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天明。
慕流蘇折騰了半夜,原本是要準備睡個好覺的,奈何要陪著慕嫣然去參加李毓秀的生辰宴,只能起早了些許。
一喚青花,便瞧著那丫頭盯著一個大大的黑眼圈,分外興奮的走了進來。
慕流蘇瞧著她這般模樣,已經是知曉了青花這丫頭必然是昨兒在慕霖平房頂上待了大半夜,昨兒和璇璣閣主討論了些許事後,慕流蘇念著這丫頭應當是個有分寸的,便喚了守在暗處的荊棘門中人去喚青花回來歇著。
如今看青花模樣,估摸著不知道用什麼理由搪塞了,壓根沒聽那人的傳話,生生看了一晚上的活春宮。
她不由扶了扶額,掀開了身上的錦被,頗有些無奈的開口:“那般少兒不宜的東西,你日後還是少看些的好。”
青花聽著慕流蘇這話,原本心中還頗為忐忑,估摸著她沒聽主子的話會不會捱了訓,如今看慕流蘇的反應,倒是不用如何擔心了。
只是這事兒被主子知曉了,青花看了一晚上的活春宮都沒臉紅,如今看著主子那略又深意的面容,卻是微微紅了臉,低聲應道:“謝主子提醒,青花知曉了。”
慕流蘇想了想,又問道:“慕婉瑤床榻上的那碗藥沒忘了調換吧?”
一提這個,青花的臉上便透出幾分興奮神色:“主子放心,屬下是特意等著他們事後睡了才給將碗調換了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當真是看了一晚上的大戲,等著兩人睡著了才走的。
慕流蘇想著這丫頭平日裡素來是個有分寸的,怎麼非是對這樣的事情感興趣,不過想想也罷了,總歸是些無傷大雅的,便也由著她去了:“行了,快些讓人備水洗漱,今兒要與姐姐同去右相府一趟,可別耽誤了時間。”
“是主子。”青花見主子沒有追究,自然也是將心中的忐忑放下了,想著昨兒那一出大戲委實是精彩萬分,主子說的沒錯,慕霖平那個蠢貨委實是蠢得無可救藥,自己的妹妹是個什麼手段的人還不清楚不成,他獸性大發也就算了,平白的還將宋氏的打算給慕嫣然說了個清清楚楚,可不就是自己作死麼。
慕婉瑤本就心腸毒辣,肚子裡的彎彎繞繞也是極多,平白被宋氏和慕霖平這般對待,心中仇恨必然極大,等人醒了過來,這個將軍府上估計得翻半個天。
雖然青花委實想留在將軍府上看這一出大戲,但是今日的右相府之行儼然是躲不掉的,只能轉頭去吩咐一早侯在院外的侍女,備水給慕流蘇洗漱和準備早膳去了。
用過早膳,青花便幫襯著慕流蘇好生梳洗了一番,又去備好了出行的馬車,主僕二人這才慢悠悠朝著慕嫣然的院落行去。
慕嫣然也是已經收拾妥當,青花手中拿著慕嫣然昨兒挑選的生辰禮物,慢悠悠的便往外府門行去。
慕老夫人這幾天也是為了慕雪琳的禮儀教學頗為傷神,加上昨兒個上午那群被趕出門的妾室,下午便有了孃家的人上來鬧架,儼然睡不著,早早便起了,大早,領著慕雪琳等一眾庶女在府上瞎晃悠。
兩方人馬偏生就這麼巧的撞在了一起,慕流蘇和慕嫣然懼是華服加身,衣衫整潔得意,男的清雋無雙,女的美貌非凡,姐弟二人端的是貴氣凜然,一時讓慕老夫人都有些看花了眼。
瞧著兩人這幅裝扮,難不成要出門去?慕老夫人微微皺眉,瞪了慕流蘇慕嫣然二一眼,想問又怕覺得掉了身份,只老氣橫秋的站在原地等著兩人過來給自己行禮。
誰知道那姐弟兩人往這邊看了一眼,慕流蘇一句話沒說,徑直無視了便要往府門外行去,慕嫣然也只是隨意看了一眼慕老夫人,溫婉笑了一聲:“老祖母晨安,我與流蘇今兒有事,晚些再回來。”
話落,也不見得慕嫣然見禮,徑直便要跟著慕流蘇行了上去。
慕老夫人一張老臉頓時氣的綠了大半,暗中罵道這兩人當真是越來越本事了,慕流蘇那個混賬東西這般德行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連慕嫣然也不願意給他見禮了,去哪裡也不給她這個做祖母的寶貝一聲,昨兒才出了門,今兒難不成又要出門,這兩人眼中到底還有沒有將軍府的規矩了?!
跟在身後的慕惜柔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慕老夫人,眼珠轉了轉,卻是兀自上前,攔在了慕嫣然身前,盈盈一禮,面容和善的開口:“惜柔見過二姐姐,不知二姐姐和三哥哥這一大早的這是做什麼去?竟是這般著急忘了給老祖母見禮了。”
慕老夫人看了一眼攔在慕嫣然身前的慕惜柔,心中對她的這般機靈做法非常滿意,一邊問出了自己想要問的話,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