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一個廢物姬絃音,哪裡及得上自己的心上人楚琳琅半分。她與楚琳琅相遇的第一次,便見著錦衣華服的俊美少年踏馬而過,英姿颯爽,玄色衣衫迎風獵獵,華麗勾勒著著雁破雲霄圖,疾馳而過,宛若一隻離弦的長箭,尖銳,鋒利,鋒芒畢露!
楚琳琅這般極其富有野心的人兒才是她應當擁有的歸屬,她姬絃音一個廢物,憑什麼能娶到自己?
說什麼水性楊花,若說這個詞,其實用在姬絃音的生母身上最合適。
上一任的榮親王妃明明已經成親,第二日卻出逃王府,多年未歸。一直這麼毫無音訊的失蹤了幾年,某一天卻突然來了輛馬車,拖著奄奄一息的姬王妃回到了榮親王府。
人們這才發現回來的不僅只有姬王妃一個人,居然還多了個兒子,隨了她的姓氏,取名為姬絃音。
只是那時候榮親王爺已經取了新一任的王妃,也就是如今兵部尚書的掌上明珠趙氏,育有一子,是個早產兒,名喚琳琅。
對這個姬絃音這個半路得來的兒子榮親王爺顯然也態度不好,畢竟這麼個出逃王妃的子嗣,再加上姬絃音長相隨了姬王妃,壓根看不出像不像榮親王,誰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血脈。
不過姬王妃畢竟是御賜的王妃,如今就這麼奄奄一息的躺在王府門前,榮親王爺總不可能就這麼扔下這麼一對孤零零的母子無人照顧。
到最後榮親王爺不知是迫於倫理,還是念著些許往日與姬王妃的夫妻情意,終究還是不得不認下了這個兒子,將兩母子接回了府上。
這事兒當初還惹來了兵部尚書的極大不滿,一個王爺卻有兩個正王妃在府上,可不是天大的笑話,好在姬王妃回來時候便已經到了油燈枯竭的地步,見姬絃音有了安置之處,就放下心,安心的去了。
虧得這這層原因,兵部尚書才沒有將這事兒鬧大。
榮親王爺舉行了姬王妃的葬禮,原本想著就讓姬絃音留在王府上。
奈何這孩子又是個沒福氣的,身子骨體弱多病,沒待上多久,便大病一場,榮親王爺尋來了一位遊醫,將人帶出府醫治去了。
沒想到那遊醫也是個廢物,醫治了這麼些年,姬絃音還是這麼個病懨懨的模樣。
想到這麼多,許靈犀將心裡暗自那姬王妃唾棄了一遍。又自顧自的告訴自己,她沒有水性楊花,她一直以來就情意堅決,她愛楚琳琅,就絕對不願意嫁給姬絃音。
如今她的選擇已然證實了自己的心意,與其去做姬絃音那個廢物的正妃,她許靈犀更願意做楚琳琅的妾室。
如此反覆幾次,她心中這才越發有了底氣,看著王府面前面面相窺還無動作的侍衛越發惱怒。
“蠢貨,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不姬絃音給我叫出來?”
那侍衛被指著鼻子兇了一頓,本來就心情不好,如今還被罵了,自然是越發火大,然而想著楚琳琅交代的不要為難又不敢罵她,只能呆呆的站在那裡等著。
“果真是個慫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一個大男人居然還縮在家裡不敢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是呀,這虧理的是許家的人,姬二公子老躲在裡面做什麼,躲是萬萬躲不過去的,有什麼話還是趕緊出來說清楚,這事兒總歸是要解決的。”
“快出來呀這急死人了真是。”
……
一陣又一陣的催促聲傳來,一群人自以為是的在那兒多嘴,卻是沒人發現王府門前的護衛壓根沒有進去通報。
許靈犀顯然也沒留意,只當是姬絃音那個廢物不敢出來,忽提起裙襬往著榮親王府的府門前衝了上去,火冒三丈的道:“廢物,還不快出來,你要躲到什麼時候?”
那侍衛何時見過如此潑辣的丫頭,竟然還想著闖進王府,立馬上前把人攔住,也虧得此時榮親王爺正是上朝十分,並未在府上,否則若是見著如此情況還不得發大火。
其中一個侍衛見著時辰差不多了,向著另一個侍衛使了使眼色,等他悄悄退了下去,這才客客氣氣的開口:“姑娘稍等,我等已經派人通報了,姬二公子馬上便來。”
許靈犀一聽這才安分了些許,惡狠狠的說了聲:“算你識相。”然後才規規矩矩的退回到階梯之下,又站回了一眾婢女婆子的包圍中。
不一會兒,榮親王府的大門“嘎吱”一聲被人拉開,一群侍衛井然有序的站列兩側。
為首一人一身華貴的大紅色金絲刺繡牡丹長袍,外罩一身同為正紅色的華貴命婦誥服,挽著凌厲逼人的飛天髻,滿頭華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