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讓他們做出如此發燒的吶喊舉動才得以死裡逃生的人,回來之後不僅沒有半分的覺悟,反而還如此嘈雜,這般急功近利的模樣,實在是看的燕長風和孟添二人實在是鬼火直冒。
不過到底是一群死裡逃生的人,此時此刻,雖不說必須出言安慰,但是也不至於出言訓斥他們,如此一來,他們也就只能沉著臉強自忍著了。
燕長風既然身為北燕大軍的一軍之主,自然是由他來決定到底是由誰來說話?燕長風眸光一轉,落在一個臉色發黃,但是眸光卻極為黑亮的人身上,頗為不耐的問道,“行了,就你說吧。”
似乎是已經覺察到了燕長風此時的心情極為不好極,所以這些爭先恐後想要表現自己的人終究還是安靜了下來,臉上一副極為不滿卻又不敢多說的神色,頗為怨憤的瞪著那個個被燕長風親自點名的人。
此時此刻,慕流蘇也不得不感慨一句,原來鎮北軍中之人都是一副演戲的好苗子,喬治這般怨憤神色,似乎當真是一群害怕被她一人搶了功勞的北燕軍人了,不過對於燕長風能隨意一點就點到了她的這件事情,慕流蘇也是極為感到意外。
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的湊巧一事兒啊,慕流蘇看著眼前的這一張分明帶著幾分不豫之色的面容,心中也是滲出一抹冷笑。
自從自己被陷害無辜冤死,而後繼家又慘遭滅門的事情發生之後,慕流蘇便已經對北燕燕氏皇族極為深惡痛絕了,如今見著這麼一張熟悉至極甚至是還有幾分肖像燕離歌的面容,慕流蘇也是恨不得一劍劃上去將他這張面容劃個稀巴爛。
不過慕流蘇的心境倒也還不至於低到如此地步,雖然因為先前的那些個仇恨,使慕流蘇對燕氏皇族的確是有一種恨不得殺之後後快的心情,不過慕流蘇這一點的忍耐力還是有的。
更何況比起這位,先前也是素蘭和他作對的北燕大皇子而言,慕流蘇最為痛恨的人其實是這北燕的皇帝和太子燕離歌。
心緒輾轉,慕流蘇也是瞬間便將自己的心情收拾的妥妥當當的,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極為討好的神色,一雙眼睛也是彎成了笑眯眯的形狀。儼然一副被點到名就極為得意的樣子。
“回稟殿下,咱們昨兒打探出來的訊息就是這鎮北軍的確是一群無知廢物。咱們軍中之人在他們營地之處轉了轉了大半夜的時間,他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若非是今晨時分,咱們的隊長見著鎮北軍如此廢物,一心想讓咱們出手教訓教訓他們從而替咱們北燕大軍揚眉吐氣,咱們也是絕對不可被那勞什子鎮北軍所發現了的。”
“而且這鎮北軍的人的確是一些菜的不行的人,他們壓根就沒有進行過系統的軍事訓練,一言一行都是極為帶有個人主義,一個個的瞧著跟個潑猴兒一般。”
慕流蘇一邊說著,一邊做出極為鄙視的神色,那模樣實在是太過惟妙惟肖,若非鎮北軍的人知曉,這是自家少年將軍的計謀所致,想來他們也是會氣得忍不住想要揍她一頓了。
一群人也就只能也看著慕流蘇若有其事的繼續吐槽道:“本來咱們只有這區區八千人的人數,按理來說對上北燕的三萬人也的確是必死無疑的,奈何這三萬鎮北軍實在是太過無能,壓根兒就對付不了咱們,他們雖然殺了咱們一千多的兄弟,但是自己手中反而還折損了幾千一萬人呢!”
連鎮北軍都差點信以為真的北燕軍隊的人,又怎麼會有半分懷疑呢?更何況這問話的無非是個這是最為平庸,諸位皇子之中最為無能的燕長風呢。
本來燕長風聽著慕流蘇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極為不耐煩的神色的,然而他仔細一聽燕長風說他們北燕大軍只是折損了一千多人,而鎮北軍那邊卻損失了一萬多人之後,燕長風的臉色也是變得極為不可置信。
他朝著慕流蘇再次看了一眼,臉上也是帶了幾分期待幾分懷疑之色:“你說的可是真的?那鎮北軍當真是如此無能,咱們不過是損失了一千多人,他們鎮北軍卻是已經損失了一萬多人了?!”
燕長風總算是說出了一句北燕大軍之中所有人都想問的話了,一群人有時也是眸光灼灼的瞪著慕流蘇,期待著她的下文。
慕流蘇被這麼多人的視線齊齊看著,卻是不露半分破綻,他面上的笑容極為討好,卻又忍不住的露出了幾分驕傲自大的神態。
“屬下說的可不就是真的嘛,殿下若是不信我,那就請殿下親自瞧一瞧那流沙河對面的北燕大軍的人數便是了,鎮北軍的人下見著我們要離開,追我們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傾營出動了,如今也不過只有一萬七八千的人,可不就是折損了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