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繁之自然是極為不服,糾集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後面漸漸發展成了一個自由組合的小型隊伍,便在京城東郊佔地一方,經常成群結隊的進行組織練武一事,人數也就慢慢發展起來,每年的落榜的人慕名而來,人數一年一年增加起來,到了如今,已然有了三萬人。
這些年來,顏繁之除了組織人練武,倒是沒有閒著,時不時便親自上門去騷擾一下在十二校尉營中任職的歷任武舉榜上有名之人,顯然是故意的挑釁,各大校尉營將首被弄得不勝其煩,奈何這顏繁之文書不成,武功卻是極高,即便再怎麼挑釁,終究也能全身而退。
沒辦法,只能託文官們用筆桿子上書皇帝,元宗帝知曉了,自然也是發了些許怒火,然而發怒以後,元宗帝左思右想,便動了想要收服的心思。
奈何他先後派出了眾多武將前去試其鋒芒,結果卻是通通敗興而歸,一年左右還是沒有成果,再加上人家只是在東郊地上習武,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顏繁之也是正兒八經的與十二校尉營的將首光明正大的挑戰比武,也是沒有犯什麼大事兒,元宗帝收服不了,瞧著一群有勇無謀的散兵,也就任由著這群人鬧騰去了。
過了整整五年,直到兩年前,顏繁之又一個心血來潮,一天挑了三大校尉營的將首,氣的輸掉的幾人忍不住動了怒,要求不要一個個單挑,有本事就都帶著手下的人出來比試。
第二日,顏繁之便藉著這三大校尉營首領的人的話,領著人大搖大擺的上門比試去了,雖然顏繁之的人都是些沒有經過正規訓教的隊伍,但是奈何人家武功底子實在是高,再加上因為名落孫山不能進去正規編制軍隊的怒氣,竟是半點沒有落了下乘。
隔日,三大校尉營在一個零散隊伍手中落敗的訊息震驚朝野,皇帝心情不好的同時,也是意識到東郊的這群亂七八糟的隊伍是個有前景的,正好沈芝蘭提了一句將這群人封為“第十三校尉營”的事兒,雖然策論不通不能成為將首,但是這麼一支武力強悍的隊伍,若是到了一個用兵如神的將領手中,必然會是一柄利劍。
元宗帝也覺得可行,當時便寫了聖旨,將這個毫無組織的零散隊伍封為了“第十三校尉營”,也算是入了皇族的管轄之下,聖旨傳達,能成了正規的軍隊,顏繁之等人自然沒有異議,歡歡喜喜就歸順了。
人是歸順了,但是因為前幾年那些將領的憋屈事兒,也就沒人再提派人去接手校尉營的事兒,元宗帝瞧著顏繁之也是安分了下來,平日裡軍餉也是按例發放,時不時的也在自主操練,上面有旨意傳達下來的時候,也都還算規規矩矩的做了事兒,也沒再去找十二校尉營的茬,也就相安無事了。
只是東郊校尉營到底沒人去執掌,也不曾進行過系統的軍隊訓練,每年的校尉營比武大試自然也就沒有資格參加,左右十二校尉營的人也不敢挑釁顏繁之,東郊校尉營的人也就沒把這比武大試放在心上。
“說到底,這顏繁之才是收服校尉營的關鍵所在。”慕流蘇聽完,漫不經心的用手敲了敲紫檀木桌,心中也是頗為清楚,這顏繁之十五歲便能挑敗了大楚的武將,必然是個天賦異稟之人,如今七年過去,也不過二十二歲,方才及冠的年紀,和這東郊校尉營的三萬人馬想來也處的極為不錯,才能如此猖狂。
說到底,這東郊校尉營便是因為這麼個人才惹出來的,只是大楚重視的武將是將才之人,即便顏繁之再如何武力卓絕,也終究難以堪當將才,但是憑著顏繁之這樣的心性,讓他心甘情願屈居人下,顯然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慕流蘇知曉其中關鍵,心中自然也是知曉明兒恐怕去東郊校尉營,恐怕也是得親自活動活動筋骨了。
姬絃音看著慕流蘇似乎已經有了計量,心中並不點破,只是唇角的笑意深了深,流蘇的實力他倒是並不如何擔心,更何況,顏繁之若是敢傷了流蘇分毫,他這個音殺閣的璇璣閣主也不會放過他的:“絃音等流蘇的好訊息。”
“自當不會讓絃音失望。”慕流蘇神色自信,瞧著竟是沒有半分畏懼神色。
倒是在一旁觀望著的初一聽著了姬絃音對慕流蘇的稱呼,神色極為古怪,心中脖子想著,自家主子之前分明還一副生疏的將軍稱呼,如今藉著英武將軍的話改了口,不過才半柱香的時辰不到,倒是越叫越順口了,這麼一看,先前可不就是在故作矜持麼,恐怕心裡早就恨不得這般親暱的稱呼英武將軍了。
轉念一想,又覺得主子今日怎麼這麼沉得住氣了,這東郊校尉營的顏繁之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兒,如此少年英傑,分明沒有過了武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