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脫之詞,本郡主一直以為當初的蠱毒沒有白費,都已經準備修養幾日催發蠱毒了,誰曾想到你竟然跑來告訴本郡主說蠱毒未下?那你告訴本郡主,本郡主先前費盡心思命人挖來的楚琳琅到心臟又有何用?!”
侏儒低著頭,不敢去看李毓秀眸光瞪大已經透出幾分血絲的眸子,低聲解釋道:“郡主,此事兒說到底還是那慕家大小姐是個沒有主見的牆頭草,此事兒要怪也就怪在她的身上,當初主子用真言散的名頭誘惑她去給慕流蘇下蠱的時候,那慕家大小姐明顯是一副高高興興的模樣,誰曾想到這人一下就被慕流蘇三言兩語又動搖了,自己摔了東西這才導致慕流蘇沒有碰到那幫了蠱毒的茶水。”
侏儒這一番話,很明顯也是想要將李毓秀心中的怒火轉移到慕嫣然身上去,李毓秀如今正在氣頭之上,自然不會注意到侏儒心中的小算盤,果然也是想起了慕嫣然這麼一出人物。
“好你個慕嫣然!”想起自己先前花費那麼多的功夫,不惜裝的單純無知的樣子去和慕嫣然做所謂的閨中密友的事情,李毓秀就有些恨得咬牙切齒。
原本她以為慕嫣然是這帝都之中最沒有心機最好拿捏的一個女人,又因為她和慕流蘇是極為親近的姐姐,是這個帝都之中唯一能夠輕易靠近慕流蘇的女子,所以她才會選中了慕嫣然,心中也是有所圖謀,想要讓慕嫣然能助她一臂之力。
誰曾想到她花費了那麼多心思去拉攏慕嫣然,這個女人到了最後關頭竟然是為了一個區區太子妃位就翻臉無情,原本她念著李策這兩年對她的照顧之情準備順手牽上一條紅線,讓慕嫣然與李策在一起的。
如今她既然肖想她不該得到的太子妃的位置,更是忤逆了她的做法浪費她的一番籌謀,那這太子妃的位置,她也休想再染指半分。
左右這個帝都之中,除了一個沈芝韻她動不得,即便是皇家那幾位不成器的公主她也能周旋一二。
更何況,慕家除了她這位嫡出大小姐之位,不是還有一個心機叵測的慕雪琳麼,再不濟,就是慕惜柔也是一顆勉強能夠利用的棋子,況且慕嫣然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本就是慕嫣然冒領了慕流蘇那個斷袖的功勞得來的,她雖然並不想要將這所謂的功勞還給慕流蘇那個不男不女的東西,但是能夠讓她們姐弟二反目成仇,總歸還是好的。
李毓秀心中打定主意,便是轉身回到了房內的書桌之前,速度極快的提筆寫了一封信件,抬手將那一封信遞到了緊緊跟在她身後的侏儒手中:“去將這封信安排好,找一個合適的人,務必要在慕嫣然大婚之日交到大楚太子楚清越的手上。”
侏儒將那一封信接過手中,心中也是一陣膽寒,不用去過多思慮,他也是能夠清楚明白李毓秀寫一封信件當中寫的是什麼內容,無非是告訴大楚太子當初救下他的人並非是慕嫣然,而是遠在北境浴血廝殺的鎮北將軍慕流蘇。
而慕嫣然,不過是一個貪念榮華權利,虛榮至極到不惜冒領自己弟弟功勞的女人罷了。
其實若是交出寫一封信的時間正確,想來也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但是李毓秀安排交出這封信的時間,不是現在,也不是以後,偏生是在慕嫣然與太子成親之際。
這一封信若是真的在這個時候交了出去,那便是大楚太子知曉了事實卻又再無轉圜的時候,可想而知後果會是如何。
太子必定大怒,慕嫣然也會顏面掃地,而按著慕嫣然的性子,也的確是極有可能會如同李毓秀所願一般憎恨慕流蘇到了姐弟反目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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