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有著少年將軍親自帶領,更是有著元宗帝親自派來的一朝右相大人作為監軍,可想而知也是絕對不可能有任何投降之說的。
既然兩軍都知曉自己是不能投降,沒有任何退路,所以所有人也都是拼死一戰,大半天的時間激戰下來,兩軍便也損失了極多人馬。
疆場之上,堆滿了殘敗的屍體,殷紅色的鮮血從那些個屍體或者是受傷的肉體身上流淌出來,有的血液已經開始凝固,或者是因為時間長了而漸漸的化成了黑紅色澤,乍一眼看上去,整個晉州城的城門之外,當真是像極了煉獄一般,陰森之極。
慕流蘇手中的銀色長槍已經不知是結束了多少人的性命了,然而那銀色槍尖之上,卻仍舊是並未染上任何的豔紅色澤,瞧著完全如同未曾殺過人一般,她將眼前的一個燕衛軍再次撂倒掀翻在地面,這才微微抬眸,一雙清澈鳳眸諷刺至極的看著那被幾十燕衛軍齊齊護在其中,又不斷後退著燕離歌,唇角卻是勾出了一抹興味十足的笑意。
而北燕大軍的這些人,此時此刻也是想不清楚,這位眼前殺戮極重的少年將軍,明明手中長槍已經染了那麼多人的鮮血,為何她那一雙眸子,卻是偏生還能露出如此清澈而又純粹的神色。
燕離歌被燕衛軍的人護在其中,眸光卻是避開了慕流蘇,轉而投入到了戰場之上,見著北燕軍隊大勢已去,已經完全是陷入了劣勢等同於是已經落敗的場景,一張俊逸面容之上,頓時也是落滿了灰敗之色。
本來見著慕流蘇不去參與鎮北軍和北境宋家大軍之間的對戰,反而是直直的朝著自己和三千燕衛軍來的時候,燕離歌心中還在微微的感到慶幸。
畢竟倘若是慕流蘇被困在這三千燕衛軍之中的話,必然是不能幫襯其他大楚的人馬的,那麼他們北燕大軍的勝算,也就越發多了幾
分。
誰曾想到,即便是慕流蘇不曾選擇加入兩軍交戰之中,但是燕離歌也是萬萬沒有想到,不僅是他這樣三千燕衛軍的人法都無法對付得了這位少年將軍也便算了,竟然是連著沒有慕流蘇出手幫襯的大楚軍隊,也是能夠將他們北燕的這些人馬,打成了一付落花流水的模樣。
最初慕流蘇孤身一人朝著三千燕衛軍來的時候,燕離歌便是覺得慕流蘇這無疑是在自尋死路,誰知道此人竟然是以一人之力,獨破千人而來。
不過幾個時辰的時間,整整三千燕衛軍,竟然是悉數折損在了慕流蘇的手中,除了剩下了最後的幾十人,其餘的燕衛軍已經是悉數癱軟在地面之上,雖然都意識極為清醒,可是卻始終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不能動彈了半分。
而此時此刻,除了這幾十燕衛軍之外,北燕晉州城的八萬人馬,時至今日,已經是隻剩下了一群殘兵敗將了。
慕流蘇提著手中的紅纓長槍,依舊也是在地面之上,劃出了一道凜然弧度,她微微踏著步子,不緊不慢,卻又堅定至極的向著燕離歌的方向前行,皓月面容之上,也是那就一股子生殺大權,唯我在握的從容鎮定之色。
燕衛軍的人見著慕流蘇如此,面容之上也滿是一副如臨大敵的神色,然而極高的軍隊素養,卻是終究沒有讓燕衛軍露出半分頹然恐懼之色,與其說是頹然恐懼,還不如說他們是帶了幾分視死如歸的決然之感。
不過即便是不至於恐懼之極,但是燕離歌作為一軍之將,到底還是神色陰鬱下來了。
本來燕離歌心中還想著這一戰,他是勢必能夠拿下首勝的,誰曾想到,他不僅是沒有勝了,竟然還會敗得如此慘烈。
整整十一萬人馬的軍隊,到頭來竟然是敵不過大楚軍隊那兩支在他眼中完全是不足為據的大楚鎮北軍和北境宋家大軍。
本來燕離歌還打算帶著慕流蘇回一趟雲和寺廟之中,確認一下自己心中疑惑之事的,然而事到如今,他能否安然離開這晉州城的戰場都不一定了,又哪有還有半分可能,將這位大廚的少年將軍回那雲和寺廟之中有一趟?
那你個心中氣惱至極,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經是沒有半分辦法了,如今戰局已定,的確是他北燕之人落敗在了大楚軍隊手中。
而此時此刻,燕離歌也是壓根顧不得在晉州城一戰之後,他會面臨北燕朝廷之中如何的流言蜚語,也更顧不得再帶著慕流蘇回來雲和寺廟之中的事情了,只是單純的想著,要趕緊離開晉州城這個鬼地方,而不至於在此丟了性命,或者是成為了這大楚少年將軍手中的俘虜了。
可偏生慕流蘇如今卻是緊盯著他,步步朝著他而來,任誰都能看得出
慕流蘇眉眼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