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關頭之上,不去打聽清楚對方和親的人選到底是誰,心中只想著出風頭,拼了命的買國交宴上表現得那般出色,都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也難怪她會平白被人當做了一個活靶子。
沈芝韻確實是心思深沉,也是個極為擅長隱忍的,可惜目光太窄,僅僅限於與帝都女子爭芳鬥豔這些事情之中,沒有一個長遠打算,又一心想著自己到底是怎麼樣才能嫁給一個讓她滿意的人,如此手段,也就只能玩玩兒後宮爭寵或者宅上爭權之計,若是想要再更進一步,還得再歷練幾年。
元宗帝堂堂一國之君,心中已經有了計較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再有所轉圜餘地,象徵性的說了兩句關話後,也不等慕流蘇和沈芝韻的反應,自顧自的搖了搖頭頭道“既然你二人都不說話,一心想著朕解除這姻親之事兒,那朕就答應你們,從今往後,你二人便不再為先前那一紙婚約所束縛,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所謂的一國之君金口玉言斷無更改的話,說到底也不過是句戲言罷了,既然能夠下了一道賜婚的旨意,那再下一道解除婚約的旨意又如何,即便當真是有人心中不快有所不服,也是萬萬沒有人有那個膽子敢去質疑元宗帝的所說之話的。
原本慕流蘇還是廢了些許心神,就等著國交宴上親自取消了這門親事兒的,誰曾想到事情發展的委實有些出人預料,她甚至來得及出手,這事兒就已經解決得極為乾脆利落了。
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慕流蘇眉眼含笑的朝著元宗帝行了一禮,也不客氣,當真便如同元宗帝今日國交宴比試時候說的讓她喚他一聲皇伯伯一般稱呼道:“流蘇多謝皇伯伯成全我與沈家小姐的心思。”
說著,慕流蘇也覺得沈芝韻有些可憐,若是她最後當真是不得不跑去南秦和親撲了,那這閨名是萬萬不能損毀的,慕流蘇左右想了想,便也頗為和氣的朝著沈芝韻行了一個禮:“既然親事兒已經解除了,流蘇也在此恭喜沈家小姐與我共同得償所願。”
慕流蘇這話其實也就算的上是極為給沈芝韻臉面了,變相的營造了這兩人互相都想解除婚約的假象,然而慕沈芝韻心中卻是無比清楚,這親事兒不過是慕流蘇想要單方面解除罷了,她從那次賞梅宴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動過想要解除親事兒的心思。
可是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慕流蘇心儀之人並非她沈芝韻,如今親事兒因為南秦的人不得不被元宗帝親口解除,慕流蘇如今能夠記得給她留足了面子,也算是對她心有心有幾分憐惜之意,可是光是憐惜又有什麼用,她若是不在南秦使者離開之前想出法子,怕是當真要遠嫁南秦,再也回不來西楚之地了。
一直以來沈芝韻都沒對慕流蘇有過厭惡,也有過欣賞之情,再到後來的有了幾分愛慕之心,但是總歸沒有產生什麼恨意,然而想起來秦譽所說的那句龍陽之癖的時候,她卻是心都涼了半截。
如今雖然極為不想看到慕流蘇的面容,但是心中卻是極為不甘,姬絃音無論再如何美豔絕倫,無論再如何一鳴驚人,究其到底終究也是一個男人!她沈芝韻自信能夠勝過天下任何一個女子,卻沒有想到竟然輸在了一個男人手中。
沈芝韻看著慕流蘇誠摯替她護住面子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心酸,咬牙將她對姬絃音的怨恨刻在了心頭。不過惱怒歸惱怒,總歸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慕流蘇既然願意幫她挽回一把聲譽,總歸不能平白讓人再捏住了她的把柄。
更何況沈芝韻也是知道此時此刻若是她表得有絲毫的捨不得的情形,那麼指不定那些個等著看她笑話的人會嗅出什麼貓膩出來,若是讓人知曉慕流蘇與她並不是合謀解除婚約,而是慕流蘇單方面的想解除,她沈芝韻就算得上是一世英明毀於一旦了。
沈芝韻直直看著慕流蘇,眉眼之間露出一貫的端莊又大方的精緻笑意,盈盈一笑迷得人眼睛都花了:“是啊,親事兒得以解除了,芝韻也要在此恭喜英武將軍與芝韻共同得償所願”。
眾人原本還滿臉懷疑的看著沈芝韻和慕流蘇二人,如今瞧著二人面上似乎當真是替對方感到欣慰至極的笑意,一時不也愣怔住了,若是真有人剛剛被解除了這麼一門親事兒,還能如此若無其事兒的應對,想想都不太可能。
元宗帝也對慕流蘇和沈芝韻如此識相感到頗為滿意,想了想便朝著沈芝韻道:“芝韻丫頭,既然南秦三皇子如此誠心求娶於你,不妨說說你是怎麼一個看法。”
元宗帝的心思也算是眾人皆知了,這明擺著是受了南秦使者的誘惑,所以起了讓沈芝韻和親出去的心思。
沈芝韻自然是沒有哪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