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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美玉綴羅纓

人憑添幾分懼意:“你在想什麼,一個低賤的丫頭,還想笑話本小姐不成。”

慧雲臉上捱了一巴掌,極大的痛意卻是讓她不敢哼出一聲,只是急忙跪下,連連磕頭:“小姐饒命,奴婢絕對沒有這份心思,小姐饒命……”

沈芝韻發洩心中的怒火,臉色這才稍微緩和過來,她回過頭,正好透過窗戶看見穿著紫竹衣衫,清風明月般的少年極為輕巧的踏上了馬車。

沈芝韻手中力度緩緩加重,捏緊了那塊品質上乘的貔貅翡翠玉佩,溫婉的面容上透出極不相符的森冷。

慕流蘇,本小姐看上的人,便一定要得到。我管你有什麼心上人,有一個,本小姐毀一個,有兩個,本小姐毀一雙。

總歸,你最後娶的人,一定是也只能是我沈芝韻。

……

慕流蘇皺著英氣的眉的靠在馬車上,顯然頗為煩躁。若是早知道沈芝韻會因為自己出手救了她便心儀自己,她必然會尋了沈芝蘭去救人,何必平白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如今雖然她要解除婚約的意思是傳達到了,可是很明顯沈芝韻不像是會乖乖解除婚約的人。

若是她委實不願意,那就只能自己出手,將這婚事強行退了。只是那時候沈芝韻必然更會名譽受損的事情怨恨上自己,她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是等她要回到大燕的時候,她卻是不得不擔心沈芝韻會不會對慕家出手。

若說別的辦法,倒是還有個簡單的,徑直派荊棘門的人殺了沈芝韻,一了百了,這婚事便也就作廢了。

可是慕流蘇即便對沈芝韻這個人委實有些不喜,但是好歹這人沒有威脅到自己,她雖心狠手辣,倒也沒到必須要濫殺無辜的時候。

且沈芝韻若真是死了,便是端妃那邊便不好交代,再加上一個看不清態度的沈芝蘭,想想就頗為煩躁。

皇帝那邊國交宴的彩頭也不是個辦法,那彩頭是她留給絃音的,等把絃音的路鋪好了,她才能放心的去大燕復仇。

慕流蘇仔細想了想,便也覺得這幾日應當是沒什麼大事了,她可以好好休整一番,等到正月十五,南秦才從那邊啟程,想來到也是要三月左右才能抵達,這事兒還不算太急。

倒是邊疆那邊,爹爹也當是要回來了,也便是時候將宋氏那邊一鍋端掉了。

慕流蘇將要處理的事情都在腦海裡面捋了一遍,覺得處理這些事情似乎也花不了太多時間,最多不過半年之久,她便可以動身前往大燕了。

這樣的話,風嶺在神醫谷的事情還有青花的身世,也理應趁早解決了的好,最多也就等大燕暗樁的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了,她便得先行帶著風嶺回一趟神醫谷,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好。

慕流蘇一路沉思,馬車悠悠離去。

……

雖然知道風嶺素來神出鬼沒,但是突然發現自己房屋的軟榻上睡了個大活人的感覺,委實還是太過微妙。

慕流蘇滿腦子的沉思都沒了,上前便是一腳踹了過去:“風嶺,你能不能把你搶人床榻的喜歡給改了。”

軟榻上的人原本是一副閉眼熟睡的模樣,但是慕流蘇帶著疾風的靴子落下前,一襲華麗的紫色萱雲緞長袍搖曳出驚豔弧度,風嶺堪堪避開,睜開了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

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慕流蘇:“注意用詞,是軟榻,不是床榻,說的小爺我多麼風流似的。”

慕流蘇不屑的嗤笑一聲:“你若是不風流,這天下便沒有風流的人了。”

風嶺頓時哭喪著小臉委委屈屈道:“英武將軍真是好生不解風情。”

慕流蘇緋色唇瓣抽搐了些許,強忍著沒有一拳揍到他的臉上。

隨意打量了一眼,見風嶺那一張本是珠玉生輝的俊逸面容雖笑意生輝,但是又隱隱帶著幾分疲倦之意。

慕流蘇一下便心軟了,想著這些日子自己坐鎮京中,都是風嶺在處理荊棘門的事情,大燕的暗樁自然也是極為不好佈置,應當是害他勞累了不少。

這麼想著,慕流蘇便也就由著他去了,語氣軟了下來:“這些日子你在荊棘門當是累壞了,將暗樁圖給我接手吧。”

風嶺見她眼中溫軟,心下也暖了幾分,將臉上的嬉笑收斂,又從袖中取出了一疊紙章宗卷,朝著慕流蘇穩穩拋了過去。

慕流蘇接在手中,倒是未著急看,將那宗卷擱置在書案後的暗格內,這才轉身看著風嶺道:“你這般風塵僕僕過來,本是應當讓你休息休息的,但是既然你人都來了,那就先隨我去見一個人吧。”

風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