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芝韻就不由得暗自咬牙。這個宋氏當真是不要臉,明明是這備好的媚藥是她們設計給她沈芝韻準備的,如今事情都敗露了,竟然還想不留餘力的陷害那茶是慕流蘇送來的。
若不是自己是被慕流蘇親手救下來,才得以在最後一刻保住了自己的清白之身。恐怕等宋氏說出這茶是慕流蘇備下的時候,她也真的會信以為真,將慕流蘇恨毒了。
宋氏這個計劃委實是天衣無縫的,既將自己和慕霖平綁在了一起,又會讓自己恨毒了慕流蘇,還會讓慕流蘇被戴了綠帽變成自作自受,無人可憐。
沈芝韻越想面容越冷,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算是個頗有手段的人,如今卻是差點栽在了這兩個老虔婆的手上,不對,慕流蘇把慕婉瑤也丟了進去,這件事可能也和慕婉瑤脫不了干係。
沈芝韻想著,心中對慕婉瑤也升騰起幾分恨意,若是讓她確認了這件事情和慕婉瑤脫不了干係,她必定不會輕饒了她。
想到這裡,沈芝韻便準備提醒一下慕流蘇關於那個茶壺的事情。只聽得慕老夫人接著宋氏的話臉色陰沉的對慕流蘇開口了。
“那屋中的彩釉茶盞,乃是老身前兩日賞給你的,不是什麼珍貴物件,但卻是老身孃家祖傳下來的。也算的上極為珍貴,可是如今,怎麼就碎在了霖平的房裡?”
她話音剛落,人群中一個婢女便突兀至極的跪了下來,面色惶恐的對慕老夫人哭喊道:“求老夫人饒命!奴婢、奴婢犯了大錯了,還請老夫人饒命啊。”
慕老夫人見狀,視線落在那婢女身上打量了一陣,這才皺著眉頗為不耐煩的道:“你不就是霖平的貼身婢女晴兒嗎,你又犯什麼錯了?”
晴兒啜泣了幾聲,卻是畏畏縮縮的抬起頭來,誠惶誠恐的看了一眼慕流蘇,眾人看的分明,那婢女眼中分明是透著許多恐懼焦慮,看樣子事情是和慕流蘇有關了。
慕流蘇依舊雲淡風輕的挑著好看的眉,見晴兒的模樣,她不由得輕笑出聲:“這位大哥房中的晴兒姑娘,如今看你瞧著本將軍好生懼怕的模樣,是想說本將軍威脅了你做了什麼咯?”
晴兒如此模樣本就是裝出來的樣子,順帶醞釀了一番情緒,正準備哀嚎一聲說她是被慕流蘇威脅了才給慕霖平送了茶水的話,誰知道慕流蘇不按常理出牌竟是自己說了出來。
她滿肚子的話頓時卡在了肚子裡,難得的腦中一片空白。
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其他人聲淚俱下的指控才有用,可是慕流蘇偏偏毫不避諱的自己說出來,這教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怎麼去接慕流蘇的話。
如今接慕流蘇的話,反而可信度不高,畢竟如果慕流蘇真的做了這樣的事情,那現在她應當繼續出言威脅晴兒,完全沒必要自己交代出來威脅了晴兒的。
慕老夫人心中恨極,慕流蘇這張嘴,真是口齒伶俐到了一定地步,總是讓她們難以招架,可是事情已經鬧到這種地步,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她的寶貝長孫兒出了這樣的事情,教他如何能看著慕流蘇如此囂張蹦撻。
“三哥兒你這麼著急是做什麼,”慕老夫人斥責了一聲慕流蘇,又惱怒的看著跪在地上愣神的晴兒道:“難不成你要說的事情和三哥兒有關?”
生怕晴兒還發呆,慕老夫人這一聲嗓音沉重,聲音頗大,果真將晴兒喚回神來,猛的往地上一扣磕著頭惶恐的哭喊道。
“回老夫人的話,那杯茶是三公子房中的青花姑娘給奴婢的,說是上好的碧螺春茶水給大公子嚐個鮮,還吩咐奴婢等大公子喝了後將茶具送回去。奴婢以為這是三公子在向大公子示意和好,便倒給公子喝了一杯,然而大公子似乎喝不慣,就把那茶杯生氣給摔碎了,奴婢不知道這是老夫人賞給三公子的如此珍貴的茶盞,如今碎了一個,都是奴婢的錯!還請老夫人饒命啊!”
慕老夫人心裡暗道這個晴兒還算是個機靈的,知道如今指認慕流蘇可信度不大,便饒了一個圈兒,只將重心移到了那茶盞身上。
她並沒有刻意指責慕流蘇威脅了她,只說是慕老夫人賞給慕流蘇的茶盞因為她碎了,看樣子是在為自己摔壞了茶盞而懺悔,實際上卻是變相的說出了這茶水是慕流蘇讓人送給慕霖平喝的,這麼一來,也算是達到目的了。
青花聽完晴兒說話頓時也勃然大怒,這些個妖魔鬼怪還真是變著法兒折騰慕流蘇,那邊才呵斥完,這邊又繞著彎兒栽贓陷害,甚至還用了她的名義去陷害她的主子。
她本就是不是個脾氣好的,如今便是直直上前一步,站在晴兒面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