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都是與人無與倫比的驚豔。
而絃音也應當是這滬城之地趕來的六千鎮北軍當中,唯一一個沒有身穿著戰甲之人了,即便是如此簡介隨意的平時常服裝束,在這一身戰甲威風凜凜的鎮北軍眾人之間,也仍舊是有著說不出的清貴與英氣。
見著絃音真的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慕流蘇方才沉靜下來的心情豁然便又激昂了起來,一張宛若皓月的面容上,瞬間也是飛揚起來明媚笑意,慕流蘇唇角上挑,勾唇換頗為歡喜的喚了一身“絃音”,腳下的步子卻是分外急促,說的是是三步並作兩步甚至還有些算是小跑一般的從夾道的人群之中急急朝著姬絃音行了過去。
“絃音,當真是你來了!”
慕流蘇整張面容之上的歡喜之色已經是難以抵擋了,一路行到姬絃音跟前,慕流蘇的眉眼已經笑成了彎彎的月牙狀。
慕流蘇也沒有顧及太多,下意識的伸手便將姬絃音的雙手手腕給給拉了起來,握在了掌心,頗為歡喜的出聲道:“你不是還在長嶺山那邊嗎?怎麼突然到了這北燕境內來了?一路可還風順,隨雲道長那邊情況又如何了……”
慕流蘇拉著姬絃音的手,也是一連問了好幾句話,問題一大堆,到了最後,慕流蘇總算是結尾性的問了一句:“對了絃音,你是如何知曉繁之這邊的六千人人會與咱們北燕軍隊會軍的事,竟然會跟著他們一起來這邊會合的呀?難不成雲破給你傳的訊息了?”
之前因本來還一直面帶笑意,頗為安靜的看著慕流蘇,眼中的神色也似乎是匯聚了萬千星輝一般璀璨動人,那眼底的寵溺之色,長城便是快要溢了出來,也是讓一旁的鎮北軍看得越發唏噓不已。
然而慕流蘇方才這最後一句話之中的那個繁之二次,卻是將姬絃音臉上寵溺而又滿足的笑容瞬間便是僵在了臉上,本來還驚豔至極的面容之上一剎皺起了眉頭,姬絃音眯起一雙逶迤鳳眸,眸光險險的看了慕流蘇一眼。
慕流蘇對於姬絃音的諸多反應,素來都是極為警覺的,如今看著明明剛才還笑的極為開懷的絃音突然就皺眉露出一副不高興的神色,慕流蘇一時之間也是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的歡喜之色一剎便僵硬住了。
“出什麼事了……絃音……?”
眼中滿是困惑之色,慕流蘇無論是神色還是問話,明顯帶著幾分不解。
然而姬絃音此時卻並沒有著急去回答慕流蘇的問題,他的眸光微微一動,徑直越過這六千鎮北軍的人群,頗為精準的落在了顏繁之的身上,那張弧度精緻,豔絕勾人的緋色唇瓣微微抿著,一時之間也是透著幾分說不出的寒涼之意。
顏繁之站在方才慕流蘇站著的地方,也就是六千鎮北軍的一端,恰恰是與這一頭的慕流蘇和姬絃音,二人遙遙相望。
顏繁之仍舊也是一身銀白色戰甲,只是因為他是鎮北軍當中的副將,如今又率領著這六千人前來會軍,一個領頭之人,是以又披了一身黑色的披風的戰袍。
顏繁之本來容色就生得極為俊雅之極,更是頗具陽剛之氣,再加上他又是一個愛武之人,所以一生的將領氣質也是暴露無遺,襯著他額頭之上的那一抹帶著繁雜黑白色紋路的抹額,整張面容更是如同刀雕一般精緻至極。
這三人如此遙遙相視,單單只是看著面相,便是覺得養眼到了極致,只是如今兩人姬絃音和顏繁之二人之間縈繞著的古怪氛圍,卻是讓鎮北軍的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鎮北軍的人也是實在不知道榮華世子和自家顏副將之間到底為何是如此一番模樣。
榮華世子昨兒夜裡出現在滬城之外,帶著初一和十五找上他們軍營之中的時候,鎮北軍的人就覺得榮華世子表面上看著生性涼薄寡言了一些,瞧著雖然不算平易近人,但是也並沒有露出如此冷冽之色,所以他們對於這位榮華世子的脾性其實心中還是有幾分滿意的。
再加上世子身邊那個名叫初一和十五的護衛,更是與他們鎮北軍的人一起換上了軍服,樂呵呵的交談著,一路行來,鎮北軍的人與這兩位榮華世子身邊的兩個貼身侍衛也是打了些許交道,心中也是對榮華世子涼薄的印象淡漠了許多。
有的人甚至還以為,傳言之中那些說姬絃音生性涼薄訊息其實並不符合實際,因為這位世子爺在與他們鎮北軍軍營一起行來的時候,雖然的確是沉默寡言,但是好歹沒有對誰流露出半分不善之意。
但是如今從這位榮華世子於他們也是在二人之間的互動情況看來,似乎這些個資訊其實也並沒有完全說錯,榮華世子當真並非是一個極為好惹之人,世子爺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