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並不是真的想要傷了這群人。
但是風嶺如今是來與唐阿嬌說明事情的,見唐阿嬌如此,他直直站立原地,不躲不避,任憑那長鞭落在了自己的面頰之上,帶起一抹豔麗血痕。
這一幕委實有些震撼人心,況且風嶺這張臉其實是極為風情無限的,就這麼一鞭子掃落下來,留下這門長的一道傷口,瞧著也不淺,若是留下了疤痕毀了容的話,委實太讓人心中可惜了點。
唐阿嬌見著來人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風嶺時候,面容也是一白,剎那間更是宛若一張白紙,手中長鞭徑直落地,精緻雕琢的長鞭玉石鞭柄發出一聲極為清脆的響聲。
唐阿嬌看著風嶺面頰上的那一抹痕跡不淺的鞭痕時候,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雙腿也是一剎便軟了下來,差點跌跪在地上。
“風嶺……風嶺你沒事吧……”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唐阿嬌卻是完全站不穩,一路跌跌撞撞,好不容易才能朝著風嶺這邊行了過來。
唐阿嬌穿著一身大紅色的嫁衣,倒是個平日裡的大紅服飾有那麼幾分異曲同工之妙。
只是唐阿嬌並不知曉唐門掌門為她安排的成親物件就是風嶺,所以早就被她扯得亂七八糟不成樣子,就連頭飾也是被她弄得歪七扭八好不凌亂,如今再配著一張驚嚇恐懼的面容,委實是有些滲人。
然而即便是如此滲人的裝扮,依舊不難看出唐阿嬌言語舉止之間展露無疑的關心之色。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風嶺,怎麼辦,怎麼辦,你的臉……”本是隻有幾步之遙的距離,唐阿嬌因為恐懼驚怕,硬生生花了極長的時間。
等她靠近風嶺身前,看清楚了他面頰之上的慘狀時候,唐阿嬌更是覺得頭腦發麻,差點暈厥過去,顫抖著抬著手,想要觸碰風嶺的面頰,卻又一寸也不敢挪近。
她什麼也不敢做,只能一個勁兒的哭著:“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風嶺看著唐阿嬌的面容,她其實長得極為清麗,眉眼都透著一股秀麗之氣,只是因為年紀尚小,所以尚未長開,又帶了一股子清稚之氣,總而言之,不難看出再過兩年她會長成如何美貌出色。
這張美麗的容顏因為唐阿嬌性子裡的張揚之色,平日裡也是分外養眼的,只是此時此刻因為他的事情,唐阿嬌不僅沒有了先前的刁蠻任性之色,反而還哭得極為悽慘,不同於一般姑娘那般梨花帶雨的輕聲啜泣,反而是如同暴雨梨花一般悽慘滲人。
風嶺像是不曾覺察到自己面頰處的傷痕一般,忽而朝著唐阿嬌笑了笑:“阿嬌,我沒事兒。”
唐阿嬌原本還哭的人生共憤,如今聽著風嶺的話,卻是陡然愣住了,她與風嶺認識大半天的時間,風嶺從來都是姑奶奶姑奶奶的稱呼她,最多也就是在發怒的時候呵斥她一句唐阿嬌的全名,唯一讓她記在心中的一個稱呼,也就是當初風嶺救了自己的時候,笑眯眯的說著“唐小姐,你醒了”這句話中的唐小姐了。
半年時間,風嶺從未這麼親暱的喚過她阿嬌的名字,這個名字其實並不是只有風嶺一人見過,老祖父,還有唐門的伯伯叔叔嬸嬸們都曾經這樣稱呼過她,然而卻是沒有一個人讓風嶺叫出來這般讓她心中動容又驚喜。
然而心中這一丁點的驚喜感情,很快便在唐阿嬌看到風嶺的面容時候破裂了,唐阿嬌下意識的想要去拽風嶺的手腕:“風嶺,你是鬼手聖醫,你肯定知曉怎麼醫治這個臉上的傷口,需要什麼藥材你說,我就是翻遍了整個唐門,也一定將你的臉傷治好,走,我帶你去煉藥房。”
唐門的煉藥房可不是誰都能夠進的去的,這是誰都知曉的道理,但是唐阿嬌說這話的時候態度決絕,絲毫不像是在說下,她拉著風嶺的手腕的時候,也是渾身異常堅決有力,很難想象一個嬌弱的女子竟然會有這般強悍的力道,顯然也是因為心中萬分緊張風嶺的傷勢所造成的。
風嶺卻是忽而伸手,將唐阿嬌拉住自己手腕的手輕而決絕的抽離開去,風嶺面容上的笑意稍微淡了些許,面上透著一股子嚴肅之意,他看著唐阿嬌,沉聲道:“阿嬌,我沒事兒,這點小傷云溪可以幫我,但是如今我有事兒與你說。”
唐阿嬌看著風嶺,原本還頗為擔憂緊張的面容忽而一變,陡然就染上了些許受傷之色。風嶺剛剛說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很顯然就是那個她在心中唸了無數遍的女子名字……云溪。
云溪,風嶺,風與雲,溪水與嶺山,當真是極為般配的一對名字,風嶺傳聞之中的未婚妻,竟然並不是她想要的錯覺,而是真真正正存在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