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選一個越快越好的良辰吉日與慕嫣然成親,皇后本來還因為端妃的侄女兒沈芝韻會嫁到將軍府上,擔心將軍府會成為端妃的靠山,所以才讓楚清菱不要和慕流蘇再過多走動。
畢竟將軍府若是成了端妃的靠山,那麼她們與將軍府遲早都會是敵對關係。
然而誰也想不到國交宴上竟然會發生那般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慕流蘇不僅和沈芝韻解除了親事兒,反而還和榮親王府的那位少年世子定下了一出斷袖親事。
皇后雖然覺得慕流蘇和沈芝韻好不容易才解除了婚事,自己的女兒清菱還來不及表露心跡,就已經被那一出所謂的額斷袖親事兒給刺激到了的事情有些可惜。但是總歸將軍府沒有成為後宮之中任何人的助力,她心中也是頗為滿意的。
本來她也起了心思想讓楚清越去將軍府上求娶那位嫣然小姐來著,但是因為知曉楚清越那清冷的性子,所以並沒有真的起了心思。畢竟楚清越如此年輕就成為了大楚儲君,不僅是因為他才華治世都是上乘水準,更多的是出楚清越不近女色,沒有半分緋色傳聞‘
楚清越性子端直,從來不會如同楚清玄一般,輕而易舉就跑去了大煙柳畫廊之地惹人非議。
也正是因為如此,朝中上下一直都沒有別的皇子黨派,哪怕是當真心中有些異心的人,也是完全尋不到這位年輕的太子殿下的半分錯處,本來也有人故意挑了數位美人送到了太子府上,結果轉眼就被楚清越以笨手笨腳的理由將人不留情面的扔了出來。
不僅如此,還將有心送來美人的那些個官員明裡暗裡修理了一通,弄得這群人委實是長了記性,性也就將心裡頭的那些個花花腸子歇了下來。
皇后最初見著楚清越如此謹言慎行不近女色,原本心中也是滿意的,但是時間久了,見著楚清越都已經及冠了,這太子府上還是一陣空虛,心中也是頗有一些坐不住了,不過即便是皇后心中焦灼,但是因為知曉自己兒子是個什麼脾氣,索性也就懶得多費口舌,準備著親事兒還是由楚清越自己來定,她這個作母后的負責斟酌斟酌便是。
但是皇后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是來的如此突兀,一日下朝之後,楚清越主動來到她的行宮之中,問她他若是求娶將軍府上的嫡女千金慕嫣然她可是同意。
皇后當時便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差點沒忍住伸手自己擰了自己身上的肉,見著楚清越無可奈何的說了一句“母后,兒臣沒有開玩笑”的話之後,皇后便是喜出望外的答應了下來。
畢竟她本來就心中惦記著將軍府這個大楚朝廷中舉足輕重的府邸極為看重,心中早就存了拉攏聯姻的心思,只是因為擔憂楚清越心中不願意而有所猶豫罷了,誰曾想到這才沒過多久,楚清越竟然會起了主動求娶慕嫣然的心思。
皇后自然是極為歡喜的點了頭,楚清越也沒有再耽誤時間,立馬便去了昭陽殿請求元宗帝賜婚去了,這門親事兒也算是來之不易,皇后生怕出了變故,當真是如同楚清越所言,將二人的婚期定的極近,將下聘和準備彩禮嫁妝的時間滿打滿算之後,便是將二人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五月二十五的日子。
如今已經是四月下旬靠近尾聲的時候了,這人婚期卻是定在了五月底的時候,可想而知這個時間實在是有些倉促了,更重要的是,這個婚期的時間委實太過尷尬,慕流蘇如今帶著鎮北軍出征北燕,絕對不可能會在五月二十五的日子重返帝都參加自己姐姐的親事兒。
至於慕恆,他身為南境主將,雖然好不容易才能受元宗帝傳召重返帝都,但是北境如今動亂異常,南境便是更不能夠容忍半分動亂,也是不知元宗帝是否會讓慕恆在帝都待到五月二十五的時候,讓慕恆操辦完自己女兒的親事兒再走。
所以楚清越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時間定的實在是有些不進人情,畢竟自己想要迎娶的太子妃,自己的嫡親弟弟和生身父親都不一定能夠參加自己的親事兒,難免還是會有所遺憾的。
但是他心中一想著李策對慕嫣然的想法,心中也是不得不下定了決心,如今嫣然既然對他也有幾分心思,那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將自己一心想娶的女子讓給了別人。
更何況其實楚清越心中也是知曉,依著將軍府如今一門兩將的情況來看,兩個人常年駐留邊境之地的確是人之常情,但凡是入伍為軍之人,像這般參加不得自己最親近人的親事兒也的的確確不難見著。
只不過無論自己心中覺得有多理所當然的,但是楚清越念著慕嫣然和慕流蘇姐弟二人之間關係極好的傳聞,心中也是多了幾分歉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