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嫣然本來還在等著楚清越的反應,如今見他如此神色冷硬的將那百蝶穿花金金釵收回,她心中頓時也是一陣心慌意亂,立馬便是想到了她必然是方才自己所說的話語之中有露什麼餡了。
倘若真的是露餡了,那麼她在楚清越心目之中的形象,說是一落千丈都是極好的了,只怕楚清越知曉了她若是在冒流蘇當年對他的恩情的話,只怕更會是將她徹底打入冷宮之中,再無眷顧之意了。
想到這裡,慕嫣然心中更是一陣心慌意亂,但是她心中想著,總歸楚清越是不可能知道當初在花燈長街之上救下她的人就是慕流蘇的,所以慕嫣然也是立馬便對著楚清越的方向神色慌亂的伸出手去,試圖想要拽住他的衣襬,口中也是一陣慌亂解釋道。
“太子殿下,方才妾身不過是胡亂所說罷了,事情過了這麼久了,妾身也是對當年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妾身雖然生性懦弱膽小,但是妾身自小便是已經對太子殿下你分外愛慕了,所以才會在那長街之上頭一次英勇至極的挺身而出,倘若是妾身確實有什麼事情惹了太子殿下,還望殿下能夠提點一二?”
然而,即便是慕嫣然如此神色慌張的想要抓住楚清越的衣襬,但是楚清越卻是猛的一拂袖,便是將她的雙手給拂了開去。
因為這猛一拂袖之間帶著些許推力,所以強大的慣性也是將莫讓整個人都反推回去,摔倒在了床榻之上,頭上的金色鳳冠一剎那便是歪歪扭扭的倒了下來,本來束得極好的青絲長髮也是一剎便散落開來,原本驚豔至極的嫣紅喜袍,一剎也是化作一陣凌亂。
這般毫不客氣的一推,也是讓慕嫣然瞬間便是意識到了眼前這人當真是動怒了,而她目光看過去的時候,也是見著楚清越那張俊逸面容上的冷凝之色,如今更是完全化作了徹骨寒涼了。
“太子殿下……”慕嫣然心中猛的便是升騰起好一陣子的不妙之感,那誰都看得出來,楚清越就此時當真是動了極大的火氣了。
剛才楚清越進來的時候,分明是對她那般溫柔寵溺,眉眼之間都是傾慕和愛意之色,然而如今看著眼前之人面容之上的徹骨寒涼之意,慕嫣然心中卻是覺得方才的那些場景似乎只是水中,鏡中花一般虛幻至極,如今楚清越這副樣子,當真是讓她分毫不敢將其與方才那般溫柔至極的男子聯絡起來。
因為被出去也這麼猛的推倒在了床榻之上,慕嫣然也是被硌得有些生疼,慕嫣然如今也來不及整理自己身上的金色鳳冠,和她那早就已經散落遍地的青絲了,她一剎便是化作一抹楚楚可憐之態,面頰之上更是帶了幾分梨花帶雨之姿,盈盈秋瞳之間帶了幾分朦朧霧氣,瞧著便是一副泫然欲滴的可憐模樣。
“太子殿下……為何如此對待……”
然而,哪怕是慕嫣然露出如此楚楚可憐之姿,楚清越一張冷冽面容之上卻是半分動容之色,楚清越的眸色也是依舊是冷凝得嚇人,一張面頰之上,也是陰沉得快要滴出墨來。
他的眸光輕飄飄的落在慕嫣然的身上,眼中滿是嘲諷,輕視和不屑之意,完全再無半分方才的溫情和寵溺。
“呵呵”,冷笑一聲,楚清越方才分外不客氣的對著慕嫣然道:“慕二小姐,難不成你當真以為本宮到現在還不知曉,當初在花燈長街之上救下本宮的人,其實是將軍府上的嫡子慕流蘇,而非是你這位柔弱的千金小姐嗎?”
慕嫣然聽著楚清越這句話說出來,心中便是猛的一跳,一張楚楚可憐的秀美面容也是更是一剎便陷入了慘白之色,即便是慕嫣然今日大婚之日,面頰之上抹上了一層些許腮紅,也仍舊是掩飾不住她的面色蒼白。
慕嫣然心中也是極為震驚,在她看來,楚清越應當是並不知曉這件事情了才對啊,否則楚清越若是知曉了當初救他之人是她的妹妹流蘇而非她慕嫣然的話,楚清越又怎麼會如此心甘情願的娶她為東宮太子妃呢?
況且依著楚清越的能力,想要將這一門親事取消,必然也不是什麼難事吧,哪怕這門親事兒的確是楚清越親自向大楚皇帝元宗帝求得的又如何,總歸楚清越身為一國太子,應當是不會連這點能耐都沒有才對。
這是因為這種種原因,再加上她自己的一個心裡暗示的作用,慕嫣然心中也是完全不願意相信楚清越如今是已經知曉了這件事情的真相了的,也就完全只當楚清越如今是在炸她的話罷了。
想到這裡,慕嫣然也是死活不肯承認的對著楚清越繼續狡辯道:“太子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初在花燈長街之上救下殿下的人,分明就是就是妾身,當初左相府上的李家長公子李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