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北燕皇帝一口瘀血吐出之後,整個人明顯的都處於了一種懵懂狀態,他目光直直的看著燕離歌滿臉震驚之『色』,完全是沒有想到燕離歌竟然會對自己如此動作。
幾乎是耗費了極大的力氣,北燕皇帝才費勁至極己的吐出了幾個字來:“你、你可知曉你剛剛……做了什麼……”
即便是事到如今,北燕皇帝已然因為方才的事情對燕離歌產生了幾分恨意,但是此時此刻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如今他滿身的命運都已經悉數寄託到了燕離歌的身上,無論是燕離歌真的放棄了他,那麼今日他便是遊戲能夠保下『性』命呢,但是下場必然要成為一個亡國之君身份的階下囚了。
但是燕離歌卻是並沒有對北燕皇帝這個想法有了任何感動之心,而是『露』出了一抹淒涼至極的笑意,冷冷的看著北燕皇帝道:“如今父皇怎好意思來問兒臣在做什麼?當初你安排謝瑤花一起陷害流蘇的時候,可曾想過寂家的那位姑娘,是兒臣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傷害了半分的人啊?!”
北燕皇帝早就想到當年寂流蘇真正的死因被揭穿之後,自家兒子會有別的想法,但是沒有想到她的反應竟然會如此強烈,更重要的是,他方才都已經說了,要將皇位傳到了離歌的身上,可是燕離歌似乎絲毫不感興趣,反而倒是一心揪著寂流蘇的死因,在此埋怨他。
慕流蘇心中,也是驀然湧上一股子的恨意,想著自家兒子怎生如此不生氣,燕離歌算得上是他心目中最為滿意的一個兒子,可是如今竟然是為了一個早就已經死去了兩年的女人,愚蠢到連現在的局面都不清楚。
“我的好父皇,兒臣只想問你一句,雲和寺廟之中的假流蘇是由謝瑤花裝扮而成這件事情,你可是知曉?”然而北燕皇帝如今身受重創,自然是沒有那個力氣再說出如此一堆指責的話來,只能滿心不甘而又頗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燕離歌,試圖讓他趕緊清醒過來,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場景。
如今北燕江山社稷都已經危在旦夕了,他竟然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兒女情長,還在成此處與他鬧著彆扭,未免也太過不知輕重了一些。
只是尚且不待北燕皇帝將指責的話說了出來,燕離歌卻是忽而又直直的盯著他冷聲問道。
北燕皇帝一時之間也是陷入了一陣慌『亂』之中,剛才他還試圖以雲和寺廟之中的那個冒牌貨的寂流蘇作為擋箭牌,來勸下燕離歌先許,只說是自己顧及著寂流蘇是他最愛慕的女子,所以並沒有動手殺了她。
可是誰曾想到原來燕離歌竟然早就已經知曉了雲和寺廟之中的寂流蘇只是一個假扮的事情了,這便毫無疑問又是將他的口給堵住了。
北燕皇帝一時之間心中也是有些慌了,實在不知該如何面對眼前就興許難題,畢竟燕離歌如今表現的對寂流蘇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看重了一些,如今他竟然知曉了寂流蘇是自己給害死的,那麼心中生氣慌『亂』也是情有可原。
北燕皇帝的慌『亂』自然是情有可原,但是燕離歌方才這麼一句話,卻是讓得北燕文武百官,和大楚這邊的人都是一陣茫然之意,什麼叫做雲和寺廟之中的寂流蘇事由謝瑤花假扮而成的?
這什麼意思?雲峰寺廟之中難不成還藏了一個所謂的北燕女相,而且聽這北燕太子殿下的意思,這所謂的北燕女相竟然還是由著瑤花郡主謝瑤花假扮而成的?
這話怎麼聽怎麼怪異之極,若是真的有人要冒充北燕女相,怎麼又會跑到雲和寺廟之中去冒充呢?直接跑回北燕朝廷之中北燕女相的職位,享盡北燕百姓的萬般擁戴難道不好嗎?
怎麼偏偏跑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雲和寺廟去了?那地方有什麼可好的,而且兩年隱姓埋名的未見有什麼動作,難不成這是有什麼別的打算不成?
況且瑤花郡主這兩年以來不是一直在北燕各地行蹤詭秘的做著樂善好施之行嗎?怎麼又跑到了雲和寺廟那裡去了?未免也太古怪一些了吧!
可是他們雖然不清楚,但是這一堆人中,燕皇帝以及燕衛軍還有謝家老侯爺卻是再清楚不過了,當初寂流蘇生死之後,因為怕事情暴『露』,謝瑤花便是主動提及,用換顏蠱假扮成寂流蘇的樣子,偽裝成了寂流蘇未曾葬身的假相,從而打消了燕離歌去探究真相的念頭。
只是沒有想到這般隱秘之極的事情,加上換顏蠱那般神奇的蠱毒,這兩年的時間,燕離歌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反而是一直以來對偽裝成了寂流蘇的謝瑤花百般照顧,甚至還動用了燕衛軍派到雲和寺廟之中,只為護她一生安危。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