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卻是對大楚懷揣著滿心的愛國情懷,大楚既然是慕恆這個爹爹想要護著的地方,慕流蘇自然是不可能任由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東陵壞了好事兒。
況且元宗帝的確是個可圈可點的皇帝,雖然慕流蘇心中無比清楚能夠坐在帝王之位上的人,謀權的多半還是利益,但是歸根究底,元宗帝一直以來並沒有給她帶來了半點麻煩,反而他做的多個決定,更是從各個方面都頗為符合她的需求。
更別說她手底下的鎮北軍也是大楚之人,一群立志保家衛國建功立業的少年郎們,更還有著那一群她好不容易帶出了北燕皇帝統治下水深火熱之境的北燕百姓等著一個明君給他們一個安穩的家,總而言之,她如此幫襯大楚,實在並非是什麼隨意之舉,而是的確意有此意罷了。
因為對元宗帝此人頗為了解,所以慕流蘇心中也是知曉元宗帝雖然多多少少會受到那些個腐朽木規矩的影響,但是實在並不影響他能夠做出對他,對大楚最為有利的選擇。
而很顯然,繼續留著她這個女扮男裝的少年將軍可是比逼著她卸下鎧甲退回後宅做一個只會女紅刺繡的大家閨秀可有用多了。
見著元宗帝果真是如此做了,慕流蘇便也是興味十足的勾了勾唇,對著門外的鎮北軍輕輕點了點頭,便是見著十數鎮北軍身手迅速的湧了進來,一手拎著一個哭天搶地的大臣利落至極的離開了。
暈厥過去的榮親王爺和沈芝韻自然也是在其中,沒有東陵親衛軍的二人如今已經是再無再戰之力,沈芝韻自己也是聰慧,知曉如今她已經是大勢已去,自然是沒有如同那些個叛臣一般做什麼無謂的口舌之爭,眉眼清寒的看了姬絃音和慕流蘇一眼,冷冷的被帶了下去。
“主子……這慕嫣然……”最後一個鎮北軍留在朝陽殿上,扭頭朝著慕流蘇看了一眼,早在闖入朝陽殿的時候,他們便是見著了自家欽佩至極的將軍真的成了個驚豔絕色額女子了,一陣驚豔過後,這些人總歸還是接受了下來,所以如今除了有些無可抑制的彆扭之外,更多的還是透著些許為難之意。
為難自然是為難在慕嫣然應當如何處置了,若是平常,他們自然會尊稱慕嫣然一句太子妃,再不濟,稱呼一句慕家大小姐也算是正常。
可是方才他們已經是知曉了慕嫣然這個自家將軍一母同胞的嫡姐如此無恥的當眾揭穿了的慕流蘇女扮男裝的事情,更是和榮親王爺一起汙衊自家將軍謀害了清菱公主。
總之慕嫣然今日所行所做之事兒,樁樁件件沒有一件不是想要將自家將軍給置之死地的。他們對這位所謂的慕家大小姐自然也是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厭惡之心。
可是無論如何厭惡至極,慕嫣然這個該死的女人總歸是自家將軍的嫡姐,到底如何處置,還是得主子說了算。
而恰是在此人問出這麼一句話的時候,一直哆嗦等在地上的慕嫣然也是總算回過神來,知曉榮親王爺已經是成為一介階下囚,半點靠不得了,偏生方才元宗帝竟然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慕流蘇,完全沒有因為慕流蘇女扮男裝的事情產生半點嫌隙之心。
這個鎮北軍小將問出此話的時候,剩下的人明顯也是對這件事情頗為關注,本來依著皇帝的意思,是要將慕嫣然帶下去的,可是如今元宗帝讓慕流蘇手底下的鎮北軍行事兒,便是等於將決定權交到慕流蘇身上無疑了。
慕嫣然何去何從,全看慕流蘇的打算了,眾人心想,姐妹一場,偏卻是想要將自己置之死地的人,估摸著這位鎮北將軍該是會糾結些許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慕流蘇卻是不假思索的開口便是應道:“依著皇上的意思,先將帶回刑部大牢,待爹爹回來再行商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