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她目光輕飄飄的落在風嶺身上,投以風嶺一個自作孽不可活的目光,風嶺更是氣的一張俊臉都要歪了。
“谷中想必還有諸多事物要忙,我們也不多耽擱了谷主與谷主夫人了,青花,啟程便是。”慕流蘇也無意兩人過多爭執,瞧著風嶺的樣子也當是知曉些後果了,她也就不拖沓,徑直向著谷主與谷主夫人行了一禮,這才轉身跟著姬絃音一起上了馬車。
一行人寒暄道別,那備車的人自然只是負責把車趕到此處,還是由青花和初一駕車,那人目光鄙視的看了一眼初一,伸手將馬車的韁繩交給了和初一坐在一處的青花,青花極為自然的接過,抬手一揚,馬兒便走了動靜,一行人就這麼乘著馬車,朝著蜿蜒而上的山路不急不緩的行去了。
初一被那備車人頗有些鄙夷的目光傷害了,再加上神醫谷送別的那一堆人看著是青花一個女子趕車,眼中也是有些詫異,初一越想越覺得心中羞憤。
不過主子有令,他必須裝柔弱,這位英武將軍才會覺得初一無甚用,更加留意自家主子這邊,初一心中悲憤,有這麼一個成天閒的追男人的主子,他有什麼辦法呢。
風嶺看著緩慢離開的馬車,臉上的神色也收斂了些許,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風嶺也知道他們是要暫時分別一段日子了,想著來的時候幾人還一路上鬥嘴說笑的,如今他們回去了,他卻是不得不留在神醫谷處理谷中事物了,一時有些唏噓。
不過他本就經常在荊棘門中打理門中事物,和慕流蘇也算是見少離多,也沒有太大的感傷,反正分別一段日子罷了,處理了神醫谷的交接事情,他總歸不會一直留在這地方的。
流蘇以為將自己在神醫谷安置好了,她就可以放心下他自己去北燕了,可是也不想想,他風嶺雖然平日裡是個不著調的,可是對於慕流蘇這個似友似親之人還是極為珍視的,斷然不會讓慕流蘇一個人回北燕去冒險。
不過這件事現在還不是告訴她的時候,省得她又想方設法把自己給摘出去。
為今之計,他先留在神醫谷也無礙,整理整理手中勢力,將來也能成為慕流蘇一大底牌,反正神醫谷已經久未入世了,老待在這麼個破谷中也不是那麼回事兒,該用的東西還得用上,否則總這麼沽名釣譽的算個什麼事兒。
云溪看著風嶺難得正經的模樣,一雙眉目也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忽而又露出一抹淺笑來。等了十餘年才等回了這麼一個人,雖然她不算多麼強大,但是總歸風嶺要做的事兒,以後她云溪都會盡量陪著的。
谷主和谷主夫人瞧著這兩個紫色衣衫的一男一女,臉上也露出些許欣慰笑意,大長老依舊是一副正色模樣,至於四長老,一雙滿是精光的小眼睛盯著那坐在馬車上,面容清冷的青花,倒是看的頗為仔細。
瞧著這個女娃娃的模樣,應當就是是那家的人了,怎麼會成為一個美公子身邊的小丫頭來了?
……
趕了小半個時辰的路程,慕流蘇中途似乎想起了什麼,讓青花將馬車停在唐門客棧處,給絃音說了有些事要去處理,姬絃音自然知道是關於唐阿嬌的事情,也不阻攔,點頭讓她去了。
慕流蘇下車後徑直走到客棧櫃檯處,問那掌櫃的唐阿嬌還在嗎。
掌櫃的一個勁兒的點頭,只說前兩日唐門的叛徒被神醫谷的人送回門中處置,門中傳喚了她家小姐,唐阿嬌卻是不僅沒有回去,反而還一直待在風嶺房中等人,到今兒已經是整整四日,他家小姐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今天門中就會有人親自來帶唐阿嬌回去了。
慕流蘇想了想,只說了一聲她上去看看。
掌櫃的自然不會不同意,唐阿嬌待在風嶺房中一直未曾出來,雖然吃的喝的都通通來者不拒,送進去光碟出來,這幾日卻是除了備下熱水之外一句話沒多說,他瞧著都怕自家小姐憋壞了,如今這個人願意上去與她說說話,想來自家小姐見著是她,也不會再把什麼都憋在心裡的。
慕流蘇點點頭,徑直朝著風嶺先前住下的房屋行去。門沒開,她伸手敲了敲,聲音儘量顯得柔和些許:“唐小姐,流蘇與你有幾句話要說,不知可願一見。”
門中一剎的安靜,陡然聽著赤腳踏地跑來的聲音,那門陡然一開,露出赤腳跑來的唐阿嬌:“風嶺呢,他也回來了嗎。”
慕流蘇面露不忍的看著唐阿嬌,不過四日不見,那張原本十足明豔的小臉臉色已然十分蒼白,下顎削尖,可想而知掌門口中的吃喝來者不拒這話當不得真。
唐阿嬌應該是用什麼藥物將送進來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