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下令的人當真是你!”許靈犀驀然一驚,哪裡想到這事兒竟然會和慕流蘇扯上關係。
榮親王妃臉上那叫一個五彩紛呈,心中已經將許靈犀罵了千遍萬遍,讓她找個發作的藉口都找到這麼敷衍,如今被人揪出來了自己還率先說漏了嘴,這點本事她還妄想退什麼婚?
慕流蘇斜斜睨了一眼二人,風輕雲淡的開口:“許小姐方才還堅定認定是姬二公子下的令,如今怎麼就突然信了是我下的令呢?”
許靈犀一聽這才緩過神來自己不自覺說漏了嘴,畢竟她也不確定那夜丟她出去的人是誰,看慕流蘇如此問自己,難不成是炸自己的話?
她頓時心中直冒冷汗,怪了自己一句心直口快,露出一抹尷尬至極的笑意,:“慕將軍哪裡的話,本小姐不過是詫異將軍說是你下的令罷了,畢竟本小姐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就是姬二公子的侍衛,是姬二公子親自下令對本小姐無禮的。”
慕流蘇倒是沒有順著許靈犀的話說下去,只是將面上的冷意微微收了收,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靈犀:“如此說來,果真是姬二公子如此無情對待許小姐才導致許小姐心灰意冷前來退婚的?若姬二公子沒做這般無禮的事情呢……”
許靈犀見慕流蘇還在糾結這破事,頓時不耐煩的道:“本小姐自然是因為他對我如此無情無義才這般舉動的,如果他沒有下令對我無禮,我自然不會退婚!可是我是親眼見著……”
“你撒謊!”
慕流蘇猛然一聲厲喝,將許靈犀剩下的半截話卡在了喉嚨,她眉目冷冽的看著許靈犀:“姬二公子素來只帶一個侍衛,那便是你眼前的初一,可他膽小懦弱,武功也並不高深,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拎起你將你丟出十丈之外,如此內力雄厚之人,怎可能是一個小小的侍衛”
許靈犀被慕流蘇這麼一鬆一放的說話方式搞得方寸大亂,她心中一慌,咬著牙犟嘴道:“反正就算不是初一,那也是姬絃音的人,畢竟他卻實是聽姬絃音的話的!也許是是姬絃音暗自藏在身邊的高手呀,而那姬絃音,也是為了急著去見安平公主,所以才那般急切的想要甩開我的!你說我撒謊,那麼那日將我扔出去的不是姬絃音的手下,難不成還是將軍你的手下不成,正如將軍自己所言,凡事兒都是需要講證據的……啊!”
一聲尖銳吼叫乍然響起,許靈犀原本還被一眾丫鬟婆子手扶著,忽而便被一陣極大的力道掀人而起,強大的內勁襲過,竟是剎那間便將許靈犀的身子甩出了十丈之遠。
十五驟然便將許靈犀翻倒在地,卻是學著慕流蘇方才和楚王妃對話時候的笑眯眯模樣。
“真是好巧,在下正是英武將軍的手下!”
“小姐!”
那丫鬟婆子已然傻了眼,明明她們才將許靈犀好好扶著站好了,怎麼一個眨眼,自家小姐又一個意外再次摔在了地上,而是這次,竟是直直摔了十丈多遠,可想而知得摔的有多嚴重。
一行人鬼哭狼嚎著急急跑了過去,手忙腳亂的去扶地上的許靈犀。
楚琳琅也沒想到有人竟然如此狂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動手傷人,他手中拿著那把方才想要攔下金雕箭的長劍,提手一揮,徑直落在了十五的脖子上:“大膽兇徒,竟然敢在王府面前當眾行兇!”
十五脖子上架了一柄利刃,面上卻並無緊張恐懼之色,只是微微動了動眸子,毫不慌亂的看向慕流蘇。
慕流蘇從容不迫的上前,伸手以食指和無名指輕巧夾住了劍刃,便是楚琳琅已經暗中使出了極大的力度,然而慕流蘇卻是不廢吹灰之力便將那長劍挪開了三寸有餘。
慕流蘇輕笑:“楚大公子何必如此大的火氣,許小姐不是找流蘇要證據麼,那夜對許小姐的便是本將軍的人,”頓了下,她黝黑鳳眸直直盯著楚琳琅,不待楚琳琅反應,一道內勁極為精準的襲上了他拿著長劍的手腕,哐噹一聲,長劍恍然墜地,一聲清明。
慕流蘇臉上笑意不減,語氣卻是陡然一沉:“方才的出手,便是證據!”
“你!”楚琳琅著實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囂張狂妄卻偏偏讓人捏不住把柄無可奈何的人。
宮宴之上他與慕流蘇手上交鋒不僅落敗還吃了一虧,如今更是連手中的劍都被奪下,簡直是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他已然恨毒了慕流蘇,但是慕流蘇的說法絲毫沒有漏洞,他根本無從發難:“英武將軍真是好生猖狂,即便這人是你的手下,將軍與二弟交好,未免不會聽從二弟吩咐……”
“原來榮親王府的侍衛還能一僕同侍二主呀,可我將軍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