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依著楚清越這個太子身份,總歸是不可能娶一個庶人身份且還犯過了欺君之罪此等大罪的女子為側妃的吧?
更何況,她就不信楚清越身為大楚太子,還能做出什麼效仿傳聞之中那勞什子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荒謬之事兒來,否則單單只是這麼一件事情,足夠讓他的讓他遭人詬病,落了話柄。
所以慕嫣然心中也是堅定的認為,如今只有保住自己太子妃的位置,並且透過女扮男裝這件事情讓慕流蘇受到元宗帝的懲罰,才能讓楚清越見識到你這個東宮太子妃的好處。只要能夠透過這件事情,讓流蘇貶為庶人,從而讓楚清越對流蘇斷了念想,那麼她便會選擇原諒流蘇,重新認下這個好妹妹,並且以太子妃的身份好好對待流蘇的。
雖說這件事情的確是她這個做姐姐的狠心了些,可是在慕嫣然看來,這件事情在終歸根究底其實也實在怪不得她,畢竟若非是慕流蘇自己女扮男裝得如此不徹底,她也不會想到這樣的主意。
左右流蘇這般樣子,早晚也是會被人揭穿這件事情,還不如現在由她親自來說出這個真相,總而言之,若非是流蘇自己作孽打擾了楚清越,她這個做姐姐的,又怎會如此無奈的選擇與自己的嫡親妹妹反目呢。
思及如此,慕嫣然便是越發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什麼錯處了,而且方才楚清越那般護著慕流蘇的態度更是越發寫了慕嫣然的嫉妒之心。
楚清越如今越想讓她離開這昭陽殿上,無非是為了保護慕流蘇罷了,可他越是想要護著流蘇,她便是越發不會讓他如願。
哪怕是經過今日這件事情之後,楚清越極有可能會你叫燕和他幾分,但是慕嫣然如今已經是顧及不了這麼多了。
現在她一心只想讓楚清越看到了他與流蘇之間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她就不相信那個時候楚清越還能看不見自己的半分好處。
所以此時此刻,慕嫣然也懶得去管地面之上直直向著楚清越求饒的官員了,其實方才這官員無論是出自如何目的,但是總歸說到底他還是在為慕嫣然說話的,倘若慕嫣然有那麼幾分圓滑世故之心,必然是應當替此人求饒的,而且慕嫣然這樣做的話還極有可能蠃得了一分朝廷之中的人脈。
只可惜慕嫣然的確是並不擅長這些個人際交往之人,即便是她是慕恆嫡女,但是因為慕老夫人和宋氏這些年的打壓,這些年習得的東西並不多,總歸在這些行事作風之上還是差了那麼幾分火候的。當初宋氏交出掌家大權之後慕嫣然,慕嫣然在將軍府上連處理家務都有些費勁,又豈會懂得什麼官腔人脈一說。
而且這人外面慕嫣然眼中也不過只是一個話都說不利索的蠢貨罷了,她才懶得多費口舌。
所以慕嫣然直直便是越過那跪地求饒的官員,甚至如今連楚清警告的目光也索性忽視了開去,不僅是未曾有半分順從之意,反而卻是突然上前一步,再次對著嚴重地行了一個跪拜大禮,一張幾分溫婉幾分英氣相得映彰的小臉之上,更是帶了幾分凝重之意。
方才楚清越雖然是語氣寒涼至極的訓話著眼前這個官員,但是他的視線倒是未曾落在這這跪地求饒的官員之上,反而是一直密切注意著慕嫣然這邊的舉動。
見著慕嫣然並未曾搭理自己的話,反而又是朝著元宗帝的方向行去,楚清越也是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再次拉住慕嫣然的手將人給阻攔下來。
可慕嫣然和他之間,偏生中間卻是隔了這麼一個跪地的官員,再加上慕嫣然明顯是心意已決,雖然只是向前行了一步,但是這一步的跨度卻是極大,是楚清越反映再快,居然也是真的未曾將慕嫣然給攔了下來。
而楚清越這麼一個耽誤,慕嫣然便是已經直直的跪在了大殿之上了,甚至是比起方才慕嫣然從朝陽殿外進來對元宗帝行的那個禮節明顯還要莊重了幾分,但凡是有那麼幾分顏色的人,如今自然也是看出來幾分蹊蹺之意了,那就是依著如今太子妃如今這模樣,必然是有什麼天大的事情要說了。
“嫣然,本宮再說一遍,這是朝陽殿,不要給本宮胡鬧!”
事到如今,楚清越心中完全已經是完全篤定了慕嫣然接下來要說什麼樣的話了,頓時心中也是湧上了生平之中僅有的一次慌亂之色。
依著楚清越的聰明才智,自然不會想不出來慕嫣然應當是因為自己對流蘇和她的態度截然不同,所以才會產生了嫉妒之心,才會在今日想要透過揭發流蘇女扮男裝這件事情,想對流蘇不利。
換句話來說,慕嫣然如今這般舉動完全是因為自己所起,是因為他對流蘇的態度,才會害得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