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蘇這話一出,慕嫣然臉上的笑意便僵硬了些許,她下意識的收斂了臉上神色,輕咳了兩聲道:“只是想著你能和爹爹一般為將軍府掙得榮光有些欣慰罷了。雖說北境那邊我聽著也是有些可怖,但是爹爹既然已經放心你去,那想來此事兒也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既然如此,你此行一去,姐姐也安心了不少。”
慕流蘇迎合著慕嫣然的話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是隨意的道:“姐姐一貫聰慧,這北燕一行,我的確是有那麼些許把握的,正如姐姐所言,流蘇如此年歲,能夠如同爹爹一般為將軍府爭光也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慕流蘇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分異樣,彷彿當真是極為認同此話一般,其實只有她心中才知曉,她對這位嫡姐又是失望了不少,慕嫣然先前分明還對她說過疆場危險,殺機四伏,讓她日後能不去便不去,只是這女人心,當真是海底針,先前慕嫣然還讓她不去,如今卻又冠冕堂皇的希望她去。
好在她並非真正的原主,即便是知曉慕嫣然心中的想法,也不過是有些失望,倒也不至於傷心,只要慕嫣然不再做出過分傷人的事情,這位原主的嫡姐她是斷然不會動的。
兩人齊齊進了將軍府的書房處,慕恆已經在那裡久等多時了,見著姐“弟”兩人進來,臉上也是閃過些許動容之色。
若說慕嫣然最近的舉動有些讓慕流蘇匪夷所思摸不清頭腦,那麼慕恆對原主的情意她卻是一點一點悉數收入了眼中的,在慕恆眼中,原主無論是女扮男裝還是如何,總歸是他那個父親眼中極為寶貝的女兒。
“流蘇。”慕恆見著慕流蘇眉目清寒的樣子,眼中也是閃過些許憂色:“你素來是個極有主見的孩子,在爹眼中,也是不比這大楚乃至天下任何男子差,爹也是知曉你有建功立業之心,所以也沒有太過阻攔此事兒。”
慕流蘇靜靜聽著,臉上也是蔓上幾分感激之色。慕恆伸手從衣襬間取出來一枚令牌,上面用極為凌厲的雕工刻著一個龍飛鳳舞的的“慕”字,單單是看著那上面的古樸紋路,就足夠看出來這是一樣極為不凡之物。
慕恆卻是將這令牌毫無猶豫的放到了慕流蘇手中,眼中一片沉靜:“此行北燕一去,爹雖然答應不,但是也沒想過竟是如此著急,明日就需要動身,爹雖然打從心底裡相信你,但是北燕那邊的局勢,總歸還是太過兇險,爹也沒有別的東西能夠幫你,只有這一枚令牌可以給你了。”
慕流蘇不用多想也是知曉這枚令牌必然不簡單,他下意識的抬眸看了一眼,正欲開口回絕,慕恆卻是站起身來,負手而立道:“你不用推拒,這枚令牌並非北境將軍令,這是爹在將軍府中一手訓練出的十二暗衛,人雖然不多,但是悉數都是人中之龍,也是和那東郊校尉營的人一般,各自有擅長的奇門異數,這些個暗衛這些年跟著我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你既然前往北境,便將這些個暗衛帶上,也能護住你安危。”
慕流蘇自然是知曉這枚令牌不是將軍令與兵符,慕恆雖然大權在握,但是確實是個顧慮國家安危的人,他斷然是不可能將南境的兵符交到慕流蘇手上,況且慕恆執掌的是南境的三十萬兵馬,南北相隔如此之遠,她就是拿了那所謂的兵符也沒有什麼用。
不過這暗衛令的存在她也是有些意外,慕恆身為大楚的一品大將軍,身邊自然是有信得過的親衛之人,雖然不至於像她一般被元宗帝光明正大的賞賜了親衛隊,但是總歸不可能是沒有親衛之人的,依著慕恆一身將軍之職,還能承他一句人中之龍的名號,想來這十二暗衛必然不可能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慕流蘇並不想要這十二暗衛,畢竟是慕恆花費了不少心力訓練出來的暗衛,被他這麼一時之間全部給了自己,想來也是會極為不習慣,但是看著慕恆臉上的堅決之色,慕流蘇也是一陣猶疑。
“這暗衛令你拿著,爹雖然是前往南境,但是那裡有三十萬大軍,如今南境戰事兒一時之間也難以起來,在我手中也是浪費,更何況,這十二暗衛與東郊校尉營的人性格相似,比起在爹手中,倒是適合在你手中展得多。”
慕流蘇見慕恆鐵了心的想要給她這東西,索性也不再推拒,正如慕恆所言,暗衛到底是暗衛,哪怕是再出色,也無非是是在黑暗之中救人殺人罷了,若是單單跟著慕恆,的確是一輩子不可能和南境那些個大軍一樣暴露在陽光之下。
如此看來,慕恆口中的暗衛的確是極為適合與東郊校尉營的那群人打交道,既然慕恆有心想要成全這十二暗衛,那便由她帶出去歷練一番便是,日後哪怕是她不一定還會回了將軍府上,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