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道理,風嶺這個嫡子若是不會醫術,即便真是嫡系一脈的身份,坐上上谷主的位置也難以服眾。
“你們、咳咳……”那谷主見狀,也是知道自己這些年體弱多病,嫡系一脈勢微,這些旁支的人都敢站起來和他對著幹了。
自他生病後,谷主夫人便和他一起搬到了仁義堂靜養,也鮮少插手谷中內務,如今一看竟然被搞得這般烏煙瘴氣,也是極為惱怒。
她瞪著二長老怒道:“二長老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今兒你還敢攔著谷主立下少谷主不成!”
慕流蘇漫不經心的聽著,見著身為風嶺的老祖母和老祖父二人好歹是個明事理的,也配得上是風嶺僅存人世的兩位親人,想了想,還是別再這兩位老人被氣傷了的,她頓時勾出笑意,別有深意的對二長老問道。
“我聽二長老的意思,似乎對這位嫡少爺極不滿意,二長老心中既然已經有了能擔任少谷主之位的人選,不防說出來聽聽。”
二長老倒是沒想到慕流蘇會開口問話,雖然慕流蘇一行人不是神醫谷中人,但是卻是和風嶺這個嫡少爺一起來的貴客,且二長老之前領教過慕流蘇手下青花的厲害,也不打算再和他們抬槓,反正慕流蘇這句話正好能幫他引出想說的話。
他壓制著想要罵慕流蘇一句多管閒事的心情,面色驕傲的道:“老夫心中自然已經有所人選,這個人也是上任少谷主的血脈,就是風旬少爺。”
“論醫術,風旬少爺自小便開始學醫,如今在醫術上的成就,便是在整個神醫谷的年輕一輩中,也是個極為出類拔萃的,再論德行,這些年穀主身子不好,是風旬少爺與谷主夫人齊心照料,可見風旬少爺一片孝心,如此才華無二,又極富仁孝之心的人,自然是有資格成為咋們神醫谷的少谷主。”
二長老說了人選以後,立馬就是開啟了誇讚模式,那一副洋洋自得頗為驕傲的模樣,倒是讓人有種在誇讚自己的錯覺。
慕流蘇聽著他對風旬的誇讚,又聽著底下那些旁支派系的人一陣附和,以及風旬臉上露出的一抹自得之色,忽而眉眼彎彎,一片笑意:“二長老這話說的,知道的人以為你慧眼識珠,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做爹的在誇讚自己的兒子呢。”
此話一出,整個濟世殿都靜了一靜,二長老和芙蓉的面容均是陡然一變,芙蓉反應極為激烈的道:“胡鬧,你一個外人自以為是的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旬兒是拜做二長老為舅舅的,是二長老的侄子罷了,你怎麼信口胡謅栽贓陷害!”
在場不少人都聽出了些許端倪,方才二長老的神態舉止確實像是在誇讚自己的孩子一般,但是芙蓉與二長老是結拜的義兄義妹,二長老也的確是風旬的長輩,可是怎麼慕流蘇一說出來,怎麼聽都覺得有些古怪呢。
慕流蘇面色依舊笑意清淺,對比著芙蓉那一副跳腳的德行,委實是一身風華無雙,她面色極為從容,正想著讓青花接著說下去,殿外忽而傳來一聲極為清脆的少女聲音。
“胡說的是你們!一炷香時辰前,我親眼看到芙蓉夫人與二長老在仁義殿外言行舉止都分外親密,我不知道風旬少爺到底是誰的孩子,但是芙蓉夫人與二長老之間,絕對有不正當的關係。”
一個梳著雙桂髻的女子款款而來,她頭上並未裝飾髮簪釵鉑,只是用了淺紫色的髮帶盈盈束髮,身穿著一襲淺紫色的梨花刺繡廣袖玲瓏裙,裙襬蹁躚,容貌清麗,是個極為美貌動人的女子。
慕流蘇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便是眼前一亮,想著這芙蓉夫人果真是運氣夠背,私下裡的勾搭被自己盯上了也就罷了,偏偏還讓神醫谷的人撞見了,嘖嘖嘖,委實太倒黴了。
“是云溪小姐?她不是素來都只在室內鑽研醫術麼,今兒怎麼來了濟世殿這般熱鬧的地方。”
“蠢,你說云溪小姐為什麼來,她可是當年少夫人親自嫡少爺定下的嫡妻,後來也是因為嫡少爺走了以後她才閉關學醫,聽說就是為了等嫡少爺有朝一日能夠回來,如今知曉嫡少爺真的回來了,她能不來嗎。”
“這不是重點呀,剛剛云溪小姐說的沒聽見嗎,她說親眼看見了芙蓉夫人似乎與二長老有染。”
……
殿外圍觀的人炸開了鍋,殿內不少人也是臉色大變。
“溪兒,你剛剛說什麼?”谷主夫人顯然也是被震驚到了,這個兒媳婦雖然剛嫁進來的時候做過些許蠢事兒,但是後面也還算是極為安分的,似乎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可云溪素來是個性子清冷的,平日裡對谷中的事情都沒有心思摻和,如今突然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