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楚琳琅面色陰沉,額角有大滴冷汗沿著鬢角滴落,他卻是顧不得楚心慈的指責,條件反射的看向了慕流蘇,一張俊朗面孔全是暴虐狠意。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想……”
竟然想要捏斷本公子的手腕!
慕流蘇卻是收回手腕,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自己衣袍上的褶皺,聞見楚琳琅的質問聲音。
她抬起豔麗鳳眸,明明笑意生輝的模樣,卻無端讓楚琳琅覺得遍體生寒,她不待他將話說完已然開口截住了他的話。
“竟然什麼?大公子這是什麼意思呢,流蘇不過是將你的手從姬二公子的肩上挪開罷了,莫不是大公子誤會了什麼?畢竟流蘇的力氣和大公子的力氣是一樣的,斷然不會傷到人的呀。”
楚琳琅滿腔質問頓時卡在了喉嚨,依著慕流蘇的話外之音,她所用的力氣不過是和他施加在姬絃音肩膀上的力度是一樣的。
這自然是胡扯,楚琳琅壓在姬絃音肩上的力度是會讓人疼一陣子,卻遠不會傷到肩胛骨,慕流蘇下手之處,他卻覺得手腕處的骨骼都快要被捏碎了。
若是楚琳琅指出了慕流蘇方才的力度差點捏碎了自己的手腕,那麼便是變相的承認自己想要捏碎姬絃音的肩膀。
他不僅是在身子上吃了一虧,在口頭上也吃了一虧,楚琳琅頓時眸色狠沉的看著慕流蘇,卻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楚琳琅,本公主與絃音表哥的事兒不用你摻和,還請你離弦音表哥遠點,不要傷害他!”
楚琳琅不說話,卻不代表著楚心慈不追究,楚心慈心心念念多年的心上人自小體弱多病流落在外,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出現在自家面前,卻因為自己的一句話平白遭了這般罪,楚心慈口中的語氣也極重,甚至已經直呼其名。
眾人的眼光火辣辣的圍觀者,楚琳琅只覺得極為頭大,眼前還有一個已然怒意凜然對自己怒目相向的楚心慈。
楚琳琅刀鋒一般的眉毛狠狠擰在一起,他深深看了一眼楚心慈。
精緻的鵝蛋臉,櫻桃小口因為怒意微微下垂,記憶中那一雙明豔的杏目此時卻盈滿了厭惡和失望。
楚琳琅心中一顫,只覺得心痛如刀絞。
他不願意回答,只能移開目光,極為尷尬的想要伸手去將姬絃音肩膀上衣衫處的的褶皺整理整齊。
慕流蘇卻是隔空擋住了他的手,語氣寒涼帶著不耐:“大公子方才不是說絃音聽不見安平公主的話嗎,怎麼如今大公子也聽不見?還是大公子也聾了?安平公主說了,讓你離姬二公子遠一點。”
話落,慕流蘇伸手,細緻的將姬絃音肩上的黑色大麾整理乾淨。
楚琳琅面色僵硬,卻是知道如今形勢對自己不力,他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甩開衣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寶華殿。
安平公主見楚琳琅走了,五官這才柔和下來,看著姬絃音的時候眼中滿是心疼之意。
“絃音表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害你受了傷害,琳琅表哥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這麼狠毒的你,我真是看錯他了!”
話落,楚心慈又看向了慕流蘇,極為感激的道:“今日多謝將軍出手相助,安平感激不盡。”
慕流蘇顯然已經看出了這位公主殿下對姬絃音有些異樣情愫,雖然知道她對姬絃音的關心不像是作假,但是今兒姬絃音畢竟是因為楚心慈才受到了楚琳琅的針對,所以慕流蘇實在是對她擺不出好臉色。
她冷硬的點點頭,低頭低聲問了姬絃音一句:“絃音你可有大礙?”
姬絃音原本自楚心慈靠近自己搭話的時候就一直沉默安靜,便是方才幾人言語之間的矛盾激化,他也是安然沉浸在逗弄糯米的世界。如今聽見慕流蘇問話,一直沉默的姬絃音卻是微微抬頭。
一雙迤邐勾勒豔麗輪廓的鳳眸輕輕掃過慕流蘇皓月生輝的容顏。
他出聲,音色極為驚豔:“絃音礙,將軍無需擔憂。”
“流蘇哥哥你沒事吧!”一聲嬌喝聲,楚清菱也極為擔憂的闖了進來,在她眼裡,楚琳琅一直是個脾氣不怎麼好,甚至有些殘暴的表哥,方才她就留意著慕流蘇的舉動,卻沒想到因為楚心慈這個女人,流蘇哥哥居然會和楚琳琅對上。
慕流蘇見絃音面色確實如常,想來楚琳琅雖然用力極重,但是隔了一層大麾力度已然淡卻了不少,想來絃音應當是沒有什麼大礙,倒是楚琳琅的手腕,恐怕得傷筋動骨幾日了。
為了以牙還牙回報他對絃音的“關照”,慕流蘇可沒少用力。若不是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