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那人的頭上便是直冒冷汗,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耳刮子,早知道就跟上來瞧瞧了,若是誤了事兒,當真是不曉得後果有多嚴重。
禁衛軍心中發寒,也是不敢多待,向著姬絃音和慕流蘇規規矩矩的認了錯,也不敢再在此處久留,口中發出一聲極為古怪的聲音,慕流蘇知曉這是禁衛軍中隊暗號的方式,也不打擾,靜靜等著。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一會兒時辰,便出來了好幾個附近的禁衛軍暗衛,他喚來了人,也不再停留,朝著慕流蘇和姬絃音請罪一番後,立馬飛身而去,顯然是朝著西北獵場內場去報告元宗帝去了。
見著一炷香的時辰快到了,慕流蘇也來不及多想,探身從姬絃音箭筒之中取出一把長箭,徑直搭在了弓箭弦上,朝著那蛇群射了出去,姬絃音也是看出來慕流蘇是在在意時間長短的問題,對著慕流蘇看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姬絃音也是取出了長箭,徑直搭了數支在弓箭之上,一拉一鬆,便是數箭破空而去,悉數射在了蛇群之中體型最為龐大的幾條巨蟒身上。
剛剛才到了此處,見著這一番射箭場景,兩個禁衛軍暗衛驚訝的無以復加,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和震驚之意,這可是射箭,怎麼能有人這般神力,拿著如此多的長箭,一支弦搭上便能射擊而出,且全數中箭,沒有一支長箭是浪費了的,反而多的是“一箭雙鵰”或者“一箭三雕”的。
慕流蘇這位名動天下的怕少年將軍也就罷了,偏生那位容色無僵的美豔公子竟然還是京中一度被傳為廢物的姬二公子姬絃音!
兩個禁衛軍只覺得自己三觀盡毀,說不出來的愣怔,一時也是不知曉常遠叫他們二人來所謂的保護兩人安全到底是何等意思,這兩人如此強悍,哪裡還需要他們保護?!
慕流蘇雖然是想要驚動禁衛軍暗衛去告知元宗帝這暗殺之事兒,但是也沒有放棄這國交宴頭籌的打算,驚動她們,無非是讓人在此處守著罷了,如今目的達到了,也不再此處多等了,更何況秦霜雲如今有這二人照看,也不會再出什麼危險,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也是朝著內場處駕馬離開了。
兩個禁衛軍目光呆滯的看著並駕齊驅轉眼就消失在人群之中的慕流蘇和姬絃音二人,臉上活活透露著一個活見鬼的眼神,顯然是難以接受姬二公子這個傳聞之中懦弱無能的病弱美人,忽而就成了這麼一個驚才豔絕的少年公子。
而這兩個禁衛軍發愣的時候,竟然全然沒有注意到,在那一株參天古木之下,一雙分明溫潤至極卻又透著些許冷意的眸子靜靜的看著慕流蘇和姬絃音,兩人並肩離去的身影,奪盡日月風華的五官之上掠過些許黯然之色。
沈芝蘭靜靜的站立在古木之下,唇角忽而勾起一抹自嘲的諷刺笑意,竟是又來遲了一步麼,為什麼每次他都遲了一步,方才若是他早些來了一步,從那毒蛇口中救下慕流蘇的就是他沈芝蘭而不是他姬絃音。
方才他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整個西北獵場內場之內不可能會突然有人闖了進來,來人不可能是是沈芝韻和秦譽,也不可能是李家的那位千金小姐,自然更不可能是兩位金枝玉葉的公主殿下。
他左思右想一番,也是極為荒謬的想起了姬絃音來,雖然這個名字在大楚帝都素來都是懦弱、廢物、無能、體弱多病的代言詞,但是跟著姬絃音打了幾次交道,也算是琢磨出來這人並不是個簡單人物,所謂的失憶也是不可能的,他甚至都已經猜想出來姬絃音可能是在偽裝病弱。
但是他猜中了姬絃音偽裝病弱,卻是猜不出國交宴上,他竟然真的會會如此風風火火的出現在這裡!
……
內場之上,依舊設著宴席,因為國交宴的最後一場比試時間稍微長了些許,所以宴席之上安排了先前在宮宴之上定下的幾個表演人員各展才藝歌舞助興,如今的歌舞展示沒了攀比的興致,純粹的以娛樂為目的,眾女心中也是放鬆了不少,心中寬慰,展示的時候也就放鬆了不少。
更何況宮宴之上的表演也是個加分專案,有幸參賽的幾人之中,沈芝韻,楚華裳和李毓秀也是提起了勁兒來大展才藝。
其中最為賣力的便是楚華裳了,畢竟一支舞蹈,她輸給了秦霜雲和沈芝韻兩個人,委實是覺得丟臉至極,卯足了勁兒的想要找回場子,也是跳的香汗淋漓。
至於李毓秀,似乎是知曉她再如何努力都不可能在武試大比中獲得一個好成績,倒是沒有再做什麼過於費心的事兒,只是隨意的寫了些許書法,不過人家畢竟真才實學在那裡,即便是隨意的寫字,那也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