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原因。
比起榮親王爺因為盲目自信得來的鎮定而言,慕流蘇和姬絃音算得上是真正的從容不迫了,慕流蘇相信他和絃音應該是相繼前後得到的訊息,雖然都有些感慨那平白死去的二十八人,但是屠戮了他們的是楚琳琅,說到底也不怨這一出算計。
雖然經歷了這事兒,讓慕流蘇覺得有些心情低沉,但是她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善類,這些人死前想必也是收了楚琳琅不少好處所以甘願赴死的,否則不會真的屠殺了二十八人而沒有在榮親王府之內引起什麼太大的轟動。
與此同時慕流蘇也是有些欣慰,絃音能夠這麼迅速的便將計就計,直接派人迅速偽造了一封楚琳琅的手信,乾脆讓楚琳琅的手下將這些屍體和頭顱給算數帶過來了,若是隻有御史臺的大夫在這兒也就罷了,也許還瞧不出什麼端倪,偏生絃音又已經將邢部尚書叫來了這裡,邢部尚書常年和邢部打交道,自然是不可能死人的屍體不熟悉。
這些屍體這麼短的時間內一定還沒來得及處理,不說那屍體上頭首分離的地方沒有處理得當,怕是傷口處的血跡還是新鮮不曾乾涸的,體溫更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完全降溫,如今這漏洞百出的屍體,只要邢部尚書湊近一看,或許連仔細觀察一番都不需要,就能看出端倪來。
慕流蘇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楚琳琅,眼中也是帶了幾分嘲諷之意,楚琳琅如今還能沉得住氣,心中唯一的一點念想估計就是在祈禱絃音說的那如今還在刑部大牢躺著的二十八具屍體是他派出去的暗衛的話是假的了。
榮親王爺原本還信心滿滿,然而轉頭見著姬絃音的神色時,頓時心中便是升騰起些許不好的預感。
邢部尚書也沒管這些人的臉色,迎著百姓好奇的神色,以目示意一側的人將那盒子直接開啟,那人本是楚琳琅的手下,看見這人目光,也是下意識的去看楚琳琅的神色,偏生邢部尚書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動了動身子擋住了那人的視線,冷聲道:“本官乃大楚邢部尚書,如今要檢查這屍體,你不開啟是想要做什麼?”
那人被邢部尚書冷厲的目光瞪著,自然便敗下陣來,哆哆嗦嗦的開啟了屍體頭部端莊擺放著的木盒,露出了裡面的頭顱。
凌亂汙穢,髒兮兮的,被滿頭混著血跡的頭髮披散遮住了面容,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見一雙瞪得極大泛著血絲的眸子,委實有些滲人得緊。
見著這副場景,人群之中猛的發出一聲抽氣聲,也有女子驚恐的聲音。
邢部尚書也是有些反胃,按道理來說,他畢竟是堂堂尚書職位,這驗證死屍的事兒原本是由著仵作來做的,只是他來的時候隻身一人,如今又不可能丟著這些死人的屍體在將軍府擺著不管浪費時間去請仵作來,所以只能他自己親自上陣了。
邢部尚書其實不樂意幹這種碰死人的事兒,但是如今這事兒牽連重大,已經不僅僅是楚琳琅和姬絃音之間的奪嫡之爭了,而且還事關這多出來的二十八條人命。
因為沒有仵作驗屍時候的手套,所以邢部尚書只能將隨身帶著的絲帕取了出了,纏繞手上,這才伸手去將這個頭顱的頭髮往上撩了上去,又微微低下頭,避開那瞪著人的滲人視線,去看人頭脖子上的傷痕,
邢部尚書雖然不是正規的仵作,對屍體也許也沒那麼敏感,但是那刺殺了姬絃音的二十八個暗衛的屍體他卻是半分不陌生,為了探出點線索,他和禁衛軍的統領了沒少將那些個屍體翻來翻去看了個遍,所以對那屍體尤其是脖子上的傷痕更是分外清楚。
邢部尚書的面容一剎那便陰沉下來,榮親王妃受到邢審的時候自己交代的是請的江湖中的殺手,然而他們跟著榮親王妃所言追蹤下去,卻是沒有半點線索。
當時邢部尚書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如果真的如同榮親王妃所言不過是一群殺手,怎麼會暗地裡調查了無數遍都還沒有一點訊息,沒想到原來竟是那個女人說了假的供詞,在邢審之下敢撒謊,還看來榮親王妃和楚琳琅這是迷之自信認為自己的暗衛不會被抓了。
只是邢部也確實沒有想到這些殺手竟然真的是榮親王府的暗衛。暗衛素來都是各家府邸用來保命的人,需要耗時多年,花費極大的心血才能訓練出來,有時候是一個人,又是個則是一群人,而且這些個暗衛平日裡從不現身,極少有人能夠瞧見,但是在生死之際的時候,往往能夠跳出來替人保命。
正是因為暗衛如此珍貴,所以在各家府邸之中,只要不是生死關頭,一般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現身的,倒是沒想到榮親王妃和楚琳琅竟然如此大膽,不用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