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榮親王爺對於慕流蘇如此諷刺至極的眼神心中也是萬分不舒服的,可是時至今日,他實在是沒有那個多餘時間再與慕流蘇爭執了。
今日他之所以會來這朝陽殿上,除了要發難慕流蘇之外,可是還有著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來著,如今可萬萬不能再耽誤了時間,思及如此,榮親王爺這才將視線轉開了慕流蘇的身上,立馬是說了方才那一番話。
聽著榮親王爺此言,眾人也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當初鎮北將軍有和沈府千金沈芝韻二人親事傳的沸沸揚揚的時候,眾人都說這位南境得勝歸來的少年將軍和那有著大楚第一美人之稱沈芝韻的婚事,確實是算得上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只是後來他們也是沒有想到這好不容易回來的鎮北將軍居然是個壓根對美人不感興趣的斷袖公子罷了……哦不對,如今看來,人家倒也不是什麼斷袖之癖,既然是身為女子之身,和身為男子的榮華世子走得近了些,倒也實在是沒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好吧,暫且不說慕流蘇是男是女這件事情,就說如今榮親王提及的這件事情,永寧公主楚清菱在沈芝韻和慕流蘇早就有婚約的時候便是一直未曾對這位“少年將軍”歇了愛慕之心,這事兒自然是人人都知曉的,只不過很多人因為畏懼於楚清越和皇后二人的威嚴,沒敢將這件事情挑破了罷了。
也正是因為楚清菱愛慕慕流蘇壓根就是一件眾所周知的事情,所以眾人這才有些困惑榮親王爺提這件事情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眾人心中些好奇,自然也就是下意識越發聽得仔細了些。
榮親王爺見著自己果真是抓住了這些人的好奇心,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冷笑一聲,接著開口道。
“既然諸位對於慕家三小姐和沈家千金之間的事情如此清楚,那麼後來慕流蘇在我大楚南秦兩國國交宴之上與與沈芝韻解除婚約的事情,大家想來也是極為清楚吧?”
榮親王爺這番問話看似是在問人,然而現在這件事情人人都知曉,所以歸根究底也仍舊不過只是一句語氣詞罷了,不待旁人回答,他便是繼續自顧自的開始說了起來。
“諸位必當也是知曉,這件事情的起因其實是因為慕流蘇與本王……”榮親王這番話儼然是準備說本王的次子姬絃音來著,然而很快她便是反應過來姬絃音從始至終都是完全未曾將他當做父親看待,所以這才立馬改了口,頗為不自然的道。“咳咳,與榮華世子裡面有扯上了關係,再加上慕流蘇仗著皇上的寵愛,這才有了慕流蘇與沈芝韻解除了婚姻,又與榮華世子姬絃音定下了親事之事兒……”
不得不說榮親王爺這一番話委實是有些磨蹭,說的都是一些眾人知道的事情,半天沒有聽出重點,饒是慕流蘇有著再好的脾氣和耐性但是如今也是被榮親王爺磨的頗有些不耐煩了,索性便是勾出一抹笑意涼涼出聲道。
“榮親王爺,在場諸位的時間可都寶貴著,你若是實在是有什麼想要誣陷本將軍的,何必如此羅裡吧嗦,不防長話短說便是,不然王爺你還當真以為這朝陽殿是你一個三教九流之人說書的地方不成?”
不得不說慕流蘇這一句話說的也是極狠,純粹的就是在笑話榮親王,將其生存的一個三教九流都收拾之人,恐怕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慕流蘇一個人了。
榮親王爺顯然也的確是氣壞了,只是過往的幾次經歷也是讓他徹底明白過來,比起嘴皮子的厲害程度,他是萬萬不是慕流蘇的對手的,索性也就只能容忍了下來,佯裝未曾聽到慕流蘇的話一般繼續說著,不過很明顯他還是受到了一堆影響的,他的語速也是較之先前明顯快了不少了。
“當初華妃娘娘說是替沈芝韻和慕流蘇定親事兒,這事兒便定下來了,結果沒有多長時間,慕流蘇便是取消了這門親事,又重新與榮華世子許下了新親事,堂堂一國”少年將軍“,婚事居然如此一波三折,可見這定親之事並非只是金口玉言一出,便是徹底定了下來的。”
榮親王爺自顧自的說著,也是完全沒有看到那龍椅之上的元宗帝此時臉色已經是極為難看了,不過想來也是,這普天之下估計也就只有榮親王爺這般愚蠢的人,才會如此當著一個帝王之面說他是金口玉言並非是徹底定下之事兒嗎?
不過這事兒說起來元宗帝也確實理虧,本來就是他給沈芝韻和慕流蘇定下的親事兒,後面平白取消了也便罷了,又給人家慕流蘇和姬絃音定了親,的確是自己毀了自己的金口玉言,只是再怎麼自己毀了,那也是人家君王自己的事兒,而且那個時候南秦秦譽明顯也是另有圖謀,若是真的追究起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