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何讓沈芝蘭和姬絃音二人和解的話,但是姬絃音的面容之上的冷凝之色卻是分毫未減。
憑著絃音對慕流蘇的瞭解,自然也是能夠一眼看出慕流蘇如今腦袋瓜裡打著什麼樣的主意,竟然是想讓他和沈芝蘭和解,難道有人見過情敵之間有人和解的事情嗎?這未免也太過貽笑大方一些了吧。
流蘇畢竟是是女扮男裝,楚清菱和沈芝韻二人的事情,姬絃音覺得尚且可以不用放在眼中,就連大楚的那位戰神皇子秦譽,姬絃音也實在是並沒有將其如何關注過,這是因為姬絃音心中也是萬分明白,流蘇對於秦譽此人,的確是沒有半分情愫的,所以姬絃音心中也是是極有底氣的。
可是這一個沈芝蘭她卻是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的,不僅是和他一般知曉了流蘇重生的事情,更是已經確認了流蘇當初的身份,再加上流蘇,當初的確是對沈自然有過救命之恩,只怕沈芝蘭也是極為不願意放手的。
他與沈芝蘭二人,兩世以來都一直傾慕於同一人,也都是到了為之甘願付出一切的地步,所以說即絃音才會對沈芝蘭如此敵視,如此說來,倒也算得上是在情理之中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姬絃音如今對於慕流蘇腦海之中升騰而起的那些個和解之法,也是萬分不滿至極。
沈芝蘭的確算得上是千里迢迢的從北燕帝都之中行來之人,可他是姬絃音不也是如此千里迢迢趕來的嗎?
況且,比起沈芝蘭來而言,他為了護住流蘇的安危,一直在大楚和北燕兩國朝臣之間周旋,所做的事情,可是半點不比沈芝蘭小,倘若流蘇只是見得著表面上的事情,而對沈芝蘭好感倍增啊,那他豈不是虧大了嗎?
“看鎮北將軍的意思,是不是不願意聽本世子的提醒勸誡了?既然如此,那世子倒也不用在這北燕邊疆之地過多久留了。”
其實姬絃音並沒有真的發怒的意思,但是看著慕流蘇如此愚鈍的模樣,他自然也是不可能真的就如此縱容下去了,總歸還是需要做出些許動作嚇唬嚇唬流蘇的,於是故作惱怒的說完這句話之後,之前一便是拂袖一甩,做出一副徑直朝著房門之外行去的動靜。
瞧著姬絃音那般模樣,似乎到這是惱怒至極想要立馬離開的樣子。
而這一幕落在了慕流蘇眼中,即便是慕流蘇再多麼蠢笨至極,也是半點不難聽姬絃音言語之中的慍怒之意了。
看著當真是快要動了薄怒的姬絃音,慕流蘇也是不敢再有半點別的言語之舉了,立馬下意識地轉身便去拽住了姬絃音的衣襬,用這般舉動強迫著將姬絃音的步子給停頓下來。
一手緊緊拽著姬絃音的衣襬,慕流蘇乎面容之上也是帶了幾分焦急之色,慌亂無措的解釋道:“絃音你先別走啊,我自然是都聽你的!我保證這些日子都不再關注沈芝蘭路上的事情,等沈芝蘭來了北燕邊疆之地後,我也會聽絃音你的話,一定與他保持距離的!”
姬絃音本來面容之上還帶著幾分慍怒之色,如今見著慕流蘇如此慌亂至極的拽著他的衣襬,當真是生怕她離開了這北燕邊疆之地,所以才這般著急的向他做出承諾的樣子,一時之間,姬絃音心中也是驀然升騰起幾分得逞的笑意。
不過他終究是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只是裝作一副不可置否的樣子帶著慕流蘇道:“鎮北將軍既然心中不願,也就完全不用如此勉強,總歸榮親王府之中,如今也只剩下我一人孑然一身了,既然大楚帝都之中,已經沒有了楚琳琅和榮親王妃再尋本世子的麻煩,那本世子回了大楚帝都之中,倒也算得上是一身清淨了。”
如是說著,姬絃音驚豔面容之上,也是極為配合的流露出幾抹受傷之色,儼然一副對慕流蘇失望至極的樣。
其實慕流蘇心中倒也不是沒有半分憋屈之意的,因為在慕流蘇看來,與沈芝蘭有所交集,實在是一件極為正常的事情啊。
沈芝蘭既然也是受了北燕皇帝之命,前往鎮北軍這邊來進行幫襯北征戰事兒之人,那麼在事關北燕和大楚兩朝軍事上面的事情,兩人作為將領和軍師進行商議的時候,必然也是接觸極多,所以有所交集的事情其實是極為正常的。
可是絃音如今卻是非要如此之言,人家沈芝蘭都還沒來,絃音便是強迫著要讓她與沈芝蘭去保持距離,不能走的太近了,倒是顯得有那麼些許無理取鬧了。
不過即便是慕流蘇覺得絃音在無理取鬧,但是總歸這一世,她都是要寵著絃音這一人的。當初絃音竟然能夠為了他孑然一身,獨闖陷阱之中,差點死在了萬箭穿心之下,那麼如今他不過是要求她一件區區事情,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