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啊!”
慌『亂』至極又尖銳無比的聲音傳來,打破了扶蘇宮前詭異至極的靜謐氛圍,一名小將渾身浴血的衝到扶蘇宮前,滿臉的血汙,滿臉的驚惶失措,直直將扶蘇宮前的文武百官嚇唬得好一陣驚荒失措,六神無主。
北燕皇帝聽著這小將著急至極的聲音,心中也是湧上一股子煩悶之意,見著那一張滿是血汙的面容,也是嚇了好一大跳,好不容易穩了穩心神,這才頗為不滿的問道:“這般火急火燎的,是想要嚇死誰?你這又出什麼事兒了,趕緊說給朕聽聽?”
那小將見著北燕皇帝如此心煩意『亂』的樣子,心中也是油然而生起一股悲憤之感,如今北燕皇城的將士們正在為了這北燕的江山社稷浴血奮戰,可是這北燕皇帝居然還是如此輕率不滿的樣子,未免也是太過讓人寒心了一些。
只是時至今日,皇宮之中戰事兒緊急,他倒是沒有那個心思再與這昏庸至極的北燕皇帝過多糾纏了。
小將將自己喉嚨之中的血汙一口嚥下,這才備悲憤至極的開口道:“回稟殿下,如今東西南三重宮門已破,北門也是岌岌可危,只怕是最多也就只能再支撐半炷香的時辰了。屬下斗膽,還請陛下趕緊作出決策!”
聽到這個訊息,完全無異於是給了北燕皇帝還有站在此處的文武百官等人當頭一擊,所有人都是臉『色』劇變,幾乎是異口同聲的道了一聲:“你說什麼?!”
北燕皇帝的面容之上,如今也是溢滿了滿臉的不可置信之『色』,他瞪大了眸子,一張帶了些歲月痕跡的面容也是因為驚詫至極而直接扭曲得變了形。
“你給朕再說一遍!什麼叫做東西南三重宮門已破,北門最多也只能支援半炷香的時辰了?!”
這才不過是半個時辰的時間,怎麼三重宮門竟然都是這般輕而易舉的被這大楚的蠻子給悉數攻破了?!
如今只剩下一個岌岌可危的北門?只能守住半炷香的時辰?
這還能幹嘛?都已經造成這般局面的,竟然還有臉跑到這裡來問他要什麼決策?!
饒是北燕皇帝有著再好的涵養,但是此時此刻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她孃的還決策個屁呀,別說是應戰不可能了,如今東西南三重宮門被毀,北門又岌岌可危,他如今就是想逃,也根本就逃不出去了呀!
想到這裡,北燕皇帝也是無論如何都壓抑不住自己心底的火氣了,頓時抬腳便是對著那滿身血汙的小將臉上直直踹了上去,暴跳如雷的發怒道。
“你們這群廢物,你們他媽的到底是怎麼給朕守的城門,朕平日裡花那麼多的軍餉供著你們這群人吃吃喝喝的,如今竟然是連個區區城門都守不住,朕怎麼就這麼命不好,養出了你們這群無論自己的廢物啊!”
那小將本來只是過來通傳一下如今皇城之中的情況,順便找著北燕皇帝想想辦法,到底應當如何處置如今這個局面。
可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如今北燕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關頭,可是這個該死的北燕皇帝竟然還是這般昏庸無能的樣子,不僅是不曾發動群臣去思索任何法子,反而抬腳便是朝著自己身上踹了上來,絲毫未曾將他們這些守城將士的『性』命放在眼中!
一時之間,這小將也是升騰起滿心的怒火,心中徹底的為那些個死在皇宮之中水流不止的兄弟們感到萬分不值,再加上剛才北燕皇帝那一腳用力極重,硬生生的便是將他的整張臉都給踢得腫了起來,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
如今這小將滿心都是對北燕皇帝的不滿之意,但一想到如今大楚的這些將士們已經攻到北燕皇宮來了,左右他這一條『性』命終歸是保不下了,還不如將自己心裡話說出來,猶如羞辱這個該死的老皇帝呢。
思及如此,這小將當真便是歪了歪頭,轉過來,用一種詭異又奇異的目光,朝著北燕皇帝的方向看了過來,然後他微微挪動了些許被北燕皇帝踹倒在身上的身子,慢慢的匍匐著爬到了北燕皇帝的跟前。
北燕皇帝也沒有想到方才自己一腳將這個小覺踹到那頭之後,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還這般膽大的朝著自己爬了過來,一時之間也是怒從心起,下意識的準備抬腳再補上一腳。
然而那小將卻是忽然抬起頭來,徑直對著北燕皇帝的方向猛的吐了一口口水,帶著滿口血汙的口水,落在他那明黃『色』的黃袍身上,一時之間,也是讓眾人面『色』劇變。
“我呸!狗皇帝!”
燕皇帝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還會受到如此恥辱,居然是被一個不知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