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的力氣似乎是一夕之間便被傾瀉完一般,陡然癱軟在了地上。
……
經過今晚的事情,慕流蘇本來因為絃音得了世子之位而分外開懷的心情一剎便低沉了不少,因為沒有耽誤太多時間,再加上慕流蘇又是用輕功回來的,倒是沒有比慕恆姬絃音一行人晚了多久,倒是馬車最後頭的慕雪琳的馬車姍姍來遲,竟然和慕流蘇在門口處撞在了一起。
慕雪琳見著慕流蘇的時候,眼神似乎有些慌亂,正準備上前給慕流蘇見禮,慕流蘇心情不鬱的揮了揮手,徑直進了將軍府去了。
慕雪琳看了一眼,也是覺得有些不解,眉目之間的慌亂散了幾分,這才提著裙襬去了許姨娘的院子。
姬絃音的屋子被安排在了離慕流蘇的流雲院隔得不遠的安寧院,是間擺設精緻平日裡招貴客的客房。
慕流蘇回了將軍府上便朝著安寧院行去了,因為今兒晚宴結束之後其實時辰已經不早了,慕流蘇便安排了青魚去給慕恆交代了一聲她明日要出門的事情,如今過來安寧院,自然也是打算親自告訴絃音她明兒要去唐門的事情。
安寧院雖然是平日裡招待貴客地方,但是將軍府上這些年的貴客並不多,所以這間屋子倒是算得上大半個嶄新屋子了,屋內的擺設也確實精緻,再加上這些屋內的東西都是由青魚一手備下的,慕流蘇也算是放下了心思。
姬絃音自然沒有入眠,接過了初一一直抱著不離手的糯米,眉眼沉靜,分外美豔。
慕流蘇進去的時候,瞧著門口的初一反應有些不太對勁兒,一時摸不著頭腦,見著屋內的絃音的時候,不由頗為好奇的問了一聲:“絃音?初一怎麼了?”
然而慕流蘇很快就不好奇了,因為小心看著的神色更是古怪,迤邐鳳眸豔麗生輝,卻是微微挑著精緻長眉,緋色薄唇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饒有興致的看著慕流蘇。
姬絃音看著面露好奇之色的慕流蘇,薄唇處勾著的笑意越發瀲灩,當真是如同清花印水一般美豔絕倫,然而這般美豔的笑容落在慕流蘇眼中,卻是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有些怪異,似乎是像極了那句皮笑肉不笑的話。
很快慕流蘇的心中想法就得到了一個肯定的印證,姬絃音忽而開口對她說了一句:“英武將軍與南秦五皇子出去的時間約麼半盞茶了,難不成聊天的內容很愉快,所以英武將軍才在南秦五皇子那邊待了如此之久的時間,甚至是磨蹭到了現在才回來?”
這話真的是將慕流蘇整個人都問懵了,她與秦譽出去的時間,光是路途之中的這一個來回,都差不多花了半盞茶的時間,算下來她與秦譽交談當真是幾句話的其間而言,絃音竟然會說她磨蹭?
慕流蘇愣怔些許,也是聽出來姬絃音喚了她這個極為生疏的職位稱呼,而不是喚流蘇,估摸著很有可能是動了怒了,可是回來之前分明還好好的呀,怎麼可能平白動了怒了?
慕流蘇左想右想,也是想不出來哪裡出了問題,轉念一想想起來姬絃音方才說的什麼她在南秦那邊待了如此之久的時間磨蹭到了現在才回來的話,慕流蘇也是十分不解,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用右手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的問了姬絃音一句:“絃音你是在說……我……磨蹭?”
姬絃音細細打量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慕流蘇,一張瑩瑩若皎月的容顏,英氣眉羽宛若長刀,一雙鳳眸清澈見底,緋色薄唇因為驚訝微微啟著,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精緻之意。
然而因為慕流蘇的面部表情委實有些茫然,原本英氣的眉毛微微下垂,所以顯得她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無辜單純之意。
姬絃音原本還想要打趣慕流蘇幾句,瞧著她難得一見的憨厚模樣,姬絃音倒是不忍心再戲弄於她了,兀自將懷中的糯米放在一側的桌子之上,糯米似乎是已經從初一口中得知了自己未來一個月都別想吃到桂花糕的事情,如今雖然被姬絃音又拋棄了,倒是乖覺的一聲未坑,爭取將自己偽裝成一個透明貓兒,不會做了礙事兒。
“不是英武將軍與人相討甚歡到忘了時間,甚至磨蹭到了現在這個時辰,那還能是是本世子自己說自己不成?”姬絃音抬眸直直看著慕流蘇,見她似乎仍舊一副面容,雖然不曾有半分閃躲,但是整個人仍舊處於一種懵懂的狀態,瞧著便分外讓人心癢。
姬絃音眉眼之間的香豔之色越發濃烈了幾分,便直直的開口回了一聲。
慕流蘇原本還想解釋解釋,說她主要是和秦譽一起找地方說事兒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秦譽說話來著,但是那頭姬絃音又忽而開口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