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食都還有著一群幹不完的活兒。
所以趙昌運和邢部尚書看著也就看著了,倒也沒有多說話插嘴,至於跟在趙昌運身後的兩個人,臉色更是分外精彩,他們原本是覺得楚琳琅若是藉此機會奪回了世子之位,那必然是少不了他們的好處的,然而此時見著如此鋒芒畢露的姬絃音,還有楚琳琅那狼狽至極的模樣,兩人腸子都悔青了,真是恨不得將方才收了楚琳琅的賄賂給入數吐出來。
榮親王爺也蒙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姬絃音會因為慕流蘇被辱罵了一句便對楚琳琅動手,又是打了耳光又是斷了手腕腕骨,一身的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回過神來之後,榮親王爺心中這才湧上一陣惱怒之情,楚琳琅好歹也是他的兒子,方才慕流蘇那般不客氣的攔著楚琳琅,說什麼死也只能死在將軍府正廳的話已經是打了榮親王府的臉面,楚琳琅辱罵他也是正常。
如今姬絃音卻是為了一個應該被罵的人,當著御史臺眾人和邢部尚書的面打了楚琳琅一耳光,且不說這半點不像話,今日這一出事兒也必然會成為楚琳琅日後在仕途之上的一個笑柄。
榮親王爺雖然在有危險的時候可以捨棄楚琳琅,但是在外人面前,他對這個兒子還是頗為袒護的,榮親王爺頓時就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來,沉聲道:“混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是敢對你的兄長動手?”
“兄長?”姬絃音本來沒有注意榮親王爺,聽他好不容易憋絃音不由勾唇一笑,說不出的懶散恣意:“榮親王爺怕是忘了母妃只生下我一個獨子,所以才賜予我母性的事兒了吧?難道這偌大的帝都,還有其餘人是姬姓麼?”
姬姓確實極為少見,除了姬王妃姓姬之外,姬這個姓在大陸之地可以說是從未有過,姬絃音問這句話,雖然只是想要表明他和楚琳琅半分關係都沒有,然而這話榮親王爺委實還答不上來。
榮親王爺臉色頓時便難看了不少,姬絃音提及姬王妃的事情,他便是想起來當初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別的還好,偏生他一心求娶的榮親王妃竟然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如今人就在邢部大牢關著,也是讓他覺得丟臉至極。
“休要胡攪蠻纏,”榮親王爺素來看中面子,越是丟了臉就越是想要找回面子,他對姬絃音的問題避而不談,虎著一張臉冷聲道:“琳琅就是你的兄長,你們是骨肉相連的兄弟,手足之情血濃於水,你就是認也得認,不忍也得認!難不成是本王多時不曾管教於你,才讓你養成這麼一副囂張跋扈的性子麼?”
慕流蘇直接被榮親王爺這般模樣氣笑了,一個沒有腦子的閒散王爺,坐著自己的高位享享清福就是了,作什麼瞎摻和這麼多事兒,什麼手足之情血濃於水的話,他也當真有臉說出來。
“榮親王爺,麻煩你記得今兒之事是你們沒有弄清楚狀況來誣陷絃音濫殺無辜,若不是絃音想到那二十八人可能就是昨兒想要刺殺他的死有餘辜的人的頭顱,並藉著邢部尚書的以此證明了自己是清白的,這濫殺無辜的名頭不僅會將絃音落下馬,更是極有可能會讓絃音無辜遭受牢獄之災,”
慕流蘇輕笑一聲,朝著榮親王爺露出諷刺冷笑:“楚琳琅誣陷絃音如此之大的罪名,榮親王爺還有臉說什麼手足之情?”
榮親王爺見慕流蘇出言懟了自己,言語還如此犀利,也是鬼火直冒,張嘴便呵斥回去:“你一個區區晚輩,有什麼資格插嘴本王爺的話?更何況這是榮親王府的事兒,也與英武將軍你沒什麼關係吧?你憑什麼敢訓斥琳琅?!”
榮親王爺訓得義正言辭,很明顯是在不滿姬絃音對榮親王府這般仇視的態度,榮親王爺還惦記著慕流蘇和姬絃音之間的親事兒,兩家結親那是為了關係更近一步,可不是讓姬絃音和一個成天與自己這個王爺過不去的人成親的。
然而榮親王爺這話剛說完,慕恆的臉也變了,流蘇是他放在眼中寶貝了這麼多年的女兒,他榮親王一個欺軟怕硬的王爺,半點本事兒都沒有,卻是在此處訓斥流蘇,這是將他慕恆放在了何處?!
慕恆冷哼一身,沉著臉應道:“榮親王爺可不要忘了榮華世子與流蘇還有御賜的親事兒,不管是將軍的爵位還是榮華世子妃,都是有資格教訓一個沒有爵位的公子的,晚輩怎麼了,流蘇也無非是實話實說罷了,本將軍瞧著榮親王爺還有些倚老賣老的嫌疑呢!”
慕恆畢竟久經沙場多年,發起火來一身的威壓只要尋常之人都難以能抵,更別說是榮親王爺這等惜命之人了,聽著也是瞬間就偃旗息鼓了,他指責慕流蘇說到底還是是因為楚琳琅的事情,但是如今慕恆已經開口了,有這位元宗帝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