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這少年將軍是被姬絃音美色所惑,其實是個斷袖呢?
畢竟邊疆那種地方,除了男人就是男人了,也許不可避免會產生某些感情呢?況且按照這姬絃音這般比女子還美豔的容顏,想要男人動心,並不是一件難事。
管他是哪一種可能,總而言之對自己來說百利無一害。先前他還絞盡腦汁想著怎麼破壞慕流蘇與姬絃音之間的關係,如今想來,還破壞個屁,不僅不能破壞,還得好好培養他倆的“友誼”。
於是楚琳琅斬釘截鐵的道:“二弟怎可如此說話,英武將軍既然真心與你結交,你便應當真心回待,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託人回將軍府上說你已經應下了,你便好好準備,兩日後好好出去玩耍散散心。”
話落。他轉頭便朝著門外行去,一副馬上要派人去回訊息的著急模樣,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姬絃音的雲間閣。
“初一。”楚琳琅一走,初一便聽見屋內的姬絃音傳出一聲傳喚。他走進去,絲毫沒有了方才在楚琳琅面前的慌亂無措,渾身上下都透著幹練和剛毅。
初一拿出一方錦帕,上前恭敬的將姬絃音嘴角的鮮紅血跡擦乾,接著屈下右膝跪在姬絃音身前,沉沉道:“初一給主子請罪,方才將軍府上來人時,屬下去遲了一步,楚琳琅已經將請柬收入衣襬了。”
“自去十九獄領罰,”軟榻上原本身子孱弱的雪衣少年亦不再若方才孱弱模樣,他微微動了動身子,將方才被楚琳琅緊緊捏住的肩胛骨處舒展開來。
屋外恰是冬日的黃昏時候,嫣紅的霞光透過窗落撒下細碎的光線,襯著屋內雪衣白絨的少年眉目豔麗如妖。
鳳眸輪廓細長逶迤繚繞,縈紆勾勒的精緻眼尾處,一點硃砂淚痣妖冶若地獄兩岸豔豔盛開的曼珠沙華,那薄涼緋色唇瓣沾染了血色,越發襯得色澤嫣紅瑩潤宛若荼靡的薔薇花瓣。
妖魅在皮,華豔在骨。
妖異的眸中一點流光飛掠而過,姬絃音一貫溫潤的臉上忽而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笑意涼薄,殺意傾瀉——
“若是再讓他的賤手碰到英武將軍之物,本王便要了你的命!”
初一心神一凜,頭顱決絕向著地上一低,冷聲道:“是,主子!”
……
彼時,將軍府上慕流蘇看著榮親王府派回府上應答的小廝,面上表情莫測。
慕流蘇唇角勾出一抹笑意,冷聲道:“若我沒記錯的話,你似乎不是姬二公子身邊的初一吧。”
底下站著的人頓時一笑,眼中露出一些諷刺:“英武將軍好眼力,屬下的確不是二公子的手下,乃是榮親王府大公子的人,咋們家大公子見二公子身子骨弱,特意派屬下來跑這一趟,告知將軍二公子已經應下了請柬,必然會如期赴約。”
慕流蘇看著那人眼中流露出來的諷刺,緩緩道:“原是大公子體恤二公子才如此的呀,那本將軍倒是誤會了,還以為這榮親王府的長公主如此欺辱手足,竟然連本將軍給二公子的請柬也敢私自扣下,擅自應答了。”
那人原本還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聽慕流蘇如此言語頓時一驚,露出一個難看的尷尬笑容:“英武將軍說笑了,我家長公子自然是心疼二公子身子才這樣做的。”
青花聞言,也是眉毛一豎,冷聲道:“簡直是笑話,別說我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楚大公子的人,今兒這請柬可是咋們將軍給的是二公子的,別說是你,就算是你家大公子親自來,也沒有資格代替姬二公子做決定吧?”
慕流蘇涼涼一笑,顯然也是動了怒,接著青花的話便是一聲冷喝,其中的威壓生生讓那人心中陡然一震。
“哪裡來的不懂規矩的東西,也敢私自傳二公子的話,你既然不是姬二公子的手下,誰給你的資格給本將軍回口信,青花,將這不知哪裡冒出來的身份不明的東西拉出去,打!”
那人沒想到這英武將軍竟然是個如此油鹽不進的主居然連自家主子的面子都不給,竟然還想出售打自己,他張嘴便叫道:“將軍可要想清楚了,屬下確實是大公子的人,你這是要和咋們大公子為敵嗎?”
他特意拿出楚琳琅的名號想讓慕流蘇屈服,然而那少年壓根沒搭理,轉首便進了內屋,似乎一點沒聽見他說的話。
侍衛面上難看,正想追上去與其對峙,然而青花一拳便打在了他的鼻樑上,接下來便是如暴雨一般的擊打。
“就你這種貨色,也敢威脅我家將軍,真是找打!”
聽著門外一頓哀嚎,慕流蘇頓時搖搖頭,青花這小妮子,真是越來越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