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慕流蘇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晉州城的這些個將士們,也是無一例外的齊刷刷的在城牆之上站成了一個圈子的形狀,然後無一例外的都高高的舉著盾牌,儼然一副死活都必須要抵住這連弩攻擊的模樣。
而燕離歌被這些個晉州城的將士們齊刷刷的圍在了最中間的地方,身邊還有著他的親兵燕衛軍,面色卻是仍舊是一副恍惚至極的樣子。
很顯然,這是因為方才慕流蘇那舉手的動作太過熟悉所以將燕離歌給驚住了,一直是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燕衛軍儼然也是發現了燕離歌不對勁的地方,雖然平日裡這個時候,他們是斷然不敢上前去打擾燕離歌的,但是如今是非常時刻人,人家大楚軍隊如今都已經準備攻打晉州城了,燕衛軍的人自然也是不敢在若平時那般太過拘泥於規矩。
不過是稍許斟酌之後,燕衛軍其中的一人便是便是硬著頭皮朝著燕離歌恭敬喚了一聲:“殿下,鎮北軍當是要攻城了!”
好在燕離歌雖然因為方才的事情而驚住了,但是倒也不至於完全處於了一個不能回神的地步,所以剛才這個燕衛軍如此驚呼一聲,便是一下便是將燕離歌給徹底緩過神來了。
燕離歌轉頭看著身邊的那些個晉州城將士,見著他們手中齊刷刷的拿著盾牌,在他身邊完全是圍成了一堵密不透風的牆醉,燕離歌的俊逸面容之上,也是情不自禁的出現了一縷縷的黑線。
見著這副情景,這個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該是稱讚這些個晉州城的將士們一聲,說他們防禦力極強,還是應該說他們這些人未免太過膽小了一些。
就算是這些人當真是想要動用盾牌,也得先去親眼看看這連弩的威力,到底值不值都有如此大的防禦陣仗吧?!
倘若這些個大楚將士手中的連弩其實並非如同傳聞之中那般厲害,他們這些北燕大軍卻是因為傳聞的事情,反而被嚇得如此一副驚慌躲避不敢應戰的樣子,難不成不是等同於被那大楚的少年將軍坑了一把,自己丟了自己北燕大軍的面容嗎?
一想到這裡,燕離歌心中便是覺得有些恨鐵不成鋼,他也是下意識的想要站起身來,準備去親眼看看這所謂的連弩,是不是當著是有著傳聞之中這般厲害。
然而就在此時,他身邊的燕衛軍近侍燕和卻是恰是時候的立馬便將燕離歌攔了下來,面容之上也是帶了幾分著急之意,驚惶開口道。
“太子殿下,連弩一事兒並非是小事,若是殿下當真是想要窺見連弩這一傳聞真假,不妨便是由屬下去瞧瞧動靜,殿下且在此處安心等著,比起連弩的威力而言,殿下你的安危,那才是最為重要的呀!”
燕離歌聽完了這燕衛軍的一番言語之後,一張冷凝俊逸的面容之上,卻是仍舊帶著幾分堅決之色,顯然是並沒有將這所謂的連弩放在心上,索性也是看著這燕和沉沉開口道。
“你且讓開,本太子只不過是打算去驗一驗這連弩是否當真是如同傳聞那般厲害至極罷了,並非是如你說的要去自尋死路一般,那鎮北將軍搞得如此噱頭,看著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本殿下倒想要看看,她口口聲聲所說的這厲害至極的連弩,到底能夠有如何大的殺傷力!”
然而燕離歌那緊緊皺著,顯得一片冷凝之色的眉頭,卻是讓終究還是洩露了幾分自己的心思。
其實燕離歌心中最為真摯的的一句話,他卻是沒有說出口——
其實他並非是想要去看這所謂的連弩,到底是不是如同傳聞之中那般厲害,而是想要去看一看那位大楚的少年將軍,去看看那人與流蘇的身上,可是是否還有著極為相似的地方!
亦或者說是,倘若此人當真便是流蘇,他也是想要看一看,流蘇可是能否忍心用這所謂的殺傷力極大的連弩,對著當初她挖空心思,親手為他訓練出來的燕衛軍出手?!
雖然燕離歌心中也是對於自己將眼前這位大楚的少年將軍認作了流蘇的事情,感覺到極為荒謬,可是看著那少年將軍那流蘇諸多相似的地方,燕離歌卻是仍舊是忍不住的,想將她與流蘇聯絡在一起。
這無關於任何別的東西,而是完全單純的來自於他心中的一種直覺罷了。
即便是燕離歌心中一直是不斷的暗示自己,他所信任的流蘇,如今就在雲和寺廟之中靜養著身子,而眼前這個人,也極有可能就是大千世界之中,出現的一個與流蘇相似至極的人罷了。
可是,面對這那種種與流蘇相似至極的細節,尤其是那一雙清澈至極又璀璨至極的鳳眸,終究還是讓燕離歌心中升騰起來了無端的慌亂之