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之人,更是兩位哥哥還有爹爹孃親,乃至於說是整個寂家一族都認為至親的人物。
而慕流蘇自兩年前重生以來,便著力在北燕這邊安插了諸多荊棘門的暗樁,意圖一邊注意著燕離歌和謝瑤花那邊的動靜,一邊去搜尋這位可以算作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留下的一位親人的訊息。
然而無論慕流蘇手下的人手如何費盡心思的去尋找這位無故消失的小舅舅,終究沒有傳回半點訊息出來。
慕流蘇心底的念想也是隨著時間的消逝一日一日淡漠了不少。她甚至已經想過歐陽昊畢竟是受了爹爹無數恩惠才培養起來的心腹,想來依著燕離歌那般決然的手段,一定是不會捨得留下小舅舅這個人斬草不除根的。
也許這個失蹤,也就等同於是已經……死了。
慕流蘇想到了最壞的想法就是歐陽昊已經死了,卻從來沒有想到歐陽昊不僅活著,還活在了當初他揚言絕對不會踏入的滬城之地,成為了當初他死活不願意接任的滬城城主。
即便是慕流蘇再不願意相信,然而如今自己的這位小
因為她建立荊棘門建立得有些倉促,導致了荊棘門的人手本就不多,而她又因為絃音的關係。不得不將人手分為了兩處,主力留在大楚,而打探訊息的人則是被悉數派往了北燕之地。
如此一來,兩頭也算是顧全了,只是到底她手底下的人手分散還是導致了自己的力量削弱了不少。所以慕流蘇也就只能舍小取大,並沒有分配過多人手關心這些個小城守之間的動靜。
再加上北燕一年前又憑空出現了一位能力極強而且性格乖張的攝政王,慕流蘇不曾與之交手,也不好輕易去評判這位攝政王的手段,但是顧及著如今她步履維艱,實在是不宜輕舉妄動。
否則若是這位北燕攝政王當真有些手段,察覺了自己在北燕安插的暗樁,導致牽一髮而動全身,毀了她籌謀已久的復仇之際便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了。
考慮到這裡,慕流蘇也是特意吩咐了手下人留意了一番,讓他們集中人手去攻克那些個重要的城防,而將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的暗樁抽調回來了不少。
滬城身為距離邊疆之地最近的一座城,不用想也知曉這必然是支援北燕邊境的重點所在,慕流蘇自然是不會將北燕的這種城防放置開去,所以也是花了些心思放在了滬城之上,等著時機到了便安排出去了不少人馬前去打探訊息。
但是讓慕流蘇驚訝的是滬城暗樁居然會傳回滬城這邊不知為何被那人封鎖了全城的訊息,慕流蘇雖然極為想要知曉這滬城的實際情況,但是顧及著這滬城之中不知道是有那北燕攝政王的插手還是燕離歌在耍什麼手段的事情,終究沒有再讓手底下的人貿然進去。
本來慕流蘇也是打算等著她親自來了北境之後,自己親自入滬城探查一番的,倒是沒有想到絃音會突然多了一個音殺閣閣主的身份,還給了她這麼一個知曉北燕諸城之事兒的北燕音殺閣護法,這倒是省了她費神親自入城去探查的力氣了。
慕流蘇忽而直直看向雲破的眼睛,終究還是沒有忍住,跨前一步,語氣極為低沉的問道:“所以你可是知曉,歐陽昊如今是誰的手下?”
雲破看著慕流蘇那張複雜至極的面容,素來無所畏懼的眸光也是情不自禁的閃躲了一陣。
雖說如今主子捨得將他送到北境聽從慕流蘇的調遣,已經算是在預設讓慕流蘇知曉這件事情了,但是看著慕流蘇那雙分明已經有了結論,卻仍舊試圖自欺欺人的帶著幾分期待的眸光,便是他那般鐵血心腸的人物,也實在是覺得有些殘忍至極。
慕流蘇看著雲破的反應,心中更是一陣清明,絃音給他的這個人,當真是一個對北燕諸事瞭如指掌的人物,歐陽昊到底是誰的人,雲破果真是極為清楚的。
即便是隔了如此之遠,兩不相見,絃音也始終是如同上一世那般無所不在的幫襯著她,一時之間,慕流蘇也是極為心暖。
與此同時,慕流蘇看著雲破那對視過來隱約帶了幾分憐憫目光的雲破之時,慕流蘇心頭的暖意也是一點一點消散殆盡,終究是情不自禁的湧上一陣說不出的寒涼之意。
“你還知道什麼。”慕流蘇只覺得心中一陣刀絞之痛,她睜著一雙沉靜鳳眸,直直鎖著雲破,眼中滿是壓抑,說出的話語氣分明極清,然而那其中的失落絕望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了:“都說給我聽。”
雲破看著慕流蘇這般神色,也是深呼吸一口氣,咬了咬牙,轉來目光問道。
“將軍應當知曉,當初北燕女相之名名動北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