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他孃的又不是大楚的人,知道個屁呀!”這人本來語氣帶著幾分討好,誰知道他們這這滿臉橫肉的隊長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索性便發起了火。
若非是如今情況所限,不能大聲嚷嚷出聲,只怕這人少不得被罵個狗血淋頭,那滿臉橫肉之人臉上全是不滿之色,抬腳便踹到了那人身上,極不耐煩的道:“賣個屁的關子啊,還不趕緊給老子說?”
就從人堆裡好不容易才擠過來的人,本來是想用這麼一個好態度來討好這滿臉橫肉之人的,誰曾想到平白捱了一腳踹,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不過他倒也沒有太過沮喪,畢竟這滿臉橫肉之人如今是孟添副將跟前的紅人兒,而孟副將又是二皇子跟前的紅人,這人也是覺得,若是討好了此人,便是等同於討好了二皇子殿下無異了。
他將方才那滿臉橫肉之人踹的地方拍了拍,嬉皮笑臉的道:“是屬下的錯,大隊長日理萬機,自然不會記得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屬下方才說的這鎮北軍的前身,其實是叫做東郊校尉營。”
這人的識時務很明顯討好了那滿臉橫肉之人,臉上的狠厲之色收斂了些許,厚重到翻腫出來的唇瓣也是露出一抹笑意。只是這一抹笑容在他那發橫的面容之上實在沒有半分美感,反而還有些慎得慌。
但是這拍馬屁的人自然不會注意她笑得怎麼樣,只管賣力的表現自己。“隊長,這東郊校尉營的來歷,其實是源自於這些人壓根都沒有經過大楚武舉制的選拔,反而是照著自己有些三腳貓的功夫,便在京城的東郊霸佔了一塊地盤,稱自己是什麼了不得的勝過大楚十二校尉營的人,大楚的皇帝估摸著是怕這些人添亂,所以才大發慈悲給了他們一個東郊校尉營的稱呼。”
“但是這麼多年來,這麼一個所謂的校尉營,卻是連編制都沒有編制過,他們之前的都尉大人也是前兩個月前才任命下來的。所以說這鎮北軍的前身還當真就是等同於一個霸山為王,連大楚皇帝都懶得管的土匪窩子罷了。”
“依屬下看呀,這大楚皇帝將鎮北軍派到咱們北燕大軍這裡來,估摸著就是想要借咱們北燕大軍的手來滅了這麼一個土匪軍隊。”那人明顯是讀了些許兵法,所以說的頭頭是道,自認為自己說得極有道理,便煞有其事的分析著。“至於那勞什子鎮北將軍為什麼會跑到這麼個鬼地方來,屬下估摸著可能也是因為那大楚皇帝老兒的鬼主意,鎮北將軍的老爹慕恆如今手中握著南境三十萬兵馬的大將軍,自古以來功高蓋主之人都是容易惹皇帝忌憚,想來這皇帝老兒也是看不慣這慕家的權勢,所以才想要將他的兒子弄到這地方來,借咱們北燕大軍的手斷了慕恆的後,也算是削弱了他慕家的兵權了。”“你他孃的說的還真是有點道理啊”,那滿臉橫肉之人,本就只是一個混混兒,因為走投無路想要在這軍中混一些軍餉度日,所以才入了這北燕大軍,平日裡沒學過什麼本事,字也不認識幾個,說話都如此粗俗,自然不可能懂這些大道理,如今聽著這個拍馬屁的人這般能說善道,瞬間便被洗腦了,也是覺得極有道理。
他突如其來得了這大隊長的職務,還沒有搞清楚要怎麼做。如今見著有人上來給他出謀劃策,就滿臉橫肉之人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古怪的笑意。
他笑眯眯的看著那人,臉上的橫肉更是因為這笑容快要堆積了起來:“你這小子倒是可以啊,那你來說說咱們如今該如何辦。若是今日你出了一個好主意,立了大功,等回去之後,本隊長一定在孟副將面前替你多多美言幾句。”
那故意上來拍馬屁的人,見他如此說話,臉上也是露出滿意的笑意,嘴上也是連連道謝道:“小的多謝隊長大人,多謝隊長大人!”
只可惜這個人只顧著笑了,卻沒有看見那滿臉橫肉之人,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幾分嚇人。
哼,你當真以為老子是這麼好騙的不成?若是你今日出的主意好,立了軍功,本將軍自然是會將這軍功領在老子自己頭上,若是你做得不好,老子再把罪過推給你,豈不更好?
“隊長,以屬下看,這軍隊就是個不成器的,既然如此,咱們不妨就聽孟副將的吩咐,去將這東鎮北軍的糧草給它燒的一乾二淨。”那人正在高興頭上,所以半分沒有察覺,依舊是樂顛顛的道。
那滿臉蠻橫之人聞言,臉上也是閃過些許亮色不過很快他眼中的光亮便又暗淡了下來:“若是燒了這鎮北軍的糧草,的確是會立了個大功,只是如今咱們這區區八千人只怎麼能夠和對方三萬人對上,這不是自找死路嗎?”
到底他還是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