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酥,只當是這小丫頭嘴饞了,索性將手中的紅豆酥一整包推了過去:“這紅豆酥還真是難得在大楚吃到的點心,你嚐嚐試試。”
青花:“……”
主子不是一向英明神武麼,什麼時候竟然會笨蛋這種地步了?!
慕流蘇似乎也覺察到青花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兒,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了,你不想吃大燕的紅豆酥麼,雖然我也不喜歡大燕,不過這紅豆酥的確是極為可口的。”
青花心中一時之間也是又氣又笑,實在是想不通自己哪裡表現得像是要吃東西的了,更何況這紅豆酥明顯就是璇璣閣主親自給主子解饞的,她哪裡能奪了主子的吃食兒。
不過經此一事兒,青花也是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主子並不是她想象之中那般全能的神祇,原來她也只是一個與她年歲相差不多,有所不通之處的小姑娘。
不過主子這個情商當真是低到無話可說了,分明自己也是對榮華世子分外關照恨不得捧在心尖尖上護著的人,怎麼對榮華世子對她的一片心意絲毫沒能察覺呢,若是再這樣磋磨下去,也不知要哪個猴年馬月兩人才會湊到一起。
青花越想越覺得恨鐵不成鋼,復頓時分外哀怨的看了慕流蘇一眼:“主子難道不知道有叫古話,叫做‘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麼?”
慕流蘇剛剛夾了一塊紅豆酥,正準備送到青花口中讓她嘗一嘗,聽見青花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頓時手一抖,將手中紅豆酥直接落入了剛剛隔了一口還剩許多的茶盞之中,猛的盪漾起一陣水花。
一如她此時心境一般,波瀾突起,氾濫成災。
……
沈芝韻身形狼狽的回了沈府,本來想要小心翼翼的躲開沈芝蘭的,卻是沒有想到沈芝蘭已經在她回閨閣的必經之路的亭臺處悠然等著了。
見著沈芝蘭的身影,沈芝韻只覺得心中一抖,有些手足無措,更是下意識的想要逃走,不過沈芝韻並不傻,也是知曉此時此刻沈芝蘭即便是背對站著她坐在亭子裡,毫無意義卻是必然已經知曉她的存在了。
抬手摸了一下已經乾涸的頭,也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該沒有什麼太大的破綻之處,沈芝韻終究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到沈芝蘭跟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芝韻見過哥哥。”
沈芝蘭並未轉過身子,他坐在八角亭臺之中,正手執一抹黑玉棋子,似乎是在冥想著要走哪一步棋,亭臺之下的池水之中栽種著碧綠色的荷葉,雖然並非開花的季節,但是這種帝都貴族之家,素來都有能夠讓府中萬花四季長開的本事,所以池水之中,除了這些荷葉之外,也有些許粉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
微風一過,池水中的荷葉荷花也是搖曳生姿,分外動人,襯著沈芝蘭暗紫色的魚鱗服飾,越透著幾分水光粼粼的精緻。
沈芝蘭似乎未曾聽見沈芝韻的見禮聲一般,依舊執著手中棋子,纖長食指也是有一剎沒一剎的撫摸著手中棋子,一副還在想著落子何處的入神模樣。
然而即便是沈芝蘭對她忽視如此,沈芝韻依舊沒敢悄悄退去,而是分外安靜的等著沈芝蘭回話。
然而沈芝蘭手中黑子落下之後,很快又手執了一枚白子,又開始思索下一步棋的落子之處,如此反覆,當真是將沈芝韻完全忽視了一般。
起初沈芝韻還能等得下去,然而兩盞茶的時間過去之後,沈芝蘭依舊沒有半分反應,沈芝韻揉了揉站得麻的雙腿,終於有些火大的問出聲來:“哥哥,芝韻以為你有事兒相商,所以已經在此等你多時了,看哥哥對芝韻置之不理,看來是一心想要下棋了,既然如此,那妹妹就不在此叨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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