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不懂兒女情長才會那般護世子殿下,興許並沒有什麼旁的想法,世子殿下如此舉動,倒才是有些越了規矩了。”
初一黑著臉聽著這些個不知死活的蠢貨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視線一一看過去,見著這人容色尚且入目,倒也是個頗有幾分風流姿態的少年,然而比起自家主子而言,卻完完全全是個雲泥之別。
初一在心中卻是冷笑了一聲,方才呵斥道:“你們這些個人,人長得醜也便罷了,腦子還不好使,鎮北將軍對我家世子殿下情深義重,二人之間乃是情投意合,哪有你們在此瞎鬧的本事兒,你們只是知曉在此處胡說大話,卻是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胡言亂語胡攪蠻纏,當真是可笑至極。”
“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做什麼用,想來慕家三小姐也不是這等膚淺之人。”
然而初一這才剛剛說完,率先帶頭造亂的那個少年郎便是負手而立,頗由著得意洋洋道:“若是提及婚嫁,還是財富最為靠譜。小爺我乃是元洲城首富,我元家財富雖然是略微遜色於帝都洛家於與宣州蘇家,稱不得富可敵國的程度,可比起你一個榮親王府而言,卻是綽綽有餘的。”
那人微微揚著下巴,頗有些得意。
此人言語一出,兩側的人也極為吃驚,倒是未曾想到在此處會遇到了這麼個大楚富商之家元家少主。
一時之間,眾人面容之上便是湧上了些許之色,比起容色來,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這位世子殿下的,比起財富,他們自然也是比不過僅僅次於宣州蘇家和帝都洛家的元洲元家的,至於權勢……人家將軍府上自己的權勢整個大楚除了皇族血脈之外,也就唯有左相沈家能夠與之匹敵……
如此算來,他們自己都覺得自己被這位美人將軍看上的機率實在是小的可憐,一時之間,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便是瞬間熄滅了不少。
初一見著這人這般作死,心中已經是忍不住冷笑一聲,主子身為音殺閣閣主,音殺閣勢力遍佈天下四國,手中的財富便說是富可敵國都是輕了,那完全就是富可敵天下,宣州蘇家的蘇墨華與鎮北將軍手下的洛輕寒都不敢在音殺閣面前自持財富無邊,不過只是一個區區元洲,哪裡來的底氣在此自找侮辱。
眾人見著姬絃音仍舊是端然坐在踏雪寶馬身上,眉眼之間宛若凝結了萬千霜的樣子,心下更是緊張了不少。
姬絃音可是榮親王府之上的世子殿下,這些年榮親王府之上的財富分明也該是積累了不少吧,先前榮親王府送到將軍府上的六十六抬聘禮也稱得上是天價了,怎麼卻是無言反駁這元洲少主之言,難不成這位元家少主當真是能夠富可敵國不成?
一想到這裡,眾人的臉色便是越發難看了了不少。將軍府門前,頭一次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之中。
“方才聽你這小侍衛說的榮華世子如今前來是來下聘,怎生沒有瞧見聘禮,反而只是見著你們空手而來?難不成堂堂榮親王府,便是連著些許向樣的聘禮都拿不出來了?”
這元家少主明擺著是個缺心眼的,估摸著是因為人不在帝都,所以並不知曉榮親王府先前已經送了六十六抬貴重聘禮過來,見著姬絃音沒有說話,只當他真的沒有備下所謂的聘禮,所以開口諷刺道。
初一哪裡見過有人這般不知死活折辱自家殿下的,頓時便是眉色寒涼,正欲上手動作,卻是見著那方才還好端端立在將軍府門前的元家少主忽而便是身形一動,猛的摔倒在地上摔了一個大馬趴,一枚石子恰恰是不偏不倚從他身上滾落了下來。
初一一剎愣住,他的確是想要好生教訓教訓元家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兔崽子的,可是他這分明還沒有動手,人怎麼就突然倒下了?
眾人也是同樣不解,心中正疑惑,卻是聽得一聲清澈如山泉的聲音自將軍府內剎的響了起來。
“本將軍倒是要看看,是誰給了你元賀如此大的膽子,膽敢在將軍府的地盤上,折辱本將軍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