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芝蘭這一句話落音,沈芝韻心中的震驚程度可想而知,與其說是震驚,更不如說是一種不知如何是好額複雜心態,沈芝韻雖然隱約覺得沈芝蘭與慕流蘇之間的關係比起旁人而言的確是有些特別,但是也沒有特別到太過親暱的地步,似乎是除了一些朝廷上的事情,兩人似乎也沒什麼交集。
況且沈芝韻從未覺得沈芝蘭是一個斷袖之人,與其說他是斷袖,不如他對整個帝都的男女都不曾感興趣過。像沈芝蘭這般的人,面上雖然溫潤近人,內心卻是一片清心寡淡,除了元宗帝外,似乎還真沒見他將其他人放在眼中過。
如今沈芝蘭突然就告訴她,說她他愛慕的人就是她愛慕的人——慕流蘇,瞬間便是讓沈芝韻心思涼了一截。
若只是一個姬絃音她尚且還能打發,但是沈芝蘭卻是不一樣,她就是搶誰的人也都不可能搶了沈芝蘭看中的慕流蘇。
沈芝蘭掃了一眼沈芝韻滿面頹廢的面容,神色自若道:“此番我是親口告訴於你這件事情,需要做到什麼你應當知曉吧?”
沈芝韻咬了咬唇,實在是不想應下沈芝蘭的問話,只是她自己也是極為清楚,無論如何她是決計不可能再與慕流蘇有任何關係了,不說她已經記下了毒誓,單單是一個沈芝蘭她便難是對誰。
半晌,沈芝韻終於抬起頭來,沉沉一笑:“芝韻知曉,芝韻絕不會將此事兒告知旁人,更不會再去糾纏英武將軍。”
沈芝蘭這才緩慢的摸了摸沈芝韻的頭髮,會心一笑:“妹妹如此覺悟,倒是極好。”
……
當然遠在將軍府邸中的慕流蘇如今並不知曉沈芝蘭會陰差陽錯的幫她徹底攔下了沈芝韻這朵毒桃花的事情,而是左手提了一袋紅豆酥,右手又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顆精緻骰子,整個人面容糾結,又笑又有些不解的模樣委實有些古怪。
青花守在門外,對慕流蘇的反應也是一再搖頭,實在想不通自家主子的情商怎麼就低到了這個地步。
因為室內仍舊燭火通明,所以青花也沒打算離開,而是乖覺等在慕流蘇的屋外,就等著慕流蘇熄燈再回房就寢。
就這麼等了大半個時辰,空中忽而傳來一股子血腥氣,青花陡然覺得不對勁兒,朝著血腥味傳來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竟是輕而易舉就覺查到了原本已經受命這幾日都要在邢部大牢待著,注意楚琳琅動靜的青花的熟悉氣息。
因為先前的那一股濃郁的血腥之氣,青花心中便是難以抑制的升騰起一種不妙的預感,正欲縱身上前探個究竟,便見著一身是血的青魚扶著初一從黑夜之中躍刻了出來。
青花從未見著青魚身上染了這麼多的血,青色的衣衫已經被悉數染透明,完全和一個血人無恙。青花面容頓時便陰沉下來,朝著青魚行去,幾分擔憂又幾分憤怒的問道:“青魚你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般慕模樣,可是出了什麼大事兒了?”
“救初一”,青魚卻是猛的伸手抓住了青花的衣襬,臉上雖然一片血汙,但是一雙眸子卻是亮得驚人,青魚拉著青花的衣襬,幾乎是哭喊出聲:“青花我求求
你快救救初一,初一他留了好多血,你快救救他……”
“青魚?”如此大的動靜,慕流蘇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一開啟房門見著癱軟在地的初一以及強撐著半跪姿勢的青魚,面容也是沉了極多。
慕流蘇也不再重複的問青魚她這是怎麼回事兒了,目光一掃,見著青花神色並無大礙,她身上的血則是悉數來自初一的身上,而初一卻是情況不妙,胸口處嫣紅的血液一直流淌不停,因為失血過多,整個人已經處於了一用昏迷狀態,慕流蘇看了一眼,也是看出來初一身上的傷勢已經危及性命了。
見著殺害情況,慕流蘇眉眼越發冷冽了不少。
初一畢竟是絃音手底下的人,既然是音殺閣的四大護法,其武功雖然尚且不足於她,但是在大楚人中,能超過他都人也絕對不會超過雙手之術,今日不過是出去大半個下午都時間卻瞭如此之重的傷勢回來,流了這麼多的血,可想而知兩人還是遇到了多麼大的麻煩了。
慕流蘇也不敢再多加大耽誤,立馬對著青道:“速去南郊醫鋪尋風嶺過來,順便也將洛輕寒一起叫來,訊息傳達回來的時候,你再去榮親王府一趟,告知絃音初一被襲這件事事情。”
慕流蘇有條不紊的吩咐完畢,青見著花聽令離開,立馬上前將衣襬中的藥物遞給了青魚:“趕緊將這枚丹藥給初一服用。”
青魚接過一看,見是風嶺特意給主子煉製的危難時刻保命的丹藥,也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