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的人傳給英武將軍的,這倒是毋庸置疑,”姬絃音見慕流蘇用膳之後心情不錯,他也是心情頗好,眉眼生笑的應道:“至於英武將軍問本閣主是不是平白從唐門路過的話,難不成本閣主這麼閒情逸致,沒事兒是跑來唐門瞎鬧麼。”
慕流蘇:“……”
原本她聽著璇璣閣主承認了那紙條是他傳給她之後,還覺得一切都在預料之中,畢竟整個大楚江湖之中,除了音殺閣能夠連唐門之中如此細節的東西都知曉透徹,她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到還能有誰。
但是讓她無言以對的是這位美人閣主說的後半句話,什麼叫他沒有這麼閒情逸致,沒事兒跑來唐門瞎鬧?
他來這裡似乎的確是沒有別的事兒吧,與唐門有牽扯的是她與風嶺等人,和他音殺閣確實是沒什麼關係的,如果說他來這裡不是來瞎摻和的,難不成是看中了這荒郊野嶺的破風景,所以才千里迢迢跑來這裡賞景用膳的?
慕流蘇無語也就罷了,方才用膳完畢繼續來堅守崗位的十五聽著自家主子的話,也是一陣焦慮,這主子平日裡不是挺主動的麼,怎麼他才用榮親王府二公子的身份和英武將軍定了親事兒,人就這般不會說話了,說什麼有沒有閒情逸致這些廢話做什麼,直接說你是專門過來幫他解決問題,陪她一起用膳的不就行了?
十五委實有些看不下去了,想著自家主子在帝都之中好不容易才鋒芒畢露奪下了一個世子之位,怎麼這音殺閣的閣主身份又變得如此勢弱了?
“敢問璇璣閣主不是來此處瞎鬧的話,那閣主可是有什麼要事兒要做?既然璇璣閣主幫襯了流蘇,那流蘇自然也是願意幫襯閣主你的。”
慕流蘇說著,也是誠摯一笑的開口問道。
因為她知曉璇璣閣主是知曉她不僅是將軍府上的少年將軍,也是這荊棘門的門主身份的,所以方才二人剛剛出了唐門之外,慕流蘇就已經隨手將臉上的黑玉面具摘了下來,露出了那張皓月面容,如今這發自肺腑的一笑,更是襯得慕流蘇整個人說不出的瀲灩動人。
姬絃音原本就一直看著慕流蘇,如今見她明豔至極的笑容,越發襯得她唇紅齒白,膚色皎皎,馬車外的細碎春陽從鏤空窗格傾瀉進來,撒在慕流蘇的臉上,讓她整個人都如同鍍金一般,姬絃音只覺得心下一動,一時之間竟然是有些心神恍惚。
“璇璣閣主?”
慕流蘇也沒想到姬絃音會突然發愣,一個執掌江湖生殺奪予的音殺閣主,竟然會露出這般茫然神色,慕流蘇也是覺得極為難得一見。
抬手輕輕揮了揮,試圖喚醒。
然而璇璣閣主對慕流蘇的輕輕揮手似乎並沒反應,迤邐鳳眸光定定的看了慕流蘇許久之後,卻是忽而抬手,將慕流蘇往著自己的方向輕輕一帶。
慕流蘇壓根沒有想到這位性情不一的美人閣主會突然對她動手,一個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整個人帶的跌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慕流蘇猝不及防尋出五匹之數。的璇璣閣主懷中,原本心中有些惱怒,還想起來教訓他一頓來著,然而兩人一接觸,慕流蘇卻是突然愣住了。
慕流蘇一直知曉璇璣閣主身上的這一身緋色衣衫已經不算是尋常衣裳緞子,只是先前她與她接觸的時候,並未仔細探查過,而如今慕流蘇如此近距離的靠近他的時候,這才發現這緋色衣衫之中露出來的些許裡衣竟然是極為難得的水雲錦。
水雲錦,顧名思義,行動時如清泉之水,風動時便如浮光之雲,這種華貴錦緞原本產自東陵皇族,聽聞是來源於當初東陵的一位無名女子,這位女子似乎是偷渡出境的,正巧是帶了這般布料來了大陸,衣衫交疊美如水雲之畫,看的一眾人都覺得分外稀罕,自此水雲錦便名動天下。
那女子長途跋涉出來,已經沒了銀錢,見著水雲錦如此受歡迎,便高價賣出了幾匹,後面等人意識到這東西極有市場的時候,那女子卻是已經離奇失蹤了,她帶出來的那些水雲錦也不知去向,只剩下當時被高價賣出的幾匹水雲錦落在了大陸之中,由一些動腦筋的商人和擅長投機取巧的官員尋找機會四處蒐羅,悄悄的呈給了各國的皇族。
如此以來,這水雲錦當真便成了有價無市的稀世綢緞別說是千金一寸了,就是萬金一寸也不為過。
就好比如今大楚皇室之中,也是僅僅只有三匹水雲錦,一匹在皇帝手中,另一匹則是在太后手中,最後一匹被十分珍重的放在了國庫之中好生儲存著,除了這二人之外,即便當朝皇后如此尊貴的女子都無有緣用上一用。
即便是慕流蘇這兩年來幫襯著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