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暫時不急著攻城的時候,鎮北軍的人便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他們的城門或者軍中營地之前,對著他們好一陣嬉笑辱罵。
竟然嬉笑辱罵之言,雖然端的是嘲諷之意,聽得北燕軍隊自然是火冒三丈,偏生是在北要軍隊這邊當真是忍受不住,想要出戰的時候,這些個人確實動用了那勞什子的輕功,唰的一下就沒了影子。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北燕大軍也是被鎮北軍的人擾得不勝其煩,這群人徹底搞得一通心神不寧的。
本來在北燕大軍心中,就恨不得衝上去將去將那北境宋家大軍或者來鎮北軍的人好好懲治一番揍上一頓了,可是奈何他們這些人都是身在軍營之中,只能去遵守軍中將領的規矩,不敢去擅自輕舉妄動。
畢竟所謂軍令如山,更何況眼前這位將領,還是大楚之中唯一尊貴身份的北燕太子殿下,他們這些人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擅自行動的。
好在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雖然等了整整兩個月的時間,讓這些個副將們心中都有些不耐煩了,可是太子殿下終歸還是下定了決心要準備出戰大楚了,他們心中自然也是欣慰至極。
因為這兩個月的時間過得實在太過憋屈了一些,所以他們心中也是想著一定要憑藉這一戰,將先前的怨氣都通通發洩了。
然而等到這一切事情都已經處理妥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時候,北燕軍隊這邊的人卻是發現了一件分外不得了的事情,那就是原來太子殿下口中所謂的主動進攻一事兒,全權負責的人卻並非是他,而是成為了在他們眼中一直頗有爭議的瑤花郡主。
這一日,北燕夏季微微帶了幾分暖氣的熱風拂過,北燕將是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位在戰馬之上端然而立的的謝瑤花,那人身上穿著一身尊貴至極的金色戰甲,將一張原本是帶著幾分溫婉的面容,襯得活生生多了幾分英氣之意。
褪去了平日裡溫婉嬌嫩的紅妝顏色,謝瑤花如今這一副顏色,當真也是看得人分外眼前一亮。
唯一有些違和感的是,謝瑤花手中卻是並未如同其他北燕將士一般,手中拿著長槍或者是長劍,反而是王維隨意的拿著一隻精緻至極的墨綠色長笛。
這長笛雖然是墨綠色,但是卻並非只是那些個隨處可見的竹節制成,第一眼的時候也許看不出什麼端倪,但倘若你仔細看去,便會發現,這隻墨綠色長笛竟然似乎是由一隻通體瑩潤的翡翠玉石製成的。
當然,只不過有著些許翡翠玉石色澤罷了,要是當真說起來,其實還是隱約透著些許不同的,因為在這墨綠色長笛之中,那墨色瞧著似乎比綠色還要多了幾分色澤濃郁之意,比起翡翠的晶瑩透亮而言,多了幾分陰鬱之色,少了那麼幾分圓潤之感。
分明是一隻漂亮至極的長笛,但是落在眾人人的眼中,卻是不由自主的讓人心中升騰起了一陣不祥之感。
北燕軍隊之中的人並不是傻子,自然也是發現了這隻墨綠色長笛之上,隱約有些端倪的事情,靜默了半晌之後,便是有大膽的副將對著謝瑤花開口問道。
“末將斗膽,請問瑤花郡主手中之物是何等東西?”
這人一句話問完之後,這位小將顯然也是個有些耿直的心性,長了小手信又幹脆的補充了一句道:“末將瞧著這東西似乎有些古怪,瞧著並非是個什麼好物件啊,今日乃是郡主在上戰場的時候,拿著這麼個玩意兒,似乎不太合適吧?”
這小將一口一個她手中長笛有些古怪,不是個好東西,一口一個這玩意兒有些不太適合帶上戰場,聽得謝瑤花心中也是極為火大,心中也是不斷想著,這人當真不知是哪裡來的蠢貨,平白問她這個即將率軍出戰的將領做什麼,難不成這人心中還以為,她的身份還能高過了她北燕郡主不成?
況且,即便她是如今並非是這北燕的郡主,但是如今燕離歌師親自下令,讓她帶軍出征大楚的,那麼這些個軍中之人,如今按道理說來,便是的確應當是隨意由她調遣才對。怎麼如今她這邊一個命令都還未曾下達,這些個軍中之人便是如此不老實的對她頗有敵意了?
難不成他們是想著如今北燕大軍之中有燕離歌坐著她一介女子不敢輕舉妄動了不成?
也不想想,她謝瑤花想要拿下的戰功,又豈會讓燕離歌分了一杯羹呢,況且如今他還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贏得了這一場戰爭的主將之位,總之這一戰的意義就是功敗垂成,但凡是她拿下了這一場首勝,在北燕皇帝跟前,他便是一個炙手可熱的新秀。
雖然不一定能夠及得上扶蘇宮中那位驚才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