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將他的真實名字告知出去,北燕皇帝那個時候對這位少年攝政王,頗為青睞,自然也是說什麼是什麼,百般縱容能應就應。
而這也就直接導致了北燕皇帝一人雖然知曉姬絃音告知自己的名字,但是卻不曾在眾人面前暴『露』了出去,而整個北燕之中,除了姬絃音,手底下也就是音殺閣之中的人,也的確只有他這個一國之君知曉這位攝政王殿下的真名,北燕皇帝竟然是不曾透『露』了半分,那麼也難怪群臣並沒有告知他此人名字的異常了。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都在笑什麼?!”到底是北燕皇帝自己也覺得自己有些愚蠢,竟然是連一個名字都端倪之處在何處都沒有聽出來,於是越發老羞成怒的對著自己身後的一眾文武百官訓斥道:“朕方才這名字有什麼古怪之處嗎,為何你們一個二個的反應都不太正常?!”
廢話,自然是因為這名字有奇怪之處,他們的反應才不正常啊,文武百官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此時心中也是壓抑不住的對這位北燕的君王,升騰起了幾分怨恨之心。
因為北燕朝廷之上有著燕離歌這位太子殿下和扶蘇宮中攝政王殿下的原因,他們這些個文武百官雖然的確是在北燕政事兒之上沒有什麼建樹,但是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曉的,其中不少人也是知曉大楚榮華世子雖然名叫絃音,但是字卻是子初一事兒的。
此時此刻,他們也是已然反應過來,原來他們北燕之中這位害得他們又敬又怕了整整半年的的攝政王殿下,居然是大楚那位當年傳聞懦弱無能的榮華世子姬絃音!
可是這位皇帝陛下呢,分明知曉自己是一國天子的身份,居然是如此行事荒誕,到了現在,竟然還連一個欺騙了他如此之久,將他玩弄於掌間的人的名字都未曾弄個明白,實在是太過滑稽可笑了一些。
但是不滿歸不滿,總歸這些人還是沒有那個膽子在這北燕皇宮之前,公然挑釁了這個北燕皇帝的威嚴的。
“回稟陛下,大楚榮華世子姬絃音……便字為子初,攝政王……”
一個雖然是縮在在角落現在還是被北燕皇帝成功用視線鎖住了身形的官員被他這麼一盯,也是心神一顫,立馬畏畏縮縮戰戰兢兢的應答道。
說到了一半,那人似乎也是隱約反應過來如今今已經是不能再稱之姬絃音為他們北燕的攝政王殿下了,所以這人也是在提及這三個字之後立馬改口道“陛下……此人……此人應當就是與鎮北將軍定下親事的……榮華世子姬絃音……”
這人說話之間,語氣一直是斷斷續續吞吞吐吐,可見當真是受了不少驚嚇,在北燕皇帝那一道視線之下,既簡單至極的話,竟然是磕磕巴巴了許久,好不容易才在北燕皇帝那一雙陰鷙至極的目光注視下,捋清楚了舌頭說了出來。
北燕皇帝聽得他這一段話,頓時便是如遭雷劈,整個人都站在了原地,他千挑萬算,都沒有想到,原來這個他信任了許久的少年攝政王,居然會是大楚之中的那位榮華世子!
其實他對這位世子的事蹟知曉得還是不多,但是之前在那位帶著三萬鎮北軍便是如此大張旗鼓破了他北燕數十幾萬軍隊的時候,他便是隱約聽聞了那位少年鎮北將軍是個斷袖之闢的事情,而姬絃音的名字,也是在那個時候才堪堪入了他的耳目。
只是哪怕是是到了那個時候,他聽完姬絃音和慕流蘇二人之間的姻親之事兒後之後,也是隻將其作為一出笑談,絲毫沒有將此人的姓名放在心上。
誰曾想到,這個他一直不曾放在眼裡,以為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嘍羅的人物,居然是如此一個驚才豔絕,還極為擅長偽裝隱忍之人。
更可怕的是,此人早已經是在半年之前,就以一人之力,堪堪以一介大楚之人的身份,便是如此猖狂至極的打入他北燕內部,得了他這個北燕皇帝的青睞,成為了天下詩中頗負盛名,權傾北燕的少年攝政王。
想著自己這些年不僅是被人騙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外邦之人,一個大楚之人給騙得徹徹底底,他堂堂北燕皇帝居然是任用了一個大楚的少年,將其奉為攝政王把持朝政,北燕皇帝便覺得自己腦仁疼的快要炸裂開來。
大抵是這個訊息給他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一時之間,北燕皇帝頓時也是憤怒至極的瞪著姬絃音憤聲呵斥道:“姬絃音,你竟敢騙朕!”
慕流蘇和姬絃音二人齊身坐在同一匹戰馬之上,兩個人的面容都是出乎意料的霜寒遍佈,但是眉目之間又隱約生了幾分惡劣的戲謔之心,今日這一行,他們二人斷然是不可能放了北燕皇帝任何一條生路的,只是,能夠在這北燕皇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