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時此刻,他已經不能去想人家到底是不是不要命的這個想法了,慕流蘇如今帶著這幾千人站在他們身前站著,手中還拿著武器,很明顯是要讓他們這些個人全軍覆沒無疑了。
可是他們好不容易才從鎮北軍的那些個射箭範圍之中逃竄出來,冒著溺水的危險,拼死拼活回到了這北燕邊境之處,怎麼能夠甘心又折損在慕流蘇這麼幾千人手中,實在是有些太過氣煞人心了,孟添就這麼呆呆愣愣的看著身穿著北燕將士服的鎮北軍,一時之間差點沒忍住被氣得吐了血。 當然,在如此一番正經言語之後,其餘北燕大軍的人同樣是如此感覺,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從那北燕是鎮北軍的地方,跑回來,竟然還會栽在這些人手中。一時之間也是差點暈厥過去,帶有一份見到死神來臨的絕望感。
尤其是燕長風,更是驚得差點從那北燕將士們替他好不容易造出來的簡易船閥之之上掉了下去,他趴在船閥之上,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極為狼狽的姿勢,如今他在水中泡的時間久了,導致整個人都有些手腳發麻,一時之間也是根本就不能站起來,只能以這樣的姿勢看著慕流蘇。
然而,即便是他如今這副悽慘模樣,兩個人更是極為不安分,直直瞪著慕流蘇,眼中流露出些許倨傲和不甘之色。
“你便是大楚那所謂的鎮北軍之首鎮北將軍慕流蘇?誰給你們的膽子跑到我北燕大軍的營地之中來的,難不成是嫌命長了不成?本皇子可告訴你,這可是咱們北燕的營地,識相的話就趕緊給本皇子離開!滬城那邊還有三萬人馬就即將趕過來了,你以為你們還能逃脫不成?!”
燕長風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擲地有聲,聽著那般大的聲音,這次會讓人覺得有些底氣十足,然而無論是其餘聽著的人,還是燕長風自己,都是覺得有些心虛至極。
慕流蘇本來就是北燕之人,且之前又擔任過北燕的女相一職,自然對這邊的事情極為清楚,慕流蘇一直都知曉,燕長風的確是個資質平庸到可以說算得上有些愚笨的人了,然而但是能夠愚蠢到這種地步,她也實在是有些服氣了。
如今已經過了就過了整整兩年了,人家都已經奪成功登基太子之位,混得風生水起了,他堂堂一個皇室長子,卻是如此愚笨到連一個,竟然還是這麼一個愚蠢模樣,實在是讓他太過失望了。
果然就北燕皇帝昏庸一世,連他自個兒的兒子也是完全養成了一群是扶不起來的阿斗,
除了一個燕離歌外,這北燕皇室之中,哪還有一個人有什麼足夠挑起大梁的本事。
其實這北燕皇室若是將整個北燕交到了燕離歌手上,讓他作為掌權之人的話,想來也是能夠有一些起色的,再加上聽聞北燕的那位攝政王殿下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若此人當真如傳聞所說是個驚才豔絕的人物的話,那依著燕離歌的本事,兩人聯手想來北燕也是能夠繁盛一時的,至少不會弱,北燕皇帝如今掌權一般內政凌亂便是。
若燕離歌這太子之位是他名正言順得來的話,慕流蘇倒是不會有任何異議,可惜這太子之位是她當年嘔心瀝血,費盡千般心思,才助他得來的。
當初看著燕離歌以成年皇子之中最小的一個皇子成功繼承太子之位時,慕流蘇甚至還覺得這是民心所向,仁君歸至,誰曾想到她跟著師傅學瞭如此之久的謀人謀心之算,卻是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燕離歌的確是在她的輔佐之下,成為了整個北燕最為尊貴無比的太子殿下,然而還不等慕流蘇歇一口氣氣,燕離歌轉身便弄出了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大戲。
若是燕離歌因為記恨自己的實力,將自己陷害至此的話,慕流蘇其實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如此多年的友情到底在那裡,況且願賭服輸,沒有什麼可說的。
而且要怪就怪燕離歌太過心狠,他難道一鈀陷害自己將自己殘害致死也就罷了,竟然還會如此喪心病狂的害得寂家滿門抄斬,整整一百零七口人,無論老少婦孺,通通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如此深仇大恨,慕流蘇豈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仇人藉著自己昔日的勞心勞力之能登上這所謂的九鼎之位,尚未登基,燕離歌便有著有著如此狠辣之心,若是登基之後,只怕除了內政有些許起色之外,整個北燕百姓也是會陷入一陣一陣水深火熱之中。
況且,暫不論這天下大勢,而是單單就論這滅門之仇來看,此仇也是不得不報,如今她要做的可不只是她重生之後想的將這些毀了北燕寂家的人輕易殺了這麼簡單,為今之計,慕流蘇絕對不可能再次眼睜睜的看著他登上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