹子害人,若不是那藥效碰巧沒有失效了去,恐怕慕流蘇即便是沒有出事兒,但這事兒總歸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果然是深閨宅子裡面的婦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
元宗帝既然下了令,禁衛軍統領也不敢懈怠,更何況賀山的死也是讓他如今對榮親王妃厭惡透頂,他走到榮親王妃跟前,神色分外冷硬的道:“恨我走吧。”
若是榮親王妃還沒有被貶去了一品誥命夫人的頭銜,也許禁衛軍統領還會客氣的對她說上一聲:“王妃,隨屬下走吧”的話來,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元宗帝方才已經將這個女人貶為了庶人,禁衛軍統領這般稱呼,其實也是極為應景的。
榮親王妃自知這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心中更是悔不當初,然而世上沒有後悔藥,她費勁心機想要想要害得別人落下個悽慘下場,結果卻是反而將她自己給推入了深淵之中,即便知曉後果不會輕鬆到哪裡去,但是突然被貶為了庶人,更是要關入那晦氣至極的牢獄之中,榮親王妃一時氣急攻心,瞬間便倒地暈了過去。
楚琳琅站在原地,看著榮親王妃被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