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蘇從高高的城門看下去的時候,正巧看著率領著千軍萬馬站在華州城門前的謝瑤花。
到底還是她記憶之中的容顏,只是比起當初在閨中相見時候的蜜友模樣,如今卻換成一身金色鎧甲加身的樣子,倒是平白多了幾分英氣之意。
北燕這些將士的身上的戰甲分明是黑色的,只有燕離歌手底下的燕衛軍親衛才是身穿金色鎧甲,如今謝瑤花身上這麼一副金色戰甲落在慕流蘇眼中,也是讓她心中對當初自己懷疑的燕離歌與謝瑤花二人之間有所勾結的事情,也是越發肯定了幾分。畢竟燕衛軍身上的戰甲當初可是動用了不少黃金打造,天下難得一尋的黃金甲。
這種黃金甲在北燕之地一共也就只有三千零二副,三千燕衛軍人手一副,然後便是燕離歌和當初的自己各自有那麼一副,可如今黃金甲卻是穿到了謝瑤花的身上,慕流蘇會有如此想法,倒也不怎麼奇怪了。
謝瑤花似乎已經是等得頗有些不耐煩了,如今見著城樓之上慕流蘇和沈芝蘭等人齊齊出現,唇角也是勾出一抹冷厲之色,頗有幾分輕蔑的開口道。
“本郡主乃是北燕第一才女謝家瑤花,先前聽聞鎮北將軍手段高明,收復了眾多北燕城池,如今本郡主也是聞訊而來,特來會會你這大楚少年將軍到底是有何本事。”謝瑤花本來是生得一雙頗為精緻的杏花眸子,偏生因為她素來心高氣盛,所以看人的時候總是時不時的斜視旁人,儼然是在表達自己的輕蔑之意,所以倒是讓自己本來還頗為溫婉的面容給打了幾分折扣。
如今謝瑤花說自己身份的時候,故意端的一副姿態,似乎當真是將自己這稱號當成是什麼了不得的名號一般。
而且她看著慕流蘇的眼神之中,到底還是帶了幾分殺意,畢竟絃音先前與寂流蘇關係極好的時候,她便是費了極大的心思解決了那個人。誰知道在她好不容易將那個女人解決之後,大楚這邊又出現了一個斷袖將軍,還與那人同名,同樣是和絃音扯上了歡喜關係,這自然也是讓謝瑤花更加將慕流蘇視為了了眼中刺,肉中釘。
慕流蘇從城門之上看下去的時候,也是正巧將她眉眼之間的殺意一分不漏的落入眼底。見此模樣,慕流蘇眉眼之間也是帶了幾分輕笑,看著謝瑤花那張久違的容顏,涼涼笑道。
“本將軍未曾聽過什麼北燕第一才女謝瑤花的稱呼,倒是聽過大楚之中出現一位第一才女,當時左相府李家千金李毓秀,如今姑娘竟然自稱是北燕第一才女,不知姑娘與李家千金比起來,當是誰更勝一籌呢?”
謝瑤花這自報家門之後,一直在想著慕流蘇應當會如何回應自己,卻是沒有想到這人竟然是突然提及了李毓秀的事情,謝瑤花的面容便是很快陰沉下來。她怎麼也沒想到慕流蘇會突然提及了這個李家千金小姐的名號,當初慕流蘇出征之際,她可是親手安排了一場火災,將自己在大楚冒充的李毓秀的身份給徹底抹乾淨了,如今慕流蘇卻是在此時此刻莫名其妙的提及此人姓名,難不成是知曉了什麼端倪不成?思及如此,謝瑤花心中也是有幾分心虛之意,難不成當初自己在大楚冒充左相府李毓秀的事情,早就已經是落入了慕流蘇眼中了?
而且看這般樣子,慕流蘇似乎當真是已經知曉了,否則如今在華洲城門之前兩軍戰士交戰的時候,慕流蘇提及這麼一個晦氣之極的名字做什麼?
不過慕流蘇到底也不過只是提及一番罷了,總歸她也是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一個堂堂的北燕郡主,無緣無故跑到了大楚之帝都之中去假扮什麼大楚第一才女去了吧。雖然謝瑤花也知曉若是這樣的事情爆出來之後,她自己多年的聲譽必當會及損失望,可是這種事情沒有任何證據,即便是慕流蘇如今提及相問又如何,終歸也不過只是一番空話罷了。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更何況李毓秀在眾人眼中都已經死了,誰還會關注這些個無聊問題。
仔細思量一番覺得沒啥後患之後,謝瑤花心中頓時才有了幾分底氣,越發是眉眼清冷的朝著慕流蘇看了一眼,眼中戾氣十足。
“本郡主聽不懂鎮北將軍是在說什麼東西,大楚第一才女是誰?和本郡主又有何關係?更何況華洲城下,豈是說這些廢話的時候?實不相瞞,本郡主此次前來,便是來特請與將軍一戰的,鎮北將軍應戰與否,不過一句話的事情,不若干脆一些!”
如此著急的請軍應戰,慕流蘇自然也是覺察到了其中必然是有所端倪的,可是如今華洲城這邊大楚軍隊之中可是有十多萬的人馬,難不成還會怕了這謝瑤花手中這區區七萬軍隊不成?
當初晉州城一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